鬼穀地處閉塞,常年生活在裏麵難免心理陰暗,加上人長得醜陋,心理就變得有點扭曲。柳五對女人有一種變態的愛好。小雪是鬼穀中的公主,他平時當然不敢褻瀆,現在被逼上了絕境,變成你生我死的局麵,一旦突破心裏限製,就變得有點瘋狂,還有一種怪異的心理,就是占有這個一向被山穀中族人看成漂亮女神的姑娘。
小雪雖然緊閉雙目,依舊有一種清麗誘人的風采,特意的濃妝豔抹都掩蓋不住。柳五看著小雪衣衫下隆起的胸部,呼吸微微急促,嗓子眼發幹,手不由自主抖動起來。
“你幹什麽?”小雪忽然張開眼,聲音很低,但帶著一股威嚴。柳五哆嗦了一下,見小雪沒有動,立即明白她的藥性沒有過,尷尬地笑了兩聲:“小雪,對不起了,你不該跟著來的,不要怪我,就怪你運氣太差。”
“你要是動我一下,我爹會把你碎死萬段,讓你不得好死。”小雪從柳五的目光中看出一種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清白,就算死也不能毀在這樣一個人手裏,她用力扭動身體,可惜楚天放的蒙汗藥似乎很厲害,不僅身體動不了,就連腦袋也一陣暈眩,急怒之下,竟然再次昏了過去。
小雪提到她爹,柳五下意識打了個寒戰,那可是家族中一個恐怖的存在,恐怖不是因為他功夫多麽厲害,而是對待犯錯的人手段殘忍,曾經有一位人私自下山而且出賣山裏的消息,被他抓住,讓人活生生用手一塊一塊把肉撕下來,痛了一天才死去,那種哀嚎聲柳五記憶猶新,就連做夢還會驚醒。和劉一虎的交往純屬偶然,這麽多年柳五才出去過兩次,女人的誘惑和族長的殘酷手段讓他如走鋼絲。幾天前在芙蓉歌舞廳當淩威說出柳殘雪的名字,立即如同驚弓之鳥,急急慌慌逃回山裏,但這次連女人碰都沒有來得及碰,實在心有不甘,臨走交代劉一虎帶個山外姑娘進來。
但是柳五做夢也沒想到劉一虎帶回來的竟然是小雪,要不是楚天放警覺,事先給小雪下了藥,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小雪提到她爹,柳五已經是背叛鬼穀,自然心寒。又猶豫了一下,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情緒升騰起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橫豎都得死,臨死也做個風流鬼。
柳五拿起牆角的一個水壺,倒了一杯並不熱的水,一仰臉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後抬手抹了一下嘴,走到小雪身邊,伸手提起她扔到床上,身後拉扯小雪的衣衫。眼看著小雪半個酥*胸,裸露出來,白皙誘人,他的眼中冒出火花,呼吸粗重,大手一揮,迫不及待地向小雪胸口抓過去。
一縷微風忽然從身後掠起,後背感到一種透骨的涼意,柳五吃了一驚,猛然轉身,一把匕首對著他的喉嚨就劃過來,急忙再次扭轉身體,喉嚨躲過匕首,肩胛上卻被劃了一道血口,深及骨骼。
出手的當然是淩威,他知道柳五手上功夫非同小可,自已雖然經過五禽戲的訓練和大周天針法改善,但也未必是柳五的對手,現在小雪的命和自己的命就掌握在自己的行動中,不能有絲毫差錯,也就談不上光明正大。他偷偷繞過房屋,在柳五彎腰輕薄小雪的時候猛然出手。
淩威的速度夠快,按照正常情況一般人根本無法阻擋或躲過他全力一擊,但是柳五長期生活在山裏,有野獸般靈敏的觸覺,危險靠近,他立即本能做出反應,躲過一劫。
淩威並沒有停留,身體一個回旋,匕首再次劃過來,還是柳五的喉嚨。柳五又後退一步,眼中閃動著淩厲的寒光,他認識淩威,就是在芙蓉歌舞廳和自己動手的人,和小雪自然是一夥的,絕對不能留。柳五一縱身向淩威反撲過來,胳膊橫掃,凶猛彪悍,淩威不敢硬碰,靈巧地避開。
房間不大,閃躲當然不靈活,淩威剛剛繞了一圈,手腕上就被柳五抓出幾道血口。沒有援兵,這樣下去隻會被柳五抓住。淩威心中閃動幾下,繞著房間用力奔跑幾步,忽然停下腳步,柳五追得也很快,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淩威身上,他雙手立即抓住淩威的肩胛骨。
一陣劇痛深入骨髓,淩威體內的力量經過奔跑已經活動,遇到打擊自然而然抵抗,柳五的手指插進肌肉,但沒有像他期望的那樣捏碎淩威的肩胛骨。
“小子,骨頭挺硬。”柳五獰笑一聲,雙腿微微下蹲,胳膊青筋暴起。
其實柳五完全可以把手移到淩威的後脖頸或喉嚨,那裏是薄弱環節,一擊奏效,可每個人都有個心理習慣,喜歡較勁,柳五現在下意識就和淩威的肩胛骨較勁。憑他可以捏碎竹筒的手勁,捏碎肩胛骨應該沒問題,他有信心,隻要再給他幾秒鍾。
但,幾秒鍾會發生很多事,淩威既然用身體冒險,也不會給柳五機會,右手迅速伸到腰間,抽出一根銀針,銀針雖軟,淩威是針灸高手,運用起來當然靈活,絲毫不亞於堅硬的鋼針。隨手向柳五的軟肋紮去。
稍微懂點功夫和搏擊的人都不會把軟肋暴露給對方,現在卻不同,柳五雙手抓著淩威的肩胛骨,肋下自然空虛,淩威不用回頭,憑借柳五的身高,手指輕輕摸了一下就迅速找到位置,銀針一閃而沒,紮入柳五肋骨部位的期門穴。
期門穴是肝經要穴,肝經主全身筋骨,銀針入體,柳五立即感到腹內一陣劇痛,手臂自然軟了下來。淩威雙臂肘部後曲,用力擊打在柳五的腹部。柳五身體向後倒飛,撞在門框上,踉蹌了幾下才勉強站穩,手捂著腹部,醜臉扭曲得更加醜陋。
除惡務盡,淩威現在也是經過不少陣仗的人,毫不手軟,匕首直插柳五的胸口,柳五揮手擋了一下,胳膊留下一道傷口,忍著痛向門外跑去。淩威看了看他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向山穀外逃跑。當然,柳五放倒了小雪,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鬼穀停留。
身體一放鬆,肩胛上的疼痛顯得更加劇烈,身體微微有點虛脫,倚在牆邊大口喘了一會。,淩威側臉看了看,衣衫上殷紅一片,這個柳五下手可真狠。現在也顧不上包紮,在房間內尋找了一會,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放著一小桶清水,拿起旁邊一個木瓢,舀起一瓢水潑在小雪臉上。初冬時節,天氣已經有點寒冷,小雪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蒙汗藥解救很簡單,就是冷水潑麵。小雪睜開眼,稍微愣了一下,利索地跳下床,遊目四顧:“柳五呢,那個王八蛋在哪?”
“他走了。”淩威瞄了小雪一眼:“先把衣服扣好。”
小雪低頭看了一下,立即臉頰緋紅,胸口衣服被柳五撕開,站起身更是春光流露。慌忙扣好衣扣,神情鎮定一點,看著淩威的肩胛骨,一臉驚訝:“你和柳五動手了?”
“是的。”淩威苦笑了一下:“那家夥還真厲害。”
“你打敗了他?”小雪有點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
“隻是僥幸。”淩威看著小雪細長的手指:“我隻是奇怪你們的手指為何如此淩厲。”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劉一虎他們到哪去了?”小雪站在門口望了望,外麵靜悄悄空無一人,依舊霧氣蒙蒙。
“他們先走一步,尋找東西去了,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淩威走出房間,深吸一口氣,雖然有霧但很新鮮。
“我去告訴我爹,後麵的禁區隻有我爹去過。”小雪抬腳前進幾步又折了回來,看著淩威:“你快點離開吧,讓我爹知道就不好了。”
“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離開,楚天放已經行動,我必須也過去看看。”淩威劍眉微皺。
“我早就和你說過,這裏沒有什麽長生不老藥方,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當然很清楚。”小雪語氣誠懇:“淩大哥,聽我的話,離開吧。”
“給我一點時間,傍晚我一定離開。”淩威瞄了瞄隨身帶的手機,沒有信號但可以看時間,中午十一點半,還有幾個小時,應該夠。
“真拿你沒辦法。”小雪輕輕跺了一下腳:“我和你一起去。”
“走。”淩威高興地拉著小雪的手,快步向左邊一條道衝去,不用小雪說明,他剛剛聽柳五向楚天放等人說過,記得很清楚。
小雪有點茫然,按照道理,作為族長的女兒,小雪對於進入禁區的人應該格殺勿論,但她卻無法抵禦淩威的要求,身不由己地跟著他奔跑,直奔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