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源娛樂城二樓貴賓房,王開元和井上正雄對麵坐在沙發上,中間的茶幾擺著點綴的鮮花,還有水果和兩杯紅酒,空氣清新,窗戶微微敞開,一縷微風吹進來,帶來太湖水春天的氣息。井上正雄身體微微後仰,臉上帶著剛剛洗完鴛鴦浴的舒暢。王開元坐姿卻沒有井上正雄的傲氣和灑脫,這是地位決定的,井上正雄是夏侯公子的朋友,而夏侯公子相當於王開元的主人,王開元從心底裏就直不起腰。身體微微前傾,帶著一點獻媚的笑,眼神淫*靡:“井上先生,剛才那個妞怎麽樣?可是我們剛剛招進來的,還沒有開*苞。”
“處女陰氣最純,不過沒有那些女子的蕩氣,美中不足啊。”井上正雄微微眯著眼,一副陶醉的樣子,語氣略帶遺憾。
“井上先生,慢慢來,總是要成熟的。”王開元笑著說道:“不過,沒有幾個女人經得起你折騰,隻能天天換人了。”
“媚勁十足的女人我倒見過一位。”井上正雄忽然坐正身軀:“天生媚骨,可以滿足我。”
井上正雄練習的是一種比較邪門的養生方法,陰陽采補,屬於房中術,源自於古代養生,不過采補霸道了一點,房中術是用來夫妻一起強健身體,他隻是滿足自己,通過一些練習方法榨取女子的陰氣,經過井上正雄一夜折騰,一般女子就會大傷元氣,在床上躺上三兩天。現在娛樂城的姑娘一聽說接待王開元就有一種談虎色變的味道,有的甚至對王開元哀求:“王經理,你就饒了我們吧,和那個家夥過上一夜要短命一年。”
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能滿足,王開元對於井上正雄的話立即充滿好奇:“井上先生,那個女人是誰?我來幫你想辦法。”
“王月魟,韓震天的老婆。”井上正雄眼中透出貪婪的光芒,語氣充滿向往。王開元卻嚇了一跳:“什麽?井上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韓震天的媳婦可是被韓震天供著的,誰要敢動韓震天就能拚命,那小子可不好惹。那個女人也不好下手。”
“韓震天。”井上正雄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也隻有你們覺得麻煩,那兩下在我眼裏不過是個匹夫之勇,終究是一枚棋子而已,至於女人,我比你了解得多,那個王月魟天生媚骨,耐不住寂寞的,韓震天最近忙著打拳和搬家公司的事,根本滿足不了女人,我隻要一個機會就行了。”
“機會當然有,今晚有一個舞會,韓震天這兩天又呆在保和堂,我讓個女人邀請她過來。”王開元越說越開心,似乎看到了王月魟被井上正雄蹂躪的樣子。對於韓震天他沒有什麽好感,隻是韓震天的拳腳有點功夫,娛樂城需要一個地下拳場的台柱,韓震天成了最好人選。但韓震天對王開元並不買賬,甚至王開元手下做的一些事韓震天還會幹涉。他當然恨不得韓震天戴上綠帽子,不過他不敢打王月魟的主意,因為韓震天的拳頭確實夠硬。
胡藝就在這時候敲門進來,王開元立即坐正身軀,一本正經地端起茶杯,瞄了胡藝一眼,聲音不緊不慢:“怎麽樣?”
“韓震天不願意回來,像您預計的那樣,淩威把事情全部攬了過去。您真了不起。”胡藝目光中帶著一種敬佩,王開元這樣才像個領導者,運籌帷幄,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
“不是我了不起,是井上先生的預測。”王開元乘機拍了一下井上正雄的馬屁。井上正雄卻不領情,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我讓你打聽梅花的情況,如何。”
“那個丫頭好像還不錯,躺在床上。”胡藝還沒有從被梅花打敗的屈辱中脫離出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有死算便宜那個丫頭了。”
“她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井上正雄語氣有點冷,瞥了瞥胡藝:“如果梅花有什麽意外,你很可能就要變成躺著了,而且是永遠躺著。”
井上正雄說得很輕描淡寫,但胡藝感覺到一種寒意直透心頭,井上正雄名義上隻是個商人,甚至有點花花公子的味道,但他的每一句話沒有人敢輕視。胡藝尤其不敢,因為他是井上正雄一手締造的,他隻是一個街頭小混混,井上正雄讓人給他針灸,手腳忽然倍加敏捷,氣力大增。他知道可能是一種實驗,自己充其量也隻是一種犧牲品,但這個實驗好像成功了,他的地位立即提升了許多,連唐林那樣的人都聽他指揮,他覺得就是死了也值得。不過,沒有經過努力得來的東西總覺得不是自己的,隨時都會被別人收回去,胡藝對井上正雄也就時刻陪著小心,井上正雄一瞪眼他就會感覺到哆嗦。
胡藝聽井上正雄的語氣梅花的命比他還重要,立即噤聲不語,井上正雄又問了幾句細節,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我也告辭,不打攪井上先生的休息。”王開元站起身,曖昧地笑了笑:“別忘了今晚的舞會,建寧的歌後王月魟姑娘將大駕光臨。”
“我不會忘記。”井上正雄沒有起身,隻是揮了揮手,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胡藝和王開元前後腳離開房間不到一分鍾,裏麵套間的門緩緩打開,井上支柱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在井上正雄對麵緩緩坐下。井上正雄提起紫砂壺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麵前:“叔叔,梅花很安全,這下你放心了吧。”
井上支柱論資格在井上家族和井上肖英是平輩,也是老一輩中最年輕的,但是他的功績在老一輩中可是最出類拔萃的。二十歲起就領導家族最精銳的人手,黑白一起入手,為家族聚斂了大量財富,他也集黑道的梟雄和商界巨富於一身。後來由於製造毒氣案被國際刑警關注,幾經較量,被迫離開日本,井上正雄也就是在他後麵接管了井上家族的精英隊伍,但他並不同意井上支柱過於偏激凶狠的做法。他把市場投向廣大的中國,打算另外開辟一個商業王國。
井上支柱這次到建寧有點出乎意料,井上正雄知道他這種人到哪都會帶來一大堆麻煩。果然,把日本的刑警都帶來了,還是盡快打發走為好。思索了一下。井上正雄接著說道:“叔叔,我看你還是盡快去美國享受你的自由生活吧,那邊一切都幫你準備好了,你還是個商界巨富,今晚你就離開,然後轉道香港,會有人接應。”
井上支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點猛,絲毫不文雅,然後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低聲說道:“我現在就這一個親人,我要帶梅子離開。”
“不行,梅子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井上正雄斷然拒絕:“她好不容易接近大周天針法,不能前功盡棄。”
“什麽狗屁任務。”井上支柱譏諷地撇了撇嘴:“我為家族立下汗馬功勞,還不是被追趕得四處逃竄,我不想讓女兒再走上我這條路,立即終止梅子的任務。”,
“叔叔,請你以家族利益為重。”井上正雄聲音變得嚴肅一點,他現在是家族在中國的全權指揮者,有資格壓製井上支柱:“再說梅花身體還沒有恢複,怎麽跟你走,以後我會把她毫發無損交到你手上。”
井上支柱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這樣帶著受傷的梅花也不太現實,語氣退讓一點:“我再見梅子一麵。”
“不行。”井上正雄這次說得更堅決:“原田雅蘭已經懷疑你和梅花的關係,她們不可能不防,一定會設下圈套,梅花是你唯一的弱點,也是他們唯一的機會,誰也不會放過,等待你的很可能就是拚死一搏。”
“就憑他們?”井上支柱挑了挑眉梢,不屑地說道:“小巷中原田雅蘭和西門利劍一起出動又能怎麽樣,還不是照樣讓我毫發無損地離開。”
“叔叔,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井上正雄有點看不慣井上支柱的傲氣和自信,低聲說道:“你是用梅子的命才換來安全,否則,你不會平平安安坐在這裏,刑警們說不定已經喝上慶功酒了。”
“我輪不到你來教訓。”井上支柱猛然站起身,情緒有點激動。想起受傷的女兒,井上支柱心中一陣難過,離開自己這麽多年,自己沒有來得及好好疼愛一下,居然親手把尖刀紮進她的胸膛。雖然知道她已經安全,可井上支柱還有一種見到她的強烈願望。對著井上正雄大聲說道:“就這樣定了,無論怎樣我都要見梅子一麵再離開。”
“好吧,我替你安排,最近不要輕舉妄動。”井上正雄拗不過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還要動用人手配合。”
“盡快一點。”井上支柱沒有太多的話,轉身向外走。
“等一下。”井上正雄叫了一聲:“要是有人埋伏怎麽辦?”
“殺。”井上支柱轉臉看著井上正雄,目光中帶著寒意:“我對於礙事之人隻有這一種方法,你死或者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