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拳王(18)媚骨天生下
出了湘濱酒樓的大門,陳雨軒就低聲抱怨起來:“這個孫笑天,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偏偏在我們剛剛要跳舞的時候打,是不是故意的。”
“他又沒看到我們的情況,怎麽能是故意的。”淩威笑著說道:“我們說好了舞會開始一個小時後打電話,他也是遵守約定。”
“那家夥神神叨叨,學習什麽奇門遁甲,說不定算到我們的情況,剛牽手手機就響,也太巧了吧。”陳雨軒撇了一下嘴,看了看華燈初上的街道,一時不知去哪裏。
“好啦,別苦著臉,大不了我們補上。”淩威指著不遠處的一家舞廳。拉了一下陳雨軒:“走,我們跳個夠。”
“算了吧,我們既然要演戲就不能在街上逗留,如果被井上正雄的人發現一切計劃都完了。”剛才醞釀的激情已經減弱,陳雨軒沒有了那種心情,快步走到飯店門前的轎車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轎車沿著街道緩緩行駛,就像陳雨軒的心情漫無目的,夜生活剛剛開始,穿過越來越密集的人流,最後離開都市,來到不遠處的太湖邊。陳雨軒打開車門:“我們下去走走吧。”
堤岸邊路燈零落,顯得有點昏暗,把偶爾路過行人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湖水發著粼粼波光,湖麵上有夜遊的畫舫滑過,船槳拍打水麵的聲音清脆悅耳。兩個人不由自主放緩腳步,輕輕的輕輕的,害怕打破這種寧靜安詳。
兩個人沿著湖堤走了一會,一處路燈下的凳子上忽然站起來兩個人,一位姑娘大聲招呼:“淩大哥。”
“小花。”淩威有點意外,是醉仙閣二樓賣茶葉的小花,身邊是身材高的一個外國人,淩威記得他好像叫羅羽。
“淩大哥,你們也散步啊。”小花拉住羅羽的胳膊,貼近一點,顯得很甜蜜。
“隨便走走。”淩威笑了笑,覺得有點累,眼睛下意識掃了一眼四周,這裏比較偏僻,隻有小花和羅羽坐著的一條長凳子。
“淩大哥,你們坐。”小花指了指凳子。
“還是你們坐吧,打攪二位,不好意思。”陳雨軒客氣地推辭。
“談不上打攪,要不是淩大哥,我早就回鄉下了。”小花咯咯笑著,天真無邪:“我們剛好要走。”
說完,小花揮了揮手,拉著羅羽腳步輕快地向遠處走去,兩個人依偎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他們好幸福。”陳雨軒緩緩在凳子上落坐,聲音透露著羨慕和淡淡的惆悵。
“是嗎?”淩威看了看小花離去的方向,沉吟了一下:“不過,我一直覺得那個外國人好奇怪。”
“他沒說話,不會中文嗎?”陳雨軒也有點好奇。
“他的中文很流利,我奇怪的不是這個,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怪怪的東西。”淩威搖了搖頭:“我第一次見他就有這種感覺,就是說不出來。”
“你這樣一說我也感覺他怪怪的。”陳雨軒伸手拉著淩威在身邊坐下:“算了,不聊他們,我們聊聊我們。”
“我們有什麽好聊的。”淩威脫口而出。陳雨軒側過臉,嬌嗔地說道:“我覺得你這人一點不解風情,我們就沒有好聊的嗎。”
“我確實有點笨。”淩威承認得倒是很坦然,在女孩子麵前笨不是男人的缺點。
“我們相識也是去年這個時間吧,春暖花開。”陳雨軒有點感慨:“一晃一年就過去了。”
“是啊。”想起一年的酸甜苦辣,淩威一時無語。陳雨軒也不說話,輕輕拉了拉淩威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上麵,兩個人靜靜坐著,竟然找不到一句話,或者說誰也不想打破此刻的寧靜。
沒有風,湖邊水氣很重,漸漸在樹葉上凝集成水珠,緩緩滑落,滴在陳雨軒的臉頰上,陳雨軒沒有睜開眼,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靠進淩威的懷中,淩威伸手摟住。此時此刻,陳雨軒不是那個精明強幹的保和堂老板,而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人嗬護的小女人。
湘濱大酒店。淩威和陳雨軒的離開絲毫不影響舞會,氣氛越來越熱烈。酒精和男男女女的相互刺激讓說話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大。音響師也把聲音開大了一些,一時顯得有點亂糟糟的,舞曲也不是那種慢舞,節奏變得明快,是那種拉丁舞,會跳的人不多,但很華麗好看,瀟灑的動作非常有節奏感,尤其是女子微微袒露的胸部和後背,還有轉動時裙子飛舞露出的大腿,香豔誘人。
“月虹姐,我們走吧。”楚玉有點不適應,推了推王月魟。
“你先走,我再坐一會。”王月魟倒是很留戀這種久違了的感覺。在舞廳酒吧唱歌的日子裏,受盡那些男人的汙言穢語,就想快點逃離,現在自由了,在家裏忽然感覺悶得慌,舞會的氣氛讓她明白了,自己就屬於這樣的環境,一種患得患失的心理讓她心中搖擺不定。
楚玉又坐了一會,終於耐不住了,和楚青竹低聲說了幾句,起身走了出去。井上正雄見時機差不多了,站起身,很禮貌地向王月魟伸出手:“王姑娘,請。”
井上正雄的聲音充滿磁性,王月魟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緩緩站起身,隨著井上正雄滑進了舞池。一刹那,跳舞的人紛紛讓開,空出一塊地方,王月魟一向隻是唱歌,每個人都想看看這個魅力四射的女人跳舞會是什麽樣。
還是拉丁舞,井上正雄和王月魟跳起來和別人完全不一樣,井上正雄瀟灑靈動,王月魟敏捷中流露著嫵媚,隨著節奏兩個人盡情揮灑。肌膚的不斷摩擦,讓王月魟的神情越來越陶醉,臉頰露出一片嫣紅。井上正雄輕輕向王開元做了個手勢,大廳的音樂變了變,變成慢舞,燈光也暗了許多,一對對男女再次相擁著進入舞池。井上正雄開始肆無忌憚地抱著王月魟,兩個人貼得更近,可以聞到雙方誘人的氣息,井上正雄自然知道如何挑逗,微微浮動的手掌和不斷摩擦的身軀,不一會兒就讓王月魟意亂情迷。
女人,有時候會忘記一切沉迷在一種幻想中,和道德無關,純粹是本能,一種原始的本能。井上正雄抓住機會,擁著王月魟離開人群,下樓,出了酒店的大門,門口有一輛轎車在恭候,幾分鍾後,王月魟出現在開源娛樂城貴賓房內,她微微有點清醒,但井上正雄全身散發的男子氣讓她一刹那又變得崩潰。,
如果說別的女人或許還有清醒反抗的動作,可王月魟天生媚骨,就是從骨子裏的風騷,一旦被撩撥起來就如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加上井上正雄是征服女人的高手,王月魟更加沒有反抗的餘地,從湘濱大酒樓一直到貴賓房,都是在飄飄欲仙中。
衣服在滑落,房間內春色越來越濃,井上正雄麵對王月魟誘人的身體,眼中露著異樣的光芒,如野獸般撲了上去。激戰在瞬間開始,一次又一次,如果是別的女人,早就在井上正雄的采補下昏過去,王月魟卻越來越勇。正如井上正雄預料的那樣,隻有王月魟這種女人才能滿足他的需求,也隻有他才能滿足王月魟。他有把握抓住王月魟,隻要王月魟開口,韓震天不想打拳也得打,因為王月魟是韓震天的一切。雖然這一切已經不再完全屬於他,王月魟說話照樣有效。用中國人的話來說叫枕頭風,一種非常厲害的武器。這種武器從古到今吹壞了無數男人的事業,這個故事井上正雄還要在韓震天身上繼續。
娛樂場另一間貴賓房,井上肖英正站在窗前望著城市的夜景,旁邊一位年輕人低聲稟報:“井上正雄已經把那個女人帶進房間。”
井上肖英緩緩搖了搖頭,微微歎息一聲:“紅顏禍水,我勸過他無數次,我看遲早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裏,陰陽采補,天生媚骨,哼。現在不知誰采補誰。”
建寧市另一角的保和堂二樓,小雪正在和韓震天熬藥,用的是最原始的炭火,火苗一閃一閃,映照著兩張年輕的臉頰。淩威和陳雨軒離開的時候,雖然考慮到井上支柱暫時不會來,為了萬無一失,還是留下小雪和韓震天守著,兩人的身手,就算井上支柱來了也可以應付一下。
藥香在房間內彌漫,熬得差不多了。韓震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心中忽然一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感,而且越來越強烈,讓他坐立不安,有一種異樣的衝動,如烈火熊熊燃燒。不一會兒,臉頰變得漲紅,就連眼中都布滿血絲,呼吸粗重,忽然舉起拳頭,向著牆角的一張辦公桌用力砸下去,就像砸中某個人的腦袋,哢嚓一聲,辦公桌被砸了一個洞,緊接著又是哢嚓一聲響,桌腿瞬間斷裂。
小雪在一旁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韓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