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通天

第五百三十九章拳王(20)虛虛實實

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縫隙照到床邊的茶幾上,井上正雄還沒有醒來,這對於他這個對時間要求嚴格,堅持早晨鍛煉的人來說是破天荒的一次。他閱女無數,昨晚卻是最暢快。他的陰陽采補術,平常女子根本難以承受,隨著他體質的越來越好,技術越來越嫻熟。女人在他麵前就越來越顯得不堪。王月魟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他學習采補,當然對女人的研究也很獨到。媚骨天生,是最好的資源,他不會放過千載難逢的機會,第一次放開傲氣和矜持對一個女人下手。

昨晚兩個人抵死纏綿,最後王月魟癱軟著睡了過去,井上正雄也是精疲力竭,第一次感到這種事也會累、王月魟淩晨離開他都不知道,或者說感覺到也沒有睜眼。不必要相送,也不必什麽承諾。他有信心王月魟是他的了。

井上正雄認為世上有兩種人難以滿足,一種是貪官的錢財,一種是女人的欲望,尤其像王月虹這樣欲求無度的的女人,除了他井上正雄,沒有人能滿足她。昨晚的激情王月魟會終身難忘,就像嚐到蜜糖的小孩,會經常惦記,忍不住偷偷咬一口。

迷迷蒙蒙中,聽到一陣敲門聲,井上正雄翻了個身,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鍾,敲門聲激烈起來,嘣嘣嘣,聽起來再敲幾下門就會倒下來。

井上正雄吃了一驚,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不按門鈴,敢如此肆無忌憚敲門的人除了井上支柱沒有其他人。井上正雄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穿好衣服下床,拉開房門,看也不看一眼,轉身走回到窗前,拉開落地窗簾,麵對陽光伸了個愜意的懶腰。

井上支柱拿過井上正雄桌上的茶杯,倒一杯純淨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心火很大,昨晚一定沒有睡好覺。聲音有點嘶啞:“井上正雄,你有沒有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別急,昨晚我聽到淩威和陳雨軒的對話了,說梅花病情反複,有危險。”井上正雄轉過身,麵對井上支柱。井上支柱愣了一下,忽然暴跳起來,一把抓住井上正雄的衣領:“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麽用。”井上正雄緩緩掰開井上支柱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淡淡說道:“他們是在我旁邊打的電話,怎麽保證不是個圈套,他們不是白癡,如果懷疑梅花和你的關係,豬腦袋都會把你和我們井上家族聯係在一起。”

“沒那麽嚴重吧。”井上支柱搖了搖頭,有點不信:“舞會又不是專門為你開的,他們怎麽碰巧在你麵前忽然想起演戲。”

“退一步講,就算不是圈套,昨晚梅花有危險,那個刑警隊的西門利劍一定守著,你知道了又能怎麽辦,難道你要硬闖保和堂,又不是殺人,驚動了他們影響到梅子的生命怎麽辦。”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難道就坐在這裏幹等,等到梅子恢複,走出保和堂。”

“不行,你也不能在這裏呆時間太長,原田雅蘭等人虎視眈眈,他們不是吃素的。”井上正雄立即揮了揮手:“我的人昨晚去觀察了,看情況我會安排你去見梅子。”

“什麽看情況,假如昨晚梅子的病沒有反複,就像你說的那樣是個圈套,怎麽辦?”井上支柱有點激動,女兒同在一個城市,即將要離開,連看一眼都不能,讓一向心高氣傲我行我素的他惱火地在房間內來回走動,要不是幾天前驚險的小巷伏擊令他心有餘悸,早就衝向保和堂了,哪還有時間在這裏聽井上正雄磨牙。

“如果保和堂也幫著布下圈套那你就得馬上離開。”井上正雄幾乎是命令的口吻,語氣嚴厲,有點井上家族新一代領頭人的姿態。

“不行。”井上支柱並不買賬,用力揮了揮手,做了個果斷下劈的手勢:“無論如何我要見梅子一麵。”

井上正雄對於井上支柱無視他的威信略感不悅,鄒了鄒眉,剛要張口反駁幾句,門口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井上先生。”

“進來。”井上正雄暫時放下井上支柱,目光轉向門口,一位身穿黑色西服,顯得幹淨利落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望了望井上支柱,麵向井上正雄,欲言又止,井上正雄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是自己人,年輕人才恭聲回話:“井上先生,昨晚我們一直觀察保和堂,開始很安靜,七八點鍾的時候開始忙碌,好像有點慌亂,一直到夜裏十二點才重新安靜,今天早晨派人打聽了,好像梅花的傷勢有反複。”

“是你多心了。”井上支柱瞥了一眼井上正雄,神色放鬆了不少,聽敘說,梅花經過搶救應該安全了,這件事說明根本沒有什麽圈套。他緩緩在沙發上落座,悠閑地喝一口茶。

井上正雄卻不像井上支柱那樣輕鬆,眉頭擰了擰,看著那位手下:“除了保和堂的人,保和堂周圍還有其他不熟悉的人嗎?”

“有,很多人分布在保和堂附近,但沒有進去過,也沒有和保和堂裏麵的人搭過話,不知什麽來路。”年輕人語氣疑惑,顯然不知內幕,隻是個跑腿的角色,忍不住好奇:“井上先生,這件事很重要嗎,還要我們做什麽?”

井上正雄臉色忽然一寒,他不喜歡多嘴的人,冷冷說道:“你是剛來的吧,沒有人告訴過你嗎,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記得的不要記,不然,你隨時都有可能莫名其妙地從你的家人眼中消失。”

“明白。”青年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頭微微低垂,不敢正眼看井上正雄。

“下去吧,告訴他們沒有我的話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被別人發現。”井上正雄抬手揮了揮,年輕人微微彎了一下腰,退了出去。

井上支柱看著房門緩緩關上,挑了挑眉梢,轉向井上正雄:“剛剛招的手下嗎?好像不知深淺,這樣的人你留在身邊難道不怕出事。”

“沒辦法,家族勢力發展太快,隻好在這裏抓一些人手,中國真是寬廣啊。”井上正雄語氣帶著感歎,也帶著一種縱橫天下的豪情,他有資格自豪,井上支柱雖然厲害幹了幾十年也隻是在日本發展家族的勢力,他隻用了短短一年,比井上支柱發展的勢力增加了五倍。

“任何事都不要太貪心。”井上支柱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中國人終究是難以信任的。”

“不不不。”井上正雄擺了擺手:“那是你們那一代的觀點,我手下有一位叫方進軍的年輕人,針灸手藝一流,還不是死心塌地為我們做事,我把梅子得來的針法告訴他,他現在幫我們培養人手,通過針灸迅速提高潛能,已經有幾位成功了,比如胡藝,從一個小混混變得直接可以和跆拳道黑帶一較高下的人物。”

“小心玩火自焚。”井上支柱對井上正雄的偉大計劃絲毫不感興趣,他是個家族和民族觀念強得有點固執的人,永遠不會相信其他國家和民族的人。

“不討論這些,我們親自去看看保和堂的動靜。”井上正雄站起身,結束不愉快的話題。

半個小時以後,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保和堂門前不遠處,井上正雄和井上支柱透過玻璃窗掃視著保和堂大門左右。保和堂生意興隆,門口開闊的地方停著許多轎車,電瓶車,三輪車。一位老人在指揮後來的車輛停靠。行人來來去去,井上正雄一眼就看出有幾位與眾不同,年輕健壯,隻是在四周閑逛。不一會兒,一位打著遮陽傘的姑娘從一個街道的拐角走出來,那幾個年輕人一起圍攏過去。

“原田雅蘭。”井上支柱攥緊拳頭晃了晃,臉頰有點扭曲:“真是陰魂不散,居然在這裏守著。”

“既然懷疑你會來,為什麽不到保和堂內守株待兔?”井上正雄非常謹慎,對於有違常理的事情立即引起他的注意。這樣公然四處巡視對於井上支柱這樣的老江湖是毫無意義的,何況現在是白天,根本用不著如此擔心。

“他們除了這種笨方法,還能怎麽辦。”井上支柱譏諷地笑了笑。井上正雄瞥了他一眼,暗暗奇怪井上支柱如此盲目自負怎麽會活到現在。

淩威從保和堂內走出來,望了望街道,看樣子要打的,沒有等到的士過來。原田雅蘭帶著手下圍了過去,和淩威打著招呼,然後開始交談,井上正雄聽不見在交談什麽內容,但原田雅蘭和淩威臉上都沒有笑容,似乎很不愉快。過了一兩分鍾,原田雅蘭忽然轉身離開淩威,抬手向四周指了指,她的幾位手下立即散開來,居然開始檢查保和堂門前的所有車輛。不時敲打玻璃,詢問車裏的司機和客人。

“我們走。”井上支柱低聲提醒井上正雄:“有人向這邊來了。”

“你看走得了嗎?”井上正雄噘了噘嘴,在轎車前方不知何時停下兩輛警車,堵住了他們的道路。

“混蛋,跟我來這一套。”井上支柱低聲罵了一句,伸手從腰間取出手槍,凝神盯著車窗外,隻要被發現,立即來個突圍,這裏行人眾多,隨便劫持一兩個,原田雅蘭也奈何不了他。

“別急。”井上正雄抬手按了按井上支柱手中的手槍,聲音冷靜:“再看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