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震天第二場比試像淩威說得一樣,並沒有費太大力氣,還是采用淩威提醒的戰術,先讓對方猛攻,等對方力氣耗掉一些,反擊時一鼓作氣把對手逼到台前,飛起一腳踢在對方胸口,幹淨利落地結束比賽,不到十分鍾。台下的觀眾也看得熱血沸騰,大聲歡呼起來。韓震天一個飛身下台,走到周秀慶等人身邊,高興地揚了揚手:“走,我請客。”
“不不不,這客應該我請。”小霸王周秀慶喜笑顏開,賭拳這麽多年,今年最痛快,韓震天雖然為了拳王賽打拚,但眾所周知韓震天是他一手捧起來的,韓震天的成功代表他的成功,最近許多人爭著為他打拳,他隻是挑了幾個優秀的培養,他隻要抓住很震天就行,拳王的經紀人,還愁沒有追隨者嗎。
韓震天倒沒有推辭,笑著說道:“既然周老板請客,我把搬家公司和武館的人全部帶上,你可別心疼。”
“行,紫玉賓館,我請大家吃海鮮,剛從海邊運過來的。”周秀慶爽快地向身邊幾位手下叫道:“通知其他弟兄,我們慶賀一下。”
擂台上在進行另一場比賽,韓震天等人卻沒有心情觀看,轉身向人群外擠,楚玉拉了一下東張西望的陳雨軒:“陳老板,走啊。”
“等會,淩威還沒有回來。”陳雨軒擺了擺手:“你們先走吧。”
“我們到紫玉賓館等你們,別忘了啊。”楚玉招呼一聲,迫不及待地跟隨者韓震天後麵,俏臉興奮得通紅。陳雨軒感覺有點異樣,但一時卻說不清楚。
韓震天和周秀慶等人離開,許多人也相繼離開,一邊走一邊議論著下午韓震天的比賽會是什麽結果。擂台上雖然還在比賽,但院子裏顯得冷清了很多。由於韓震這兩場表現太出色,用時極少,臨時又加了兩場比賽,臨近中午,看客已經寥寥無幾。陳雨軒一直耐心等待,淩威依然沒有出現。打了兩次手機,沒有人接。
眼看著上午比賽結束,陳雨軒離開院子,看著娛樂城進進出出的客人和各種休閑方式的招牌,一時茫然。信步走進去,一邊看一邊思考,淩威不可能去打牌下棋遊泳桑拿喝酒跳舞,他會幹什麽呢?不會出事吧,這裏可是王開元和井上正雄威風的地方,他們對淩威可是沒什麽好印象。
“姑娘,你找誰?”一位花枝招展的小姐迎麵走過來,笑著站在陳雨軒麵前,一股濃濃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我找、、、、、、”陳雨軒忽然覺得不知道怎麽說,淩威不是娛樂城常客,名字未必通用,就算知道的也是王開元等人。覺得還是不說為好。
“是找老公吧。”那位小姐見陳雨軒為難,自作聰明地笑了起來,笑得有點曖昧:“姐姐,聽我的話,回去吧,這種情況我見多了,男人嗎,工作累了,快活一下也不要緊,盯得太死,沒什麽好處,狗急還會跳牆,何況是老公。”
陳雨軒俏臉微紅,知道對方理解錯了,可這種事越解釋越黑,幹脆轉身離開,那位小姐在身後大聲笑著:“姐姐,這還差不多,回去慢慢等,總是要回去的。”
沒有找到淩威,陳雨軒自然沒心情去赴宴,失落地回到保和堂,一路上想著那位小姐的話,男人在她們眼裏和狗差不多,真有意思。那種地方顯然是沒有真感情的,但是,假如將來自己老公去風流怎麽辦?她不知道,最好的方法當然是找一個靠得住的老公。關鍵是淩威居然也在娛樂城失蹤,還有什麽人靠得住。
“陳老板。”保和堂已經下班,兩個人在門口招呼了一句,陳雨軒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算是答應。
“陳老板,你怎麽才回來,淩師傅早就回來了。”一位抓藥的工人一邊換工作服一邊隨口招呼。
“什麽?”陳雨軒猛然一驚,自己想得太多了,淩威什麽地方也沒去,竟然早早回到了保和堂。她立即加快腳步,蹬蹬蹬直上二樓,書房的門虛掩著,推開,淩威正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麵前堆著許多資料,桌上的電腦打開著,屏幕上是一副人體穴位圖。淩威劍眉緊皺凝神思索,陳雨軒進來他連看一眼都沒有看。
“你回來怎麽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在那裏等好久,還以為你、、、、、”陳雨軒噘著嘴一臉嬌嗔。
“以為我幹什麽?”淩威抬起頭,隨口問了一句。陳雨軒一時語塞,臉紅了紅,目光瞥向桌上的資料:“看什麽呢,這麽專心,我的電話也不接。”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注意。”淩威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歉意地笑了笑。
“知道你就這德性。”陳雨軒笑著說了一句,拿起淩威桌上的資料,剛看了一眼,臉變得更紅了:“你、、、、你研究這些幹什麽?”
擺在桌上的全部是有關男女性知識的書,其中絕大部分是陰陽采補之類的。一個姑娘家,就算是醫生乍看起來也會臉紅。
“沒辦反。”淩威攤了攤手:“我徒弟布置的任務,從娛樂城一路想到保和堂也沒有想出結果。”
“我幫你瞧瞧。”陳雨軒穩定一下心神,臉色平靜地拿起淩威麵前那幾張方進軍寫滿字的紙,柳眉微皺,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她也像淩威一樣坐下,一邊思索一邊翻閱資料。
陰陽采補原本是醫學的一種,對男性疾病的治療很有用,何況井上正雄家傳的是秘法,在醫學方麵地位非同小可,淩威和陳雨軒對醫學癡迷,看一眼立即被吸引,不然淩威也不會失魂落魄一路思考著直接回了保和堂,連陳雨軒的電話都沒有注意。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兩個人就這樣坐著,太陽從中天漸漸西下,光線也由炙熱變得柔和,漸漸化著天邊一抹晚霞。終於,一陣饑餓感讓淩威心神從思索中分離出來,站起身,看了看窗外被晚霞映照得豔紅的紫玉河,伸了個懶腰:“陳雨軒,出去吃點東西,估計今天解決不了。”
“好吧。”陳雨軒依依不舍地站起身,她也感覺肚子餓了。
走道裏傳來一陣腳步聲,是下班的醫生和護士,一邊走一邊說笑著,兩個年輕男女在打情罵俏,男醫生低聲說了什麽,姑娘一邊咯咯嬌笑一邊大聲嚷道:“別在我麵前擺譜,世上的事不是男人為主,還有女人,你們男人能做的,女人也一定能。”
“是,是,女人什麽都能。”男醫生恭敬說著,語氣中明顯帶著笑,一行人走向樓梯間,腳步聲漸漸消失。
“走吧,我們也下班。”淩威輕輕推了一下還在凝神思索的陳雨軒。陳雨軒擺了擺手,轉身重新回到桌前,開始快速在紙上寫寫畫畫,不一會兒,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有收獲了嗎?”淩威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
“剛才兩個人的對話提醒了我,一下子明白了。”陳雨軒手指敲打著那些紙張,笑得柳眉彎彎,有一點怪異的味道:“陰陽采補都認為是男人的事,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適合男人的體質,這上麵的藥方沒有問題,確實可以幫助男人采集陰氣。但針灸方法完全違背男人生理特點,不僅不振作陽氣,反而有益於陰氣,這和藥方完全背道而馳,尤其會令男人腎陰過勝而腎陽虛。但是,如果這種針灸方法用於女人就合情合理。”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秘法裏的藥方是針對男人,而針灸是針對女人。”淩威感到詫異,男人采補的秘法竟然隱藏著有益於女人的針灸法,太匪夷所思了,也顯得很滑稽。
“或許這就是男女雙修的秘法,隻是男人太自以為是,忽略了女人。”陳雨軒有點感慨:“相互得益的方法竟然被用來害女人。”
“疑難解決了就行,不管那些不相幹的事。”淩威心中的疑難一掃而空,把方進軍寫得幾張紙推到陳雨軒麵前:“這個藥方你留著吧。”
“我留著幹什麽?”陳雨軒手指碰到那幾張紙忽然觸電似地縮回去,臉上燒起一股紅霞。這種秘法確實珍貴,但一個姑娘家留下男女房中術未免有點尷尬。
淩威隨手把那幾張紙放進一個抽屜,輕鬆地活動一下胳膊,兩個人正打算到哪喝一杯輕鬆一下,一陣腳步,韓震天和王月虹出現在門口。陳雨軒急忙招呼:“二位請坐。”
“你們要出去嗎?”王月虹看著穿戴整齊的淩威和陳雨軒。目光閃動。
“我們一天沒有吃飯了。”淩威並沒有坐下來的意思,看了看臉色疲憊的韓震天:“剛好,震天來了,陪我去喝兩杯。”
“等一下,等一下。”王月虹急忙攔住準備出門的淩威:“淩大哥,你再幫震天針灸一次,明天還有惡戰。”
淩威又看了韓震天一眼,猶豫了一下,臉色忽然一變,淡淡說道:“對不起,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