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大漢答應了一聲,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小三,你帶幾個人過來,準備行動。”
“不,你自己親自出手,我不希望這件事有什麽差錯。”曆芊芊用力揮了揮手。大漢支吾著說道:“就一個小島,用不著興師動眾吧。”
“我說過無數次,做事要萬無一失就要絕對謹慎,越是小事越不能大意。”曆芊芊冷冷說道:“那個島不簡單,原本擁有小島的可是東南亞有名的腳色,保和堂既然接手也不會好對付,你多帶人手,記住,不要和我扯上任何關係。”
一彎勾月斜掛在天邊,淡淡的光芒照在太湖湖麵上,波光粼粼倒顯得格外平靜,夜色下的太湖有一種少女般恬靜的氣息。微風送爽,夏日的暑熱在夕陽西下以後漸漸消散,月色下一片清涼。
永春島就像一位憂思的少婦,坐在太湖中間沉思,島四周零落分布的路燈和淡淡的月光相呼應,樹影朦朧搖曳。
別墅二樓,還是祝玉妍原來的房間,沒有開燈,一張茶幾臨窗放著,淩威和孫笑天相對而坐,茶幾上是一些點心小菜和聽裝啤酒,房間內彌漫著淡淡酒香。月光照進來,兩個人的臉頰都顯得有點模糊。
“好久沒有和你一起這樣靜靜聊天了。”淩威望這窗外的夜色,聲音輕護岸,孫笑天是他的好朋友,沒有孫笑天的出色管理,保和堂也無法擁有現在的規模,他們兩盒陳雨軒的關係可以說是心照不宣,榮辱與共,但很滑稽的是,淩威和陳雨軒對孫笑天的了解極少,他們沒問,孫笑天也沒有說。
“不是好久,是根本就沒有聊過。”孫笑天端起一聽啤酒喝了一口,笑著說道:“你一直醉心醫學,現在已經有了成就,該輕鬆一下了,你看這夜色多美。”
“我這人就是勞碌的命,見不得別人有病.”淩威苦笑了一下:’這世上的疾病是治不清的.”
“這就是我佩服你的地方.”孫笑天語氣誠懇,舉起啤酒和淩威碰了一下:”我是散漫慣了,成不了偉大的事.”
“沒有你的管理我們保和堂也不可能有如此規模,算起來你比我們厲害多了.”淩威笑著搖了搖頭.他和陳雨軒在某種程度上和書呆子差不多,論管理,淩威比陳雨軒還要差很多.孫笑天囊括了除醫學外的大小事務,可以說沒有孫笑天就沒有保和堂的崛起.難得的是孫笑天從不驕傲,和員工總是打成一片,有時候還嘻嘻哈哈,師小燕多次說他沒有一點著呢個人君子的樣/
“你別抬舉我了,我隻是恰逢其會而已.”孫笑天朗聲笑了笑:"不過我自阿大學裏學的就是企業管理,本來不想幹,沒想到還是幹上了,這也是命中注定吧.”
命中注定,往往是人們對生活中許多無奈之事的無奈解釋,淩威並不太相信,身體向孫笑天靠近了一些:“孫笑天,你能告訴我為什麽留在保和堂嗎?”
“為了你啊,你不是我的朋友嗎。”孫笑天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裏,一邊吃一百年輕聲笑著。
“得了吧,我可沒有那麽大魅力。”淩威撇了撇嘴:“是師小燕吧。”
“你說是就是吧。”孫笑天並不反駁,手指輕輕敲打著茶幾,有點悠然自得。他並不隱瞞和師小燕的事情,最近要不是保和堂事務繁忙,兩個人都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遠處湖麵上忽然有淡淡的燈光閃動,兩個人停止談話,一起望過去,月色下。湖麵上隱約有兩艘船緩緩靠過來。孫笑天輕聲說道:‘來了,我沒說錯吧,那個曆芊芊不簡單吧。”
“你更不簡單,簡直是料事如神。”淩威說得心悅誠服,天黑的時候遇到孫笑天,剛剛說了一下今天曆芊芊的事,孫笑天立即拉著他來到永春島。他還笑話孫笑天草木皆兵。看情形孫笑天預料的對了,兩艘船上一下子跳下十幾個人,動作敏捷,沿著碼頭邊的石板小道,避過微弱的路燈光,在花樹的遮掩下向島上挺進。深入大約二十幾米,分散開來,腳步漸漸放緩,變得謹慎異常。但出乎那些人意料的事,島上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擋,過於反常反而讓人惶惶不安。那些人又聚集在一起,小聲議論著,不斷打量靜悄悄的四周。
“就這膽子也敢夜探永春島。”孫笑天輕蔑地笑了笑。淩威倒是有點擔心:“孫笑天,我看你剛才也就和柳家兄弟說了幾句話,這麽多人,等會總是要過來的,身上肯定會帶著家夥。”
“家夥他們當然會帶。”孫笑天說得很平淡:“這幾個人憑你的身手一個人就能對付,我擔心什麽。”
“不會吧,你把我帶來就是為了這個。”淩威有點意外,他倒不是怕這些人,不過對方都帶著家夥,既然可以調集人手防禦,犯不著冒險。
“怎麽。不敢?”孫笑天調侃了一句v。
“切。”淩威嗤之以鼻:“我隻是不想和這些人一般見識,派幾個人趕走不就行了,要不,幹脆報警。”
“報警,太便宜他們,以後還是會來,必須讓他們吃點苦頭。”孫笑天冷哼了一聲:“不讓他們見識點點厲害,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你打算怎麽辦?”淩威聽孫笑天說話胸有成竹,好奇地看了看他,可惜很朦朧,看不清楚。
“你看我的。自有妙計。”孫笑天望著窗外:“不用你動手,今天就在這看戲。”說著,孫笑天遞給淩威一聽啤酒,真的擺開了坐山觀虎鬥的架勢,絲毫不顧那些人已經向別墅群靠近。
島上的的燈光不僅沒有變得明亮,反而暗了幾分,似乎為了配合那些人的行動。一群人再次散開,前麵有人拿出一種儀器,在探測著什麽。然後在一個地方轉悠,四處尋找。那是一塊草坪,當然找不到任何東西。
“那裏下麵就是地下密室吧。有兩下子。”孫笑天站起身,對方的行動有點讓他意外,竟然用探測儀,一下子鎖定目標。要是就這樣從地麵挖下去v,還真一下子就發現了。他拿起手機,輕聲說了句開始。旁邊一棟別墅的二樓忽然亮起燈,燈光恰好照到那些人身上,他們本能地向右邊一處隱秘的地方拋跑去,那裏分布著大樹和假山,最適宜隱藏。淩威覺得孫笑天此舉有點打草驚蛇的意思,剛要詢問,孫笑天擺了擺手:“好戲才開始,你看吧。”
孫笑天話音剛落,四處的燈光一亮,不過都變成暗紅色,島上立即變得有點血腥陰森。不過那些人借著燈光恰好看到路,領頭的大漢揮了揮手,並不害怕被別人發現,各個人手中都亮出閃亮的匕首,四處閃開尋找出路和要找的東西。不過很奇怪的事情馬上就發生了。這些人散開以後,各自在樹林假山之間穿插,卻好像看不見同伴一樣,走來走去v,就像一群熱鍋上的螞蟻。
“怎麽回事?‘淩威腦中一亮,脫口而出:‘這是耿老太太時常那個念叨的奇門遁甲嗎?”
“對了,我也隻學了點皮毛,早就在這裏布置好,拿這些家夥開刀。”孫笑天有點炫耀:“這玩藝伎說可以和諸葛亮的八陣圖相比美,一群烏合之眾,怎麽能逃出去v。
明明是一些假山和亂樹,淩威在上麵看得輕輕楚楚,偏偏那些人就是繞不出去v,看起來有點啼笑皆非,不過想起古代諸葛亮憑一些亂世困住東吳大將,淩威除了感歎古人的偉大,說不出其他,自己研究的仿人體建築何嚐不是古代智慧的結晶。
那些人轉了好一會,可能感覺到了不妙,有幾個拿出手機聯係,可是打了一會都放棄了。明顯是沒有信號。這陣法就像淩威的那個建築一樣,屏蔽信號。不過淩威的建築是在地下,這是在露天,開闊地帶,居然也沒有信號,淩威不得不感歎神奇,也忽然明白孫笑天為啥留在保和堂,就像他和陳雨軒醉心醫術,孫笑天一定醉心於古代一些奇門遁甲,遇到耿老婦人才留下來。這樣一來,耿老爺子夫婦就更加神奇了。
那些人又轉了一會,有幾個忽然停下腳步,打量著幾棵樹,他們顯然知道了一些關鍵所在,困住他們的無非是一些自然的東西,銷毀不就行了。
有人開始用手中的匕首清理樹木,奈何匕首殺人利落,砍樹卻非常吃力。不過就一點點g割也會割倒大樹,隻是遲早的事。孫笑天當然不會讓那些人得逞,低聲對著手機又說了幾句,柳家兄弟從一棟別墅裏走出來,迅速靠近那些人的外圍,然後側耳凝聽,顯然帶著耳機。
“左三右司。”孫笑天低聲說了一句。柳家兄弟立即左走三棵樹,再右拐三棵,忽然出現在一位大漢麵前,大漢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柳家兄弟奮力撲過去,一人抓住對方一隻胳膊,一下子拉扯下半邊肌肉,大漢發出一聲慘叫。叫聲中,柳家兄弟忽然向旁邊一閃,立即消失,來去飄忽異常。
“左六,進三。”孫笑天又說了一句v,柳家兄弟幾個閃身又出現在對方一個人麵前,同樣迅雷不及掩耳,把另一個人弄成殘廢,向後退的時候,他們推倒了一塊石頭,那個受傷的人也是一聲慘叫,不同的是地一個人的叫聲其他人沒有聽見,這個人的叫聲忽然變得清晰可聞,可他喊話的內容卻令人心寒,尖利恐怖:“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