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九章戲裏戲外中
“你搞來的這玩意有用嗎?”淩威擺弄著手中的儀器,眼角疑惑地瞥著坐在病床上的西門利劍。
“廢話,這是國際最先進的。”西門利劍瞪著淩威嚷道:“全公安係統就這麽一台,要不是看在你淩神醫的份子上局長才不會給呢。”
“謝謝你們局長。”淩威笑了笑,盯著手中儀器上的屏幕,凝神觀看這。
“怎麽不謝謝我。”西門利劍故意板著臉:“要不是我這個刑警隊隊長擔保,你也拿不到。”
“我為什麽要謝你你是有目的的。”淩威頭也不抬,隨口說著。
“我有什麽目的?”西門利劍挪了挪身體,眼睛也瞄著淩威手中儀器上的屏幕,淩威抬頭瞥了他一眼:“你是為了找到井上梅子,是不是?”
西門利劍微微沉默了一下,眼神暗了暗:“就算是吧,我確實想知道她怎麽樣了。”
“放心吧,我已經通知祝玉妍的人,見到井上梅子留點分寸,不過我覺得她也留了分寸。”淩威微微歎息一聲。
“謝謝。”西門利劍聲音有點啞,帶著一絲傷感。
“謝我什麽,梅花是我的徒弟,她還有情,我總得留點義。”淩威苦笑了一下:“我也就隻能幫助你這點了,不知道接下來你們會怎麽辦。”
“我們?永遠不會見麵吧。”西門利劍也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和井上梅子是一個對立麵,一位警察,一位通緝犯。沒有井上梅子西門利劍已經死了,同樣,如果對方不是井上梅子,西門利劍早就把她繩之以法或者擊斃。雙方都欠著一份情或者說是一條命,似乎是扯平了,用井上梅子的話說回到了正常的關係上。應該是勢不兩立的兩方,但是許多事並不是表麵扯平就能平了的。兩個人心中早就存在的情義讓許多東西扯不斷理還亂,西門利劍這樣的硬漢也沒辦法處理心中的矛盾。
還好,井上家族這幾天沒有什麽太大的行動,不然西門利劍會更加不安。現在,井上家族的罪惡在他心裏就是井上梅子的罪惡,也有他的幾分罪惡。
話題有點傷感,淩威沉默一下,注意力再次回到手中的儀器上,一個小點在不斷移動,每到一處就顯示當地的坐標位置和景物環境介紹。許多地方淩威很熟悉,在建寧的周邊地區,他義診的時候帶著江南醫學院的學生去過那些地方,似乎一直在建寧附近繞圈。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祝玉妍的:“我們現在正在追蹤那輛轎車,那個人從小雪那裏拿走了一顆藥。”
“你們在哪?”淩威繼續盯著手中的儀器。
“城北,好像是一個遊樂場附近,現在轉向一棟別墅。”祝玉妍緩緩回答,可能在向四麵張望。
“那裏是一個別墅群,多數是私人的,你們不要靠得太近,以免打草驚蛇。”淩威輕聲囑咐。
“知道,這點我們在行,馬上就能摸清這幫人的底細。”祝玉妍很自信地回答。
“很好,不找到柳穀主你們不要行動。”淩威提醒道:“我們的目的就是柳穀主,別的暫時可以不理。”
“明白。”祝玉妍回答了一句,掛了手機。淩威向著西門利劍晃了晃手中的儀器:“不得不說真的很準,這就是你們運籌帷幄的一個工具吧。”
“那當然。“西門利劍伸手按了按床:“我可以行動了,和你們一起吧。”
“你的傷剛剛有點起色,正在休假,不能執行任務。”淩威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我又不是工作,這是私人行動。”西門利劍固執地說道:“讓我躺著我可受不了。”
“我很理解,這樣吧,有了井上梅子的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可以吧。”淩威笑著拍了拍西門利劍,轉身走出房間,看著正在走道裏欣賞後院花樹的韓震天:“走吧,輪到我們上場了。”
建寧城北一棟別墅三樓房間內,李猛恭敬站立著,曆春歸端坐在窗前品茶,他喜歡這種運籌帷幄的感覺,淡淡說道:“東西帶來了嗎?”
“不出您的預料,小雪交出了一顆藥丸。”李猛快速回答。
“那還不拿出來。“曆春歸一向淡定的臉色瞬間變了變,語氣有點急促,就算他是千年老狐狸,城府無比深沉,聽到長生不老藥還是難以抑製內心深處的貪婪。目光變得有點熾熱。
李猛伸手進貼身的衣服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雙手捧著放到曆春歸麵前的茶幾上。曆春歸向李猛使了個眼色。李猛立即會意,把錦盒的鎖對著自己,緩緩打開,然後轉了個方向推到曆春歸麵前。不愧是老家夥,這時候還保持絕對警惕,讓人佩服之餘有點心寒。
曆春歸微微點頭,對李猛的做法很滿意,然後目光就被錦盒中的藥丸全部吸引了過去。錦盒裏有三個小格,兩個空的,隻有一個裏麵放著一顆龍眼大小金黃色藥丸,似乎散發著光芒。不錯,我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差不多。這就是世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自己麵前就擺著一顆,內心的激動就像西遊記裏妖怪抓到了唐僧。
曆春歸輕輕咬了咬舌頭,著來得也太容易了一點、小雪就這樣心甘不情願把藥丸奉上,要知道,許多時候這個藥丸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當然包括父親,毫不誇張地說,現在用這顆藥為代價,會有無數人毫不猶豫向自己的爹娘下手。現在小雪僅僅為了救父親一名就奉上一顆長生不老藥,而且還有。
“老板,我們下一步怎麽辦?“李猛在一旁小聲提醒如在夢中,兩眼發直的曆春歸。
“下一步?”曆春歸如夢方醒,思索了一下,向李猛擺了擺手:“你先退下,等候吩咐,另外,注意所有試圖靠近這裏的人,尤其是女人。”
“是。”李猛答應一聲,狐疑地轉身離開。他不明白曆春歸為什麽特意關照注意女人,著預示這什麽。不過曆春歸對女人有種特殊的戒心,不允許手下在執行任務期間嫖*宿。也許是太過敏了。
過敏歸過敏,李猛也隻是懷疑,曆春歸的話還是要不知不扣地去做。出了別墅的門四處轉悠了一下,還別說,真就遇到了一個女人。二十幾歲,披肩長發,短裙,露出白皙圓潤的大腿,一手扶在樹上,低著頭大口嘔吐這。李猛靠近過去,輕聲招呼:“姑娘。”
“滾開。”女人側臉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有點魅惑:“原來是個帥哥,陪我喝兩杯。”
“原來是個醉鬼。”李猛心中嘀咕,姑娘滿嘴酒氣,醉眼惺忪,有種令男人犯罪的誘惑。李猛*舔了舔嘴唇,心裏癢癢卻不敢亂動,曆春歸可是在樓上,一不小心看到就吃不了兜著走,還是離開點為妙。
“別走啊,送我回家。”女人一把拉住李猛的衣服,整個人靠過來,貼近李猛的耳邊:“放心吧,我家就我一個人。”
李猛的心呯然跳動,要不是執行任務,他會不顧一切把眼前這個豔遇擁進懷裏,身體僵硬了一下,伸手推開女子:“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你住哪,我派人帶你回去。”
“我住哪你不知道嗎。”女子似乎醉得越來越厲害。李猛剛要張口招呼人過來。兩位打扮和眼前姑娘差不多的女子走過來,一左一右拉住那位女子的胳膊,其中一人低聲埋怨:“瑪麗,不讓你喝酒你偏要喝,又喝醉了,讓我們好找,快點回家,你爹媽快要下通緝令了。”
李猛原本想調查一下三位姑娘,聽到通緝令三個字立即打消了念頭。通緝令可不是隨便下的,一定大有來頭,別惹上麻煩,還是算了吧,她們也沒有打聽什麽,更沒有觀察什麽。
三位姑娘搖搖晃晃走出去很遠,拐了三個彎,四處無人,立即加快腳步鑽進路邊樹蔭下的一輛紅色轎車。
“辦妥了嗎?”朱珠看著反光鏡中的三個人,淡淡說著。
“好了。”那位醉酒的姑娘聲音清晰,伸手籠著自己散亂的頭發:“朱珠姐,下次派任務能不能不喝酒,難受死了。”
“男人對醉酒的女人沒戒心,隻有色心,不會防備。”朱珠冷靜地說道:“要想成功就要學會利用女人的有利條件,我們能在東南亞闖出名頭可不是僅僅依靠武力,還要智慧,女人的智慧。”
別墅樓上,曆春歸兩隻手指捏著藥丸,在眼前不斷晃動著,又用鼻子聞了聞,不錯,是中藥,但是,不能保證是長生不老藥。一時間也無法證明,還好自己有所準備。
“明先生,請過來,鑒定一下是否是長生不老藥。”
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在走道裏響起,有點急促,來到門前,敲都沒有敲,直接推開門,露出一張留著山羊胡的臉,腳還沒有進門就大聲嚷起來,聲音也帶著山羊的尖銳:“在哪?讓我明神醫瞧瞧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