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太犯忌諱的事情，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麽正大光明找上門來。而且對於杜克於NASA之間的協作情況他們顯然也摸得很清楚。不過為了減少杜克的擔心，他們倆還是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美國國會其實是禁止NASA和中國或者是中資公司的雙邊協調合作。不過杜克作為留學生，好像也沒有涉及到這條禁令。
“保密協議？我沒有簽訂過，原本NASA打算直接同我們實驗室聯合研製，不過我擔心保密的問題將影響我回國，就提出最小保密要求，才改為切分成一個很小的子項目，避免同他們的技術交叉可能。也就是說我負責的這部分完全是獨立的。”杜克將整個情況簡要描述了一下，就是想看看這倆位專業人士的意見。
秦泰然聽到杜克居然是這種打算，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想不到杜克的覺悟這麽高，麵對這種一般人很難抗拒的誘惑都拒絕了，不過這麽有愛國心的人幸虧抓住了，想來將來雙方合作起來應該會比較順利吧。像這種思想性的個人情況有關部門再強大也無從了解。
隻是想到杜克居然還有機會參加NASA核心計劃，不過被推掉了，心中不禁大為可惜，這樣的人才如果能夠學成回國，肯定是國內相關課題的頂梁柱了。
“既然沒有簽署什麽保密協議，那就完全沒有什麽問題了。”楚風也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覺悟如此之高，作為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能夠遇到這樣的人還真不容易，因此不免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
對於杜克在美國的情況，他們或許有不少空白，但是對於杜克在國內的情況，倆人卻已經摸得一清二楚。原本楚風對於上麵要求接觸杜克這個彗星一般崛起的科技天才還有幾分懷疑和不滿，可是當他知道自己現在最喜歡用的Sala輸入法居然也是杜克開發的，作為中科大博士出身的他立刻就心服口服了。
中科大也在研究語音識別課題上研究了很多年，楚風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過，但是他對於該項目還是非常清楚的，雖然說中科大也通過下屬子公司推出了語音識別類產品，但是楚風知道同Sala比，倆者之間差了十幾條大街都不止。按照他的判斷，Sala一出，學校的這個課題就沒有什麽繼續研究下去的價值了。
這麽一個奇才在國內已經明明是非常有錢途的希望之星了，為什麽還要出來留學呢？楚風原本有些不理解，今天聽了杜克的話，心中有些明悟，這才是真有追求的人物，不是為了一張綠卡才出來的，聽別人的打算，學成後就要回國，連同NASA合作這種黃金機會都看不在眼裏。
“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的聯合課題信息交互，我們還是盡量避免通過網絡傳輸的方式。”楚風說道。“你可以考一個美國駕照，再買一輛車，當然買車的支出算到項目經費中，周末的時候來紐約遊玩什麽的也方便。其實波士頓同紐約之間並不遙遠，僅僅4個多小時的車程而已。”楚風建議道。
杜克在國內考過駕照，當然開車的機會很少，在遇到外星人之前是沒錢，之後是沒有時間。來美國這麽久也是被諸事困在了校園，好像也沒有什麽用車的需要，可是楚風這麽一提，杜克心中一動，腦海中居然冒出了一個寶馬香車的場景。想起開著名車載美女招搖過市，這是大學中做夢才敢想的事情，今天好像自己可以毫不費勁就實現了。這人生啊，還真是如夢如幻。
幸好身邊還有秦泰然和楚風在，杜克這個白日夢隨生隨滅。
“好啊，如果沒有什麽問題，我明天就去報名，其實在國內我是有駕照的，不過想來山姆大叔是不會認的。隻是不知道買什麽車好呢？”杜克隨口問道。
這是討價還價了？楚風心想，這支持愛國也不能光嘴上說說，看來也是要出點血才成。他還來不及開口，旁邊的秦泰然接過話道：“我看二萬美元以內的車比較合適，太貴了似乎有些招搖。對於工作開展有些不利影響”
楚風一聽，心中一跳，知道頭兒這算是出大血了，想想自己開的車，不過是幾千美元的二手貨雅閣，這一出手就二萬美刀，這價錢，都夠買一輛成色不錯二手寶馬5係了。他在美國呆的時間不短了，當然不會想著去買一輛新車，老美的二手車事業這麽發達，不是慌著燒錢的人，誰第一輛車會買新的，反正都是練手，買輛車況不錯的二手貨才是王道。
杜克看這倆人的神色，先是有些疑惑，不過他現在情商雖然不高，這個智商提升卻很明顯，很快就明白過來這倆人可能是誤會了，以為自己開始開口談錢。
“這個錢就不用國家出了，我這裏本來就有一個項目，還是花山姆大叔的更爽快些。”杜克笑著說道。“反正剩下來也落不到我頭上，這個就沒有必要替他們省了。”
秦泰然和楚風聽杜克這麽一說，不禁有些發愣，這覺悟可不是吹的，那是真高啊。
算了，反正國家經費確實也很緊張，能省則省吧。
“杜博士，那可是真謝謝您了。”楚風真佩服了，像這種隻做事不談錢的人，才是真正有公共良知的知識分子，相比之下，那些嘴巴每天喊得山響，要錢時候獅子大開口，連家裏吃的糧油都要開票在國家項目中報銷的所謂科研人員。真是值得鄙視再鄙視。
“如果不影響我在美國求學，為國家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是責無旁貸。”杜克搖頭表示不敢當倆人的謝意，老實說，他不是不缺錢，要完成比萊姆的計劃，他卻上百億美金級別的大錢，但是絕對不缺這點，不管是MIT人工智能實驗室的十萬美元年薪還是SAL公司的收入，都不比這點錢少。他隻是不願意成為自己原來鄙視的那些蛀蟲一樣，看到好處能撈就撈一點。
他現在有能力在其它方麵賺錢，還真就不在乎這點了。
畢竟，現在他的眼光和起點已經超出眼前這倆個有關部門人員所能理解的範疇。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趟差事秦泰然和楚風非常滿意，對於杜克，不管是假清高還是真清高，能夠答應下來為國家做事，卻不花國家什麽錢，他們倆是真有些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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