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當賞則賞，這也是杜克能夠讓麾下各個研究機構心服口服的原因，看著齊海洋和小方如此高興，杜克隨口問了一下這個超級模擬飛行器的成本。
“這套係統的後台主機是一套200多台超級小型機組成的集群，大概要1億多一點，”齊海洋回答道，“這還是采用我們國家自己生產的G2小型機，要是采用進口的同類小型機成本還要翻一番以上，而每一個模擬飛行座艙成本價大概2000多萬，這樣十幾個機型全套配備下來肯定是超過3億元了。”
“人民幣還是美元？”饒是董鋒現在也算是億萬富人，聽到這個數字也嚇了一跳，這個大玩具還真是夠昂貴的，要是美元計價，買一套還真夠嗆。
“當然是人民幣，要是美元空軍恐怕都承擔不起了。”齊海洋笑著說道。
“十幾個機型模擬訓練可以同時進行吧？”對於美元還是人民幣，杜克倒是沒有什麽感覺，這個東西幾億元看起來多，但是比起一架真的戰鬥機來說性價比還是很突出的，別的不說，光是J-20現在造價就要一億多美元，十幾種不同類型的真飛機價格加起來遠遠超過了這個模擬器，即便這個模擬飛行器算3億多美元，所以這麽一算杜克覺得很值。
要知道這套係統可以同時訓練十幾名飛行員，就算一天三班倒運行15個小時，一年下來這套係統合計就能夠讓飛行員擁有5萬多小時的飛行量，以我軍飛行員每年150小時飛行量算合格來計算，一套係統一年至少能夠讓360名以上飛行員擁有合格飛行量，就算按照美軍飛行員每年250小時飛行量高標準計算也能夠培訓200多飛行員。
這可是一個驚人的數據，要知道這麽多飛行員用真飛機練習，一年下來得省下多少油費和飛機維護保養費用，像美軍F-22這種戰機每飛行一小時的費用高達5萬美元，如果能夠用這個模擬飛行器替代一半的訓練量，那麽一年下來就能夠省出十來億美元！何況這個還沒有墜機的風險。
所以這麽算，杜克覺得就算3億美元也是千值萬值的。當然這種模擬飛行器再逼真也不能完全替代真實的飛行，但是對於那些初級飛行員的常規訓練來說，剛剛董鋒的遭遇說明了完全能夠替代，至少這是一個熟悉真實飛行的最好手段。
“完全可以同時訓練。”齊海洋回答道，“我們的小型機集群模擬運算很強，現在軟件僅僅支持單機的模擬飛行訓練，未來我們將會開發對抗仿真應用，可以讓飛行員利用這套係統進行仿真空戰，這次我們打撈上來了F-22和F-35，以後我們在真機出來前，肯定先把模擬仿真機搞出來了，所以我們不愁未來缺乏合適的F-22試飛員和同F-22戰鬥經驗豐富的飛行員。”
“還能空戰？！”董鋒一聽眼睛都直了，“杜克，這個玩意我們買一套，必須的！我自個兒出錢都行。”董鋒知道這輩子真實的空戰自己基本上是沒有指望參加了，如果能夠在這個超級逼真的模擬係統中過過癮，那也是人生中一大樂事，盡管這套東西價格如此昂貴也值得。
齊海洋和小方聽這位董總就像買大白菜一樣下定，心中暗歎，這可是3億多的大家夥啊，而且不是說買回去就算完，這麽大的一堆東西，怎麽著也必須得蓋一個幾千平方米的訓練中心吧，還得配上獨立的大功率電源等配套環境才能運行起來。運行起來後也沒有算完，每年至少還得給上千萬維護保養服務費用。
有錢真好。有那麽一瞬間，齊海洋和小方腦海中同時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
“董總要買，我們當然是成本價提供”齊海洋笑道，“這套係統中，很多關鍵軟件技術都是DSM提供，其中杜院長的人工智能算法更是核心中的核心，隻不過這個東西交付周期有點長，就算現在下單也要半年後才能交付，當然如果機型要求不那麽齊全進度會快一些，但是配套設施建設要求也比較高，我們初步概算了一下，建立一個完整的飛行訓練中心，大概需要5億元人民幣左右。”
“即便空軍方麵采購，我們提供的價格也不會低於8億元人民幣，畢竟我們要進一步發展，適當的利潤空間還是要的，假如國家允許外賣的話，我們報價是不會低於3億美金。”
聽到齊海洋這樣報價，董鋒吐了一口氣，才有些誇張地說道：“你們這利潤率也未免太高了吧？為什麽我們DSM產品就沒有這麽高的利潤率呢。”
“董總，這個還真不算高，要知道這是外銷才會有這麽好的利潤。”齊海洋苦笑著說道，“而且你別看這個東西單件賣利潤挺高的，可是銷售量是上不去的，這種東西就算國家允許外銷，估計也就是幾個同我國關係好的國家賣出幾套，其它國家就算想買，我們也不會賣給他們。相比我們的研發投入來說，這個投資回報也就是一般般。軍工產品現在主要還是靠我們國家自己來承擔這些研發費用了。”
董鋒這才想起這個東西不像手機、電視機、汽車這種消費品，可以隨便賣，如果隻是賣幾套，撐死也就是十來個億美金的銷售買賣，這東西一用起碼10年8年，如果這麽一算，量上不去，還真沒有什麽搞頭。
就像是DSM這兩年投入巨資搞軍工產品，現在已經二三百億人民幣砸下去了，也研究出來了不少好東西，但是也沒有用。現在銷售收入部分總才達到幾十億元，大部分是通過改裝J-7獲得的，少部分是通過銷售精衛、暗影和翼龍等無人機。新研製的坦克定型後要等生產出來交付給軍方，DSM才能夠從兵裝收到分成。
不用說，這種最新型的99S坦克由於太先進了，同無人機一樣自然是不可能外銷的，所以董鋒也不用指望從這款坦克上麵賺到多少利潤，解放軍就算裝備1000輛，最少也得分三五年完成，每輛坦克DSM分成就算100萬，全部算下來也就是10來億，還是人民幣。
這還算是好的，當年投入當年有新產品出來。可是就這樣，DSM的財務報表上也完全是入不敷出，這買賣可真不好做，如果不打開外銷渠道，DSM單靠國內解放軍的訂單，虧損那是一定的。
想到這裏，董鋒想起自己剛剛才又準備大手大腳花掉5億買一套模擬飛行器，這筆錢算在公司賬上看來真不合適。雖然DSM現在是發展階段，各個股東暫時都沒有要求利潤和收支平衡，但是不代表DSM永遠可以這樣維持下去。
自己肩上的擔子可真不輕啊，現在SAL旗下各個公司都在大筆賺錢，唯有自己負責的公司隻是見到大手花錢，董鋒原本以為在產品源源不斷出來後就能夠扭轉這個局勢，但是從現在聽齊海洋這麽一說，好像並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不是說想賣就可以賣的，在客戶選擇上還得有上級部門批準才能賣，這樣指望DSM賺錢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