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嵩山冰火

第二章 未來

校場上,一群十五歲以下的少年安靜的站成一排,等待丁勉、費彬兩人的挑選。八歲的林寒站在人群中顯得有些矮小,不過比他更小的也不是沒有,甚至有幾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怯懦的站在最邊緣。

那些孩子露出膽怯的神情,林寒知道這些孩子多半會被刷下來,看著那些家長殷切的目光,林寒心裏歎息:沒有希望的,太小了。嵩山派畢竟不是托兒所,就算這次弟子死傷太多,家屬需要安撫,嵩山派也不會收這麽小的孩子為弟子的,除非有天賦過人骨骼驚奇的,隻是看著那些畏畏縮縮的眼神.....

陽光依舊很暖,黃色的餘輝照在人的臉上毛茸茸的,在這個不安的傍晚,是否能夠溫暖這些悲傷的靈魂?

看著丁勉、費彬兩人在那裏按順序觀察著排成長龍的少年,並不時地摸著少年的骨骼,林寒的嘴角漸漸扯起笑容,心裏嘀咕:這就是傳說中的摸骨麽,似乎真像那麽回事。林寒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麽一個場景:老叫花子一邊盯著小朋友手裏的饅頭,一邊流口水,抬手怎麽擦也擦不盡,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小朋友我看你骨骼驚奇百年難得一見,是個練武的好料子,隨後從懷裏摸出一本手釘本,好好練,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四十多個少年的檢測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很快就輪到林寒。當丁勉走到麵前,上下打量,林寒渾身寒意連連,被一個老男人怎麽瞅著,雖然知道沒有別的意思,可擋不住那眼神的犀利啊。丁勉不住點頭,將右手搭向林寒脈門。當那隻右手隨著小臂向上揉捏時,林寒再也忍不住渾身的顫栗,左手閃電般抽回,那動作快得堪比絕頂高手。丁勉被嚇得後退一步,隨即滿臉通紅,低聲喝道:“怎麽回事,不想進入嵩山派麽?”其實也不怪丁勉惱羞成怒,林寒的脈象顯示確實是沒有絲毫內力,想他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托塔手丁勉卻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將手掙脫,雖然自己沒有防備,卻也夠丟臉的。

林寒將丁勉嚇退之後也反映過來,知道要糟。急忙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躬身一禮,解釋道:“丁師伯千萬別誤會,弟子絕對沒有二意,隻是、隻是下意識的抽過手,反應過了點,請丁師伯見諒。”

看到林寒急切的神情,丁勉也相信了他的解釋,隨後語氣也緩和不少,再次問道:“師伯正要給你摸骨測試,看你天賦如何怎麽有那麽大的反應?”

林寒鬆了口氣,終於沒有釀成大錯,將機會白白溜走,要是丁勉怪罪自己還正是沒有任何辦法。

“丁師伯有所不知,弟子從小就有個怪癖,不能與其它男人有過長時間的接觸,否則就會向剛才那樣,就算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也是不能例外。”說道哥哥,林寒神情語氣漸漸深沉。

丁勉見到林寒的表情,也大概能猜測出是怎麽回事,歎了口氣:“好了,不要太過悲傷,你哥哥也不希望看看你這個樣子,好好練功,將來殺傷魔教為他報仇。”

林寒急忙點頭:“嗯,我會的,多謝師伯。”然後期期艾艾的問道:“那師伯,我能不能成為內門弟子?”不能怪林寒緊張,畢竟成為嵩山弟子是他能否在這世界上立足的第一步,雖然可能會有主角光環,但也不能排除上天特意給他安排磨難,正所謂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不必擔心,你的資質雖算不上上佳,卻也有中上的程度,成為內門弟子不成問題,隻要你自己努力一定能夠學好武功的。”丁勉見他問得急切,也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也不斷拖延,直截了當的告訴他。

“謝師伯,弟子一定會好好努力的,絕不辜負眾位師伯的期望。”林寒行禮道謝,心中也舒口氣,總算是踏出了第一步。

丁勉點頭走過,對下一個人進行測試。半柱香時間後全部測試完畢,丁勉、費彬兩人重新走上高台,臉上滿是笑意,想不到再也四十多個少年中竟然能夠跳出如此多弟子加入嵩山派,足有二十人整,好好調教後完全能夠補上這次魔教攻山造成的損失。

丁勉抬手壓下人群中的喧嘩,高聲說道:“諸位,這次挑選出來的弟子將進入嵩山內堂,成為內門弟子,如果表現好將又機會被我們師兄弟收為弟子。”

人群中被告知通過的少年極其家屬高興不已,而沒有通過的則垂頭喪氣,那些家裏死了人又沒有子弟被收入嵩山內堂的就有些發愁,以後的生活將變得艱難。

丁勉接著說道:“沒有通過的也不要灰心,年紀還小的還有機會,等待下一次吧;那些年紀稍大又沒有資質的也不要灰心,你們都是我們嵩山的人,我們不會放任不管的,願意留下來的可以成為外門弟子,嵩山的家業也是需要人管理的。”

“好了,大家節哀,都回去辦理喪事吧,通過的弟子十日內到內堂來,都下去吧。”丁勉揮手將眾人散去,同費彬回去向左冷禪稟報。

林寒也隨著人群散去,林寒家中原本還有一個哥哥,隻是在此次魔教攻山中被害,如今空蕩蕩的房子裏隻有林寒一個人。

隨後的幾天,同其他人一樣集體安排後事,如此十天的時間就過去大半。漸漸的接受這個世界後,林寒開始思考以後的路該怎麽走。

如今來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並且還是在嵩山派,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是安全的。林寒知道,魔教不久之後就將有一場大亂,魔教副教主東方不敗篡位成功,魔教教主任我行被囚禁,魔教恐怕再也無力對付五嶽劍派。

將來的十幾年時間裏,嵩山派被左冷禪經營得愈發強勢,從此隻有嵩山派欺負別人,而沒有人敢對嵩山派不敬。林寒不禁為自己的選擇得意無比,嵩山派勢大力強武功也是精妙無比,卻是是個好去處。比起華山派的小貓兩三隻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是去華山派不但要提防嶽不群那個死要麵子,極不護短的掌門,也未必能夠學到什麽精妙武功。

令狐衝這個時候也已經被寧中則帶進華山成為首席大弟子了,自己再去也隻能去做二弟子,畢竟令狐衝比自己大個五歲左右,沒有可能被老嶽另眼看待吧,要知道在前期,嶽不群是相當看好令狐衝的,所以華山中隻有掌門大弟子才能學的紫霞秘籍是不用指望了。

再說華山派的另一門絕世武學《獨孤九劍》,這個更是毫無希望,不比學得紫霞神功的機會高,要從風清揚手裏摳出《獨孤九劍》,這個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五嶽劍派的其它幾派中,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人連個向問天都打不過,基本上就是五派掌門中武力值最低的,比之定閑等尼姑都有不如。不禁武功差到極點,性情也是暴躁,被利用而不自知,安全完全沒有保障。

南嶽衡山莫大先生的武功倒是不錯,雖然是偷襲殺了費彬,但那也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嵩陽手費彬啊。從武功上看,衡山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最近莫大先生正在練習一門絕世神功,叫做《忍者神龜》,想想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否則落得劉正風一樣就悲催了,並且嵩山左冷禪也絕不會讓衡山有希望之火的,一切都會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至於北嶽衡山麽,不說有沒有入門的可能,林寒實在是沒有什麽惡趣味,暫且掠過。

五嶽劍派之外,少林、武當背後發財,人前低調,與自己的發展不符,並且如此名門正派不符合林寒的心性。

峨眉派、昆侖派好像是封山了,江湖中少有提及,不說也罷。

算來算去,也隻有嵩山派是林寒的唯一選擇。你說為什麽不去日月神教?有沒有搞錯,雖然魔教武功秘籍絕對不少,但內亂嚴重啊,小命難保,更何況要與東方阿姨、楊蓮亭之輩共處,有心理障礙啊。

看看嵩山派,多好啊。武功秘籍不少,嵩山劍法中有嵩山快慢十七路劍法,華山思過崖山洞裏還有後續劍法子午十二劍。如果對劍法不感興趣,還可以學習大嵩陽掌、寒冰神掌。嵩山派的內功心法有嵩山心法和寒冰真經,兩者一陰一陽相輔相成,如果能夠將這兩門心法融會貫通,比起武當的太極神功未必就差了。

嵩山心法以及大嵩陽掌雖然是嵩山派的絕學,但還是有很大機會學到的,嵩山十三太保中會的人不少,說明這門心法入門要求不高,但威力極大。終於左冷禪的獨門武功寒冰真經以及寒冰神掌,林寒也有辦法拿到。

如此一來,似乎在嵩山派的前途一片大好啊,之後隻要保住嵩山,適當的時候提醒左冷禪保住其性命,如果嵩山派一直有左冷禪作為靠山,魔教、少林、武當能奈我何。相信以左冷禪的梟雄心性,已自己知道的東西換取在嵩山的地位,隻要方法得當,未必不可能。

隻要能夠得到左冷禪的認可,天下大可去得;待神功大成,是留在嵩山還是仗劍走江湖,隻在自己的一念間,這才是真正的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