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眾人吃過午飯,隨後就是商量如何去尋找劉正風、曲洋兩人。早在之前,就有嵩山弟子先行一步,出外打探消息,如今眾人已知道在這衡山城附近一共有兩處可能會是劉正風藏身之地。其中一處名為“回雁潭”,此處因每年皆有大雁歇息於深潭中,從而得名;還有一處則是無名山穀,隻因有一小溪從山澗流下,形成小型瀑布。
幾人覺得這般去搜尋劉正風,不似在劉府時需要麵對眾武林同道,所以不需要多帶普通弟子,免得有所折損,故而由丁勉、費彬、林寒、李季、徐錚這五人前去已經足夠,其它弟子暫且在客棧歇息。
因為有兩處需要探查,所以五人自然要分成兩批,由丁勉、費彬各帶一隊,想來對付身受重傷的劉正風、曲洋兩人,均已足夠。
林寒並沒有跟著丁勉,而是打定主意與費彬同行,故而在分配人手的時候,主動說道:“弟子就和費師叔一道吧,也可有所補益,就算發生些意外情況,也能夠多些保障,至於師父嗎,嗬嗬,這衡山城又有何人能夠傷得分毫。”
丁勉點頭,說:“也好,那小寒你就隨著費師弟吧,李師侄、徐師侄就同我一道。”
待分配好人手後,丁勉特別交待:“費師弟,無論找到與否,天黑之前都要回到客棧。”
林寒之所以要跟著費彬,除了向眾人說明的原因外,自然還有其小算盤。要知道,費彬的方向感還是很好的,像原著裏在那麽多人去追逐劉正風的時候,隻有他非常幸運的順利完成任務,隻是那也成了他的不信,竟然憋屈的被莫大給做了,真是生的不偉大,死的很鬱悶。
當林寒等人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找到那無名穀口的時候,太陽已經被西山擋住半個身子,想來要不了多長時間天就會黑下來,幸好在天黑之前找到這裏,否則今日就得白跑一趟。
明明劉正風兩人並沒有比林寒等人早出發太多時間,想來定有小路能夠到這山穀,隻是尋常人並不知情,嵩山弟子也無法探知。
從穀中發出的琴、蕭想和之聲,眾人知道找對了地方。那蕭為琴音、琴為蕭鳴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就連林寒這等沒有多少音樂細胞的人都聽得如癡如醉。這琴、蕭之聲竟仿佛要將人的心神都攝入般,林寒不得不感歎:今後這笑傲江湖曲恐成絕唱。
這笑傲的世界多了林寒這般的人物,今後會發生什麽事連林寒自己都不敢再肯定,是不是還會如原著般一件件的繼續將演下去呢?令狐衝如今也隻是個絲毫不懂音律的門外漢,要得到能夠和任盈盈那般嬉笑與江湖,演奏出比之曲劉兩人毫不遜色的《笑傲江湖曲》,那中間要經過太多的巧合,那是兩人共同的記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會不會破壞了那份美好。
在林寒的心裏,倒是不願過多的去打擾令狐衝的世界,隻是兩人原本就處對立麵,終究是免不了要有一番爭鬥,林寒又如何能夠讓令狐衝一步步成長起來,真是無奈啊。
嵩山派要合並五嶽劍派,不可避免的要對上華山派,終究是繞不過令狐衝這個華山大弟子,若任由劇情發展下去,也終是要對上那恒山掌門。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裏,或者是培養出一個對手來?林寒心中還是沒有決定,隻能歎一聲今後的事今後再說。
當那一曲《笑傲江湖》演奏完畢,林寒、費彬等人踏入穀中,隻見劉正風、曲洋兩人正坐在溪水旁,那曲非煙則是一臉擔憂的望著兩人。
費彬上前一步,高聲說道:“想不到劉師兄竟如此不知悔改,臨到死來還要和這魔教曲洋在一起附庸風雅,當真是枉為五嶽劍派之人。”
劉正風笑道:“想必費師兄已經來了多時了吧,怎麽不早點進來呢?”
“哼”費彬冷哼一聲不理會他,對曲洋說道:“想不到堂堂的魔教光明右使曲洋也會落得這般田地,想當年封禪台上是何等威風,將莫大先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曲洋卻並不惱怒,說:“曲洋今日命喪此處又有何妨,不過是早一天玩一天罷了,費大俠又何必挑撥曲某與劉兄弟的關係。”
“不錯,劉某與曲大哥是互通音律,性命相交,如何會被你那點伎倆所誤,費師兄又何必做那無用之功。”劉正風接著說道。
費彬嗬道:“想不到你們兩人死到臨頭還嘴硬,這裏山清水秀,作為你們的埋骨之地倒是不錯,如此真實便宜你等。”
還不等曲洋兩人答話,曲非煙上前一步將曲洋擋在身後,說:“你這壞人,要殺我爺爺和劉公公,幹脆將非煙也一起殺了。”隨後望了費彬身後的林寒一眼,說:“林大哥也是個壞人,陪著壞人一起來害爺爺。”
劉正風說:“想不到林師侄竟然是嵩山派的人,真是叫劉某意外,不過也隻有嵩山派才有能力培養出林師侄這般人物,劉某是大大不如。”
“我嵩山派豈是你小小個沒落的衡山派可比的,要是都如你這般結交匪類,不思進取,如何能夠與魔教相抗衡。”費彬那是相當的得意,林寒成就越高,嵩山派就越有希望。
林寒答道:“小侄可沒有說過半句假話,家師正是丁勉,可不就是專程趕來參加劉師伯的金盆洗手大典的麽,隻是家師是來道賀或者阻止,就不是小侄能夠決定的了的。”
“原來如此,丁師兄倒是好福氣,劉某原本以為師侄會是左師兄的高徒,沒想到竟是丁師兄調教出來的人物,劉某自愧不如啊。”劉正風神情黯然的說道。
林寒笑著說道:“劉師叔想必是掛念府中幼子吧,如此倒不必當心,想必自有衡山派的眾位師兄照顧,隻要他今後能夠安安份份的做個富家翁,不來招惹我嵩山派的麻煩,我以及眾位師叔伯是不會為難他的,也算是為師伯留後了。”
“嗨,那個逆子,不提也罷。”劉正風歎道。
林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若劉師弟正是如當日表現的那般,想來在衡山派的照顧下衣食定是無憂的;如果還有什麽其他內涵,恐怕今後就不得安寧了。”
說道這裏,林寒突然提高聲音,高喊一聲:“你說是不是啊,莫師伯莫大先生。”
在這寂靜的山穀裏,莫大先生四個字層層疊疊的在山穀中回蕩,竟是將眾人嚇得一跳。
“嗬嗬嗬,想不到少俠如此英雄才俊,竟然能夠做到莫大隱在一旁,倒是莫大小瞧了天大英雄。”見行跡被道破,莫大也不再躲躲藏藏,隻是心裏很不明白怎麽會被一個年輕人道破行藏,要說是費彬還情有可原。
他卻不知,林寒此時心中實在是捏了把汗,要不是對莫大會來此的事先知先覺,又如何能夠發現他。在莫大有心隱藏之下,不要說專於音律的曲洋、劉正風沒有發覺,就是一旁的費彬也是沒有探得蛛絲馬跡。
真是因為知道莫大會在此地,林寒還特意將山穀四周探查一邊,發現令狐衝、依琳兩人正趴在不遠處的草叢裏探頭探腦的向這邊觀望,卻獨獨沒有發現莫大的蹤跡,這真是將林寒嚇壞了。
要知道以林寒如今的武功,近距離故意去探查一個人而不得的,隻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查無此人,另一種就是此人武功比他還要高明。
原本林寒以為自己的武功當與莫大在伯仲之間,甚至要稍高半籌,就是之前比之嶽不群也沒有太大差距,卻沒想到這莫大隱藏的如此之深,恐怕比之嶽不群也丁點都不遜色,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這也讓林寒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驕傲了,要知道從到這世界以來,一直過得順風順水,前段時間還打敗了餘滄海,真是有些小看人了,像嶽不群、莫大這般成名多年的人物哪一個不是天資卓絕、勤學苦練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學,比之自己這個幸運的小子又能差到哪去。
就拿這莫大來說,雖然十一年年敗在了曲洋手上,恐怕多少也有任我行出聲幹擾的緣故在內,想必這麽多年來,莫大也深以為恥,以後一定勤加練習,如今反比之曲洋要高出不少,現如今的修為比之嶽不群、丁勉兩人可以說是毫不遜色。
當真是隱藏得深呐,林寒心中感歎。
費彬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感激的看了一眼林寒,尋思:要是今日隻有自己一人前來,或者是來的不少林寒,而是其他的二代弟子,要是莫大對自己起了壞心思,那麽嵩山派的人恐怕都得交代在這裏。
好在有費彬、林寒兩人在,要是莫大真的要下很瘦,鹿死誰手還未必可知呢。
莫大也是無奈,心說:原本打算趁機將費彬留在此地,也好斷左冷禪一臂,想不到卻被個二代弟子破壞了,看著年輕人非常麵生,想來是從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嵩山派何時又有了如此人物,這對衡山派來說真是雪上加霜啊。兩派一比,衡山派本就不多的高手就要少一個,莫大看出劉正風是閻王也難就會了,而嵩山派卻是多出如此一個年輕的高手,看其竟然能夠道破自己的行藏,那修為定是比之費彬也是毫不遜色,要是其中一人,倒還可以勉強為之,要是兩個人一齊上,恐怕衡山派就得另選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