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袁公子不在府裏。”小梅神秘的湊到紫薇的麵前朝她眨眨眼:“郡主,你猜我在袁公子的屋裏看見了什麽好東西?”
紫薇不耐的打斷她的囉嗦:“有話快說,本郡主正煩著!沒心情猜你的那點小心眼。”
這個死袁野就是一個禍害精,侍寢一次就弄出許多事情,現在可好,害得她也不能出府,府裏戒備森嚴圍得水泄不通,好說歹說就是不讓她單獨出府,出府必須有向陽在身邊守護著,後麵跟著一個跟屁蟲啥事也做不成,鬱悶極了。
紫薇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腮幫,蔥白指尖像彈琴一樣有節奏的在臉頰上輕輕敲打著,屁股在椅子上扭來扭去暗暗咒罵著袁野,害她禁足關在府裏哪裏都不能去,
外麵如此美景,卻讓她把時光消耗在府裏,白白浪費了好春光。
卻不知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死袁野,臭袁野,害我損失大大的。”
小梅湊過來:“銀子大大的。”
她學著郡主的語調雙手比劃著,誇張的表情成功的吸引了紫薇的注意。
隨意偏頭一看,小梅雙眼冒金光,眉間帶著壓抑不住的驚奇:“郡主,袁公子怎會有那麽多的寶物。”
“小梅你說什麽?”紫薇轉眸問她:“郡主,幾個公子中就數袁公子喜擺闊。屋裏放了許多寶物。”
紫薇心裏一動,腦子裏閃現出了衣著單薄的六位少年,她忽的站起來,吩咐小梅說:“找個袋子跟我走。”帶頭就走出去了。
紫薇帶著小梅專挑偏避的小路走,一路走來沒看見下人,紫薇心裏暗喜,招招手叫小梅快點跟上。
小梅看見紫薇神神秘秘的,盡躲著下人往偏避的小道匆匆行走,不解的問:“郡主,你今天怎回事,好像怕公子知道你去找他,公子要是知道你今日去找他,不知有多高興,保證到處對別人炫耀郡主的恩寵。”
紫薇止住腳步,等小梅跟上,繞到她的身邊悄悄的對她說:“噓,不要大聲說話,免得被別人瞧見告訴公子,說我去找她。”
小梅揚揚手中的袋子:“郡主,你今日好奇怪哦,為何拿著袋子到公子那裏去?”
紫薇朝她眨眨眼睛,搖搖頭:“不告訴你,如果你都猜得出,那我就麻煩了!”
兩人一前一後溜進袁野的院子裏。躲在偏避的假山後,紫薇探出腦袋四下張望,沒有看見下人。紫薇一喜趕快偷偷摸摸的溜進了屋裏。
她第一次走進袁野的屋裏,屋裏的豪華程度讓他吃驚,也不知這個家夥是幹什麽的,弄來的金銀玉器,放在桌上顯闊,誠心擱置在桌上讓人瞧著眼紅。
紫薇眼裏冒出精光,撲到桌上愛不釋手的一遍又一遍的摸著銅雀台、青銅馬、香爐,雙耳杯、景德鎮的瓷器。
然後繞到門後,發現有一隻銅鼎。圍著銅鼎轉了一圈,估計這隻銅鼎有上百斤重。
她摸著做工極為考究和精致的古玩玉器讚歎了半天。“古董,古董啊,這些古董可是價值不菲啊。”,“如果據為已有就好了。”一雙貪婪的眼光掃視著璀璨的寶物。
她從小梅的手上抖開袋子,把寶物塞進袋子裝的滿滿的:“小梅,快幫我裝。”
小梅驚的嘴巴成O字,半晌沒有合攏,直到郡主喊她,她才從郡主身上閃開視線,抬頭後知後覺從桌子看到櫃子,桌子和櫃子裏的寶物被一雙柔嫩的小手毫不留情的轉移到了袋子裏了,桌子和櫃子空空如也,屋裏的寶物被郡主洗劫一空。
郡主笑顏如花目光上下打量著,驚得小梅的下巴脫臼了:“你傻了,快過來把袋子紮緊。”
小梅惶恐的哭喪著臉:“郡主使不得,袁公子性子最燥,惹惱了他定會不依的。”
紫薇撇撇嘴角,鼻子裏輕輕的“哼”了一聲,你就這點出息,你怕他,就不怕我?那明日你去侍候袁公子吧,我再把你的媚兒姐姐調過來如何。”
小梅哭喪著臉更難看了:“郡主。你這是折殺我,我當然是跟著郡主走,一輩子都不舍與郡主分離,你為何把我送出去?可這事……?”
紫薇得意洋洋的暗付:郡主就是好,關鍵時刻可以用身份壓人,官大一級壓死人,“哼”,我就是把你的東西拿走你又能奈我何,畢竟我是郡主這是不爭的事實:“怕什麽?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上了賊船下不來,小梅現在與郡主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小梅無奈幫著郡主收拾殘局,打掃戰場把屋子布置成被人打劫後的情景。
紫薇又東看西看,突然她的眼睛定格在一個盒子上,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個鑲嵌了貝母和琥珀的唐玳瑁嵌螺鈿“荷花鴛鴦”八方蓋盒,采用當時珍貴的材料─玳瑁製成,取自名叫玳瑁的海龜,此種精美的龜甲盒是十分罕見的唐朝手工藝品。八方蓋盒體現了8世紀中期盛唐時期的成熟風格,堪稱頂級工藝品。
這個龜甲盒優雅、瑰麗的風格正是唐朝最輝煌時期的一個見證。玳瑁龜甲是一種十分珍貴的材質,很少被用來製作較為大型的容器。玳瑁作飾品的原料一般都取自其背部的鱗甲,係有機物。成年玳瑁的甲殼呈鮮豔的黃褐色。
在漢朝著名的詩篇《孔雀東南飛》中就有“頭上玳瑁光,耳中明月鐺”的詩句。僅就材質而言,這在唐朝時期也算是十分珍貴的。此盒更為珍貴的是體現了複雜的貝母層鑲嵌工藝。實在是難得的藝術佳作。
紫薇抱著寶盒喜滋滋的往外跑,小梅扛著一袋寶物也跟著出去了。
小梅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跟著郡主,小聲嘀咕著:“要是被公子知道了,會扒了我的皮。郡主你可要替我做主幫我度過此劫啊!“她怕死的在她的後麵反複嘮叨著。
紫薇抱著盒子*的親了盒子幾下,隨口漫應著:“沒事,一切有我。”
小梅聽到郡主信誓旦旦,七上八下的心才落了位,死心塌地的為郡主賣命,扛著寶物也不覺著沉重了,緊跟著郡主悄悄的走到了偏避的後院。
紫薇就叫小梅離開了此地,小梅一聽就像從籠裏放出來的鳥,喜得飛快的逃離此地,生怕公子回來找茬。
“袁公子整人不眨眼,厲害的很。偷他的寶貝如果被他逮住,郡主他不敢惹,肯定會把氣撒在我的身上,我豈不是死定了?”越想越後怕,小梅逃也是的飛快的跑出去了,躲在屋裏再也不敢出來了。
小梅跑得沒影了,紫薇才對天空放了一個煙花,眨眼的功夫就出來了一個人,他朝郡主抱拳作揖:“郡主,找在下何事?”
紫薇把手上的袋子遞給他說:“按老規矩辦。”
“是”接過袋子閃身不見了。
紫薇撿起地上的樹枝,丟的亂七八糟的。
然後眼睛定定的盯著一顆碗口粗的樹呆了一會,用手在樹上比劃著,後退幾步衝過去,到了樹下雙手自動的伸出來抵住了樹,撐住緊急奔跑的身子,反複比試了幾次,最後紫薇歎了口氣,順著樹幹滑下去坐在地上,望著天上飛的小鳥發呆。
“小鳥飛啊,飛啊,如果能把我帶出去了就好了。”紫薇羨慕的望著自由自在的小鳥,鬱悶的埋怨著狩琪對府裏的人下了戒嚴令,不準郡主不帶侍衛私自出府,也不知發生了何事,神經兮兮的弄得府裏的人人心惶惶的,不可終日。
正在紫薇怨聲載道時,遠遠傳來了袁野殺豬似的獅吼聲,震得紫薇心裏“咚咚”直跳。
紫薇火燒眉毛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跑,遠遠望著狩琪的院子止住了腳步,心裏酸澀難忍,是他不願與她攜手浪跡江湖,把他推給了他,弄成今日如此尷尬的情形都是他,原來的愛蓮說都是假的。
轉眸瞧著向陽的院子心裏怪怪的也不是滋味。旅途中回到了郡主府的那份快樂消失了,為了一百兩銀子與他們合夥起來欺負她。昔日的陽光少年不見了。變成了斤斤計較的小人了。
曹鳳,水芝寒他們更是靠不住,天天與她有仇似的,恨不得她天天出醜,樂見有人找她的麻煩。
誰靠得住?誰都靠不住!
瞧著院子,她黯然神傷,自怨自歎了一會兒,又掉頭往回跑,跑到樹下搓著手,對著樹比比劃劃著。
“哪個殺千刀不怕死敢偷老子的東西,給老子滾出來,否則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都能抓住你。”
“給爺滾出來,把東西還給爺!”
“老子抽你筋剝你皮,也難解老子心頭之恨。”
獅吼功越來越響了,震得樹上的鳥兒撲騰著翅膀嚇飛了。
紫薇在樹下轉了幾圈以後,側耳傾聽腳步聲漸進,大叫了一聲:“有賊啊”猛地朝樹上撞去,“啊”的一聲慘叫,眼睛一黑就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