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萌跪在地上,手裏捏著一塊手帕,壓抑著聲音,傷心傷意的哭泣,在他身邊跪著的另一位夫侍,見柳萌成功的博得了郡主的同情,他也學著柳萌的樣子將自己的手腕露出來,雪白的嬌嫩的肌膚被打得紅腫一片,印證著柳萌的話,霍鳴經常拿著管家的身份壓他們,輕者罵一通,重者打一頓。
他們都隱瞞了事實,就是他們先打了霍鳴一頓,霍鳴才開始報複的,口徑一致指責霍鳴拿身份壓他們。
他也跟在柳萌的後麵哭泣起來了。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南寧喜歡夫侍為了她爭風吃醋,但是,這一次不知怎的,南寧聽得怒火衝天,許是心情不愉快吧,她柳眉倒豎,恨恨的罵著霍鳴:“混蛋,混蛋,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混蛋抓回府。”
柳萌臉上掛著淚,從地上爬起來:“郡主英明,柳萌一定不負郡主所托,將這個罪惡滔天的混蛋抓回府,交給郡主處罰。”
身子一閃,在寢宮裏不見了,走出寢宮柳萌揚起頭,將自己的衣領往上提了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果這個時候南寧看見柳萌的樣子保證肺都氣炸了,前後完全判若兩人。
其他夫侍各懷心思,一個挨著一個溜出了寢宮。
柳萌出府了一趟,出動了他所有的關係,也沒有發現霍鳴的蹤跡,估計,他心情不佳,毒藥提前發作,已經客死在異鄉。
他計得意滿排除了異己,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接替霍鳴在府裏的位置,由第二的位置升為第一,順理成章成為南寧府管家,這就是他追求的目標。
一股喜悅漸漸的塞滿自己的胸腔,他邁著輕快的腳步匆匆的趕回府,回到自己的院子,把自己梳洗一番,準備到寢宮去給南寧匯報,突然,一位下人跑進府悄悄的告訴柳萌:“公子,霍公子回府了。”
他一驚,所有的喜悅在一瞬間化為烏有,隨手把桌上的一盤水打翻在地,咒罵著:“老天怎麽瞎了眼,不把他收去。”
霍鳴突然回府打破了柳萌的好夢,他走進寢宮,見到南寧就行禮:“郡主,霍鳴知罪,任郡主處罰。”
南寧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的麵前拍拍他的胸脯,咬著牙齒罵道:“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力,竟敢打我的人,霍鳴,你行啊,你長本事了吧,誰借你的膽子。如此囂張。”
霍鳴低著腦袋,一言不發,任南寧罵得狗血噴頭也不辯解。
平時囂張的他,此時夾著尾巴做人,他聳拉著腦袋,直到南寧罵得唾沫橫飛也不敢啃聲,南寧一見,更是火大,給他機會為自己辯解,他也不給自己的這個機會,沉著一張臉給誰看。
“難道冤枉你了?”
南寧從牆上取下鞭子,“啪”的一聲,鞭子打得霍鳴皮開肉綻,衣袍生生打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從裏麵滲出了血絲。
霍鳴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任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南寧凶狠的罵著:“狗奴才,你怎麽不死在外麵?今日看誰可以救得了你?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跑回府贖罪。也該拿出一點誠意,你看看你的樣子,哪裏有一絲悔意?你說,回府幹什麽?”
一鞭子打斷了昔日的恩寵,霍鳴知道,被打的夫侍向南寧告狀了,狀告霍鳴囂張跋扈,在郡主府獨斷專行,沒有經過郡主的允許,擅自毒打他們,把他們身上的傷痕作為證據呈給南寧看。
南寧相信了證據,氣得她吹胡子瞪眼,發誓要教訓這個飛揚跋扈的家夥,打掉他的囂張氣焰。今日如果沒有讓南寧發泄夠,她是不會饒過他的。
所以他咬著牙齒,任南寧鞭打。也不辯駁,而是背微微彎著,保持著畢恭畢敬的模樣,接受南寧的處罰。
南寧坐在高位上,看著下麵卑躬屈漆的霍鳴,心裏暗暗氣消了一些:哼!對付男人的手段就是要狠。昔日霍鳴多氣派,威猛,桀驁不馴,被她幾鞭子整治下來了。
“回府幹什麽?說!”
等南寧的氣發泄完了,霍鳴才轉過身子,拍拍手,這時,從雕花木門外,走進來了四位個頭高矮,胖瘦差不多的美少年,這四位美少年穿著紅袍,低著腦袋,眼睛看著腳尖,一個跟著一個走進來,來到南寧的麵前,不敢抬起頭看南寧一眼,而是齊齊下跪,模仿著向陽的聲音:“奴才給郡主請安。”
火紅的一片令南寧眼睛一亮,火紅的後背拱起來,紅袍微微發抖著。
“抬起頭來。”南寧手裏拿著鞭子,鞭子輕輕的在地上畫著圈圈,她眼裏閃過向陽的身影,心裏一動。
四位少年嚇得渾身發抖,眼角掃過鞭子在地上畫著圈圈,鞭子上還掛著霍鳴身上的一塊碎布,這一塊碎布將他們的心撕成碎片,將霍鳴叮囑的一番話忘得幹幹淨淨。他們感覺前途一片迷茫,不知霍鳴把他們帶進府幹什麽?
“郡主是你們的主子,主子叫你抬起頭,你們應該怎麽做?”霍鳴頭也沒有抬,低聲提醒他們。
四位少年聽命緩緩抬起頭,整個動作仿佛是出自一個人似的,動作一致,步調一致,聲音一致,看到南寧心花怒放。
她聲音和緩了許多:“走近一點。”
四位少年看著霍鳴,見霍鳴點點頭,他們就走到南寧麵前,離她十步之遙停下來,南寧下了椅子,在他們四人麵前轉悠著,她從前看到後,隻見四位少年眉目依稀有些像向陽,她心裏明白了霍鳴出府去幹什麽了。還是霍鳴了解她的心思,心裏更是歡愉。
霍鳴一直站在旁邊默默注視著南寧,觀察著她的表情,看見她伸手捏捏他們的胳膊,拍拍他們的後背,摸著他們光滑的臉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悄悄的鬆一口氣,知道他這一關度過去了。他又重新獲得南寧的信任,自己在南寧府依然是第一。
一雙嫉妒的眼光射向他,不用回頭,霍鳴就知道這一雙目光是誰的,哼!跟我鬥,你還差一點!
柳萌眼裏閃過一絲失落,這麽好的一次機會既然讓他逃脫了,他還是技高一籌,自己甘拜下風。以後要謹慎小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能被他抓住把柄,否則會遭到他的報複的。這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小人。在府裏立足的唯一希望,寄托在郡主的身上。
他的眼光轉向南寧,隻見南寧托起一位少年的下巴,仔細端詳著,眼前出現了一張陽光似的圓圓臉,她的眼裏波光盈盈,唇角掛著一絲笑意,她眉毛微微揚起,手一揚,一顆紅色藥丸對著霍鳴激射過去:“有心了,你送給我的厚禮我收下了。你把他們帶下去好好調教一番,今晚就由他們四人侍寢。”
這招雖然險,但是險中求勝,他還是賭對了。他手裏拿著藥丸,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敢抬起頭,眼角掃過柳萌,他麵色死灰一片,他眼裏閃過譏諷:你永遠也不是我的對手。隻有我才能讓郡主高興。
霍鳴天天跟在南寧的身後,察言觀色,琢磨著南寧的心思,知道她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他作為一個管家最清楚南寧府的財物狀況。南寧府可以說是最富有的府邸之一,府裏的寶物琳琅滿目,目不暇接,應有盡有。
目前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引起南寧的興趣,要想重新獲得南寧的芳心,必須另謀出路,想出其他的計策。否則,他死路一條,會被南寧淨身出府的,死在外麵她的眉毛都不會皺一下,就當他是府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獲得信任的一點,就是覺得他還有用。
霍鳴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著,不知不覺的逛到了畫坊麵前,他站住了,腦子裏閃過畫師筆下的陽光少年。
這位少年掃去了他心裏的烏雲,給他心裏注入了一縷陽光,讓他找到了希望,南寧對向陽念念不忘,他投其所好,想出新的招數,一定會讓她喜不自禁,樂不思蜀。
左手輕輕敲著額頭,他思考這:“一幅畫可以引起她的興趣,激起她心中的渴望,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如果得到了豈不是更好。可以定身打造,在民間尋訪長相酷似向陽的美貌少年,李代桃僵,一樣的可以令她歡悅。”
解鈴還須係鈴人,成也向陽,敗也向陽,唯一可以解憂的就是向公子。
想到這裏,他急不可耐從戲班子,酒樓,賭坊、青樓到處查找,終於在一次看戲的過程中,邂逅了四胞胎,他就跟著四人來到後院,看他們卸完妝以後,個個生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骨子裏自有一股撩撥人的魅力,
他轉到他們麵前細細端詳了一番,更是大喜,眉目之間除了一股柔媚之氣以外,長相有些像向陽。
他看了滿心歡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苦苦尋找的人原來藏在戲園子裏,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太好了。”
花重金為四胞胎贖身,帶到一個青樓裏,請來青樓的男妓專門調教他們如何侍候女人。
剛開始這四胞胎不願意,他就下死手狠狠的打,打得他們跪地求饒,表示願意跟隨他的時候,他才請最好的郎中為他們療傷。
他把四胞胎帶回府,,當成向陽的替身,獻給南寧,果然,南寧大悅。
連續幾晚南寧都寵幸了四位美少年,龍鳳顛倒纏綿在一起,不許其他夫侍進來侍寢,很快他們就成了南寧的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