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發現架勢不對,馬上站在狩琪的麵前,用自己嬌小的身子擋住他,逼視著南寧:“你個惡女。你想幹什麽?”
“嗬嗬嗬,彼此,彼此,妹妹也不必損姐姐了,我們是一路的人,你損了姐姐,就等於損了妹妹。”南寧厚顏無恥的反過頭嘲笑著紫薇,說得紫薇有口難辯,她氣得臉上漲得通紅,狠狠的瞪著南寧:“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哈哈哈,姐姐終於明白了,為何向陽失寵了,那樣粗俗之人怎麽會入妹妹的眼?原來你有了琪公子,兩位公子相較,兩人風格迥異,真乃天壤之別。向陽除了一身武藝,毫無過人之處,琪公子文武雙全,內外兼修,簡直就是一塊美玉,毫無瑕疵,令人賞心悅目。”
“左一個向陽,右一個向陽。“南寧直呼其名,流露出對向陽的鄙視,壓低向陽,對狩琪尊稱為公子,可見狩琪在她心裏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
走到狩琪的前麵,眯著桃花眼細細的端詳和打量著,滿臉帶笑,笑容裏參入了嫉妒的成分,她心裏怪不是滋味的,這麽俊美的公子不何不是自己的人?
目光在他身上上下遊弋著,白淨秀氣的手指捏著扇子,慢悠悠的搖著,扇子上的風景與眼前四周的風景融為一體,他的風華和氣度顯得大氣天成。
挺拔的背影,耀眼的白衫在樹下閃耀著,輕薄柔順的衣衫貼服著身子,隨風飄蕩著,勾納出完美的曲線。
狩琪慢悠悠的搖著,十分好聽的聲音落在南寧的耳裏,差點使她的骨頭都酥麻了:“南寧郡主,你看,本公子有資格嗎?”
桃花眼裏閃出驚喜,她看著他,真是越看越愛,越看越喜歡,不僅春心蕩漾起來,她壓製不住內心的竊喜,想親近他,她用十分溫柔的口氣說道:“琪公子,本郡主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人。琪公子,隻要你開口一切好說。”
狩琪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他拉著紫薇的小手輕輕的把小手捏了捏,示意紫薇安心不要太擔心,他自有分寸,紫薇歎息了一下,知道目前的形勢容不得她再任性,如果她任性起來,會壞事的。
她就後退了一步,把狩琪推向前台。她熟知狩琪的個性,隻要他願意出麵當賭資,意味著他已經考慮到了破解僵局的策略,說不定會把死棋下活,把被動的局麵扭轉過來。
狩琪終於站在南寧的麵前,與她正麵開始接觸:“南寧郡主,狩琪知道南寧府富可敵國,府裏的好東西應有盡有,珠寶翡翠已經引不起郡主的興趣,所以,郡主才喜歡玩殺人的遊戲取樂。殺人不眨眼。”
南寧臉上愣了一下,舉起軟鞭朝他甩了一下:“啪”的一聲脆響,打得霍鳴嚇一跳,琪公子是紫薇郡主的管家,第一次與南寧郡主相見,他怎麽會對南寧郡主的喜好了如指掌。
他多方打聽,都無法打聽到這一位琪公子的身份和背景,紫薇的下人對他諱莫如深,直到現在府裏的人對他的過去和現在無人知曉。
他知己知彼,一出手較量南寧就輸了一籌,所以南寧遷怒與他,是他在獻計時,沒有思考到這一點,回府必然會找他算賬的。
霍鳴作為南寧府的管家,氣度和謀略明顯的輸了一籌,他暗暗的咬牙切齒的罵著:既生瑜何生亮。
還沒有等他想好對策,狩琪又開口,始終占據著主動的地位,引導著他們跟隨著他的思路旋轉:“南寧郡主,殺人的遊戲玩多了也膩了!不妨我們換一種玩法,打賭如何?”
“不可。“霍鳴馬上否認,他想起了南寧與紫薇的打賭,輸的一塌糊塗,這一位琪公子來路不明,就貿然接口與之打賭,必須會吃虧,説不定他設好了局等著南寧郡主鑽套。
南寧一愣,她知道,霍鳴一向在她麵前循規蹈矩,從不敢越雷池一步,她與外人在談話的過程中極少插嘴,一般他都是站雙手垂立,低著腦袋,站在她的後麵,默默的支持著她。
而今日未等她答應,霍鳴一口回絕,莫非這裏有什麽名堂,被他洞悉了。南寧抬起頭,桃花眼裏閃過疑慮,霍鳴露出一張笑容,討好的望著南寧:“郡主深思,不要上當受騙。”
“明人不做暗事,為了公平起見,我們每一個人出一個題目,如果我們兩人的題目的內容差不多,請南寧郡主出題,我們開始下注。如何?”黑眸裏閃過一絲笑意,他始終對南寧謙謙有禮,體現出君子的風度。
“好的。”
“此計甚妙。”南寧和霍鳴兩人同時出口,隻要是題目由南寧出,最後必然是南寧占據著先機,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
霍鳴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探手入懷掏出一個小瓷瓶,往南寧麵前一擺。“啪”的一聲,小瓷瓶重重的放在桌上,晃了晃,南寧捏在手裏了。
府裏的侍衛見到瓷瓶大驚失色,有的侍衛嚇得連退了幾步,離這個小瓷瓶遠一點,而有的侍衛竟然雙腿不由自由的打起哆嗦,像是看見了鬼一樣,臉上慘白。
紫薇一直站在一邊,看著狩琪在與他們周旋著,剛開始他看見狩琪一直在引導著他們打賭,心裏放鬆了一些,後來看見霍鳴掏出小瓷瓶,府裏的侍衛驚慌失措時,她就意識到了霍鳴在使壞,她衝過去,對著霍鳴甩了一巴掌:“你想幹什麽?”
“郡主大人,你冤枉在下了,在下是按照琪公子的意思在打賭。”霍鳴白淨的臉蛋上露出了幾條不深的指印。他十分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臉蛋,眨眨眼睛無辜的低下腦袋。低聲辯白著。
紫薇瞪著一雙大眼,狠狠的瞪了南寧一樣,她揚起腦袋冷哼了一眼:“論打賭,這裏最有資格的人是我,你是我手下的敗將,你貴人多忘事,怎麽會把昔日的敗局忘記了。”
“你想死,我成全你。”南寧忽的一下站起來,舉起鞭子,一下把身邊的一塊石頭砍成了兩塊,兩塊石頭彈起朝著紫薇直直的射過去。狩琪急忙拉開紫薇,舉起扇子遮住了她的身體,石頭堪堪從扇麵擦而過。
紫薇翻出的陳年舊賬,一下子激起了南寧的怒火,她惱羞成怒下手要教訓她。
“南寧,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膽子?”紫薇驚出一身冷汗,這個南寧說下手就下手,眉毛都不皺一下,要置她於死地。好毒!
“哼,你不識相,那麽我們姐妹倆情分到此了結,我們就開始算賬,本郡主新張老張一切算,看你還往哪裏逃。”南寧伸出手,緊緊握著鞭子,桃花眼裏噴出火焰,欲把她燒成灰燼。
賭局規定:賭資換了。那麽賭注就不同,賭注不同。手段就不一樣,由你選擇。選定了就離手,否則算違規。
紫薇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隻是怕狩琪有事,陷入南寧挖的坑裏,爬不出來,讓她損兵又折將,賠了夫人又折兵,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會內心不安,責怪自己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的。
一雙擔憂的目光緊緊的鎖住黑眸,黑眸深邃,裏麵閃出不明的意思,她看不懂,但是,她選擇相信他。
“郡主,沒事。你到一邊去歇息,這裏的事兒了了,我就帶你離開。”狩琪溫柔的拉著紫薇的手,緩緩轉身,脫離了人們的視線。
“哼,想走怕沒有那麽容易?”不知是誰,低聲冷哼了一句。
落在紫薇的耳裏,她緊張起來了,拉著他的胳膊。祈求的望著他:“我不希望你有事,別跟她賭,南寧蛇蠍心腸,她會報複你的。”
“郡主,你放心,我不會有事,這是唯一的一次可以救我們的方法,無論是什麽賭局我都願意試一試,再拖下去,向陽就會有性命之憂。你呆在這裏不要動彈,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要出聲,由我來應付。郡主相信我。我會安全帶你離開的。”狩琪悄悄的低聲安慰著紫薇,摸摸她的袍袖,示意她關鍵時刻,使出水芝寒教給她的飛刀,學會自保。
狩琪最後的一句話,使紫薇不安的心漸漸回歸正常,她靠在大樹下,坐在椅子上,緊張的觀察著兩人的打賭,這個情形讓她想起了向陽,向陽抱著負傷的月月,肯定大打折扣,無法施展武功一對十幾名侍衛,南寧府裏的侍衛也是一對一的高手,這些侍衛如果找到了向陽,他真的會有性命之憂,紫薇剛剛放下去的心,又開始提起來了。
“放過他們。”黑眸裏含著笑意,俊朗的容顏裏仿佛被點亮了一般,透出異樣的光彩。
“一命換三命劃得來!哈哈哈。你值得!出題。”南寧目光一轉,拉長了語調。
侍衛馬上端起筆墨奉上來,一位侍衛彎下腰。一位侍衛拿出紙放在他的背上,狩琪從侍衛手裏拿起筆墨筆走蛟龍,劍走偏鋒的一蹴而就,拿起紙放在嘴裏哈了幾口氣,墨跡幹了,他再把紙張疊好,交給侍衛,侍衛雙手捧過紙條,畢恭畢敬的交給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