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節:眼下殺人
“哼!閉嘴,臉都給你們丟光了!”鍾越白衣翩翩,緩緩而降。
飛劍一抖,飛旋舞過,纏繞在雷鳴身上的藤蔓齊齊斷裂,千曲藤吃痛鑽入地下,鑽回紫兒身邊。反觀紫兒臉色有些蒼白,剛才鍾越的那一擊,不竟傷到千曲藤,並且透過千曲藤傷到了本命元靈。
而雷鳴則跌落在地麵上,雷鳴一落地,便小跑到中越深後,低頭不敢說話。
“鍾越!”銘香一驚,“他竟然來了!”銘香連忙急速後退,鍾越是中通劍門執法長老的弟子,修為築基九重天,可不是她一個剛剛築基的能夠抗衡的!
鍾越四下瞟了一眼,見場中隻有雷鳴一人,其餘幾人都不見了蹤跡,於是回過頭問道,“雷鳴,其他人呢?怎麽隻有你一人在這裏和他們周旋?”
雷鳴身體一顫,顫顫巍巍的哆嗦道:“成子暈倒在那邊的林子裏,敖上雲、羅峰、陳爾東在什麽地方不清楚,我剛才被那臭娘們纏住了...”他接著支支吾吾的,不敢看向鍾越,“其他人...其他人...”
鍾越冷哼一聲,劍眉一挑,冷眼一瞪,“說,支支吾吾的作甚!”
雷鳴連忙哆哆嗦嗦的說道:“孟鱗、王開成...他們兩人,他們兩人...死了!”
“死了?”鍾越一愣,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冷眸掃過在場眾人,在場的眾人頓時覺得渾身一陣寒冷。就在這時,突然眼神一凝,看見了在戰場邊緣的時言!他剛才在山頂的時候,感受到下方的靈力騷亂,心中一陣心神不寧,於是下來一觀。由於走得太急,沒有發現一邊異常的時言,現在掃視一周,這才發現時言。
他驚訝的發現,麵前這個人,渾身彌漫著一股極其濃重的煞氣,逼迫的人難以呼吸。他地雙眼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紫色,身子兩邊,一黑一白兩道氣流旋轉,圍繞在他的身邊。他臉色不能說好,甚至有一點點的蒼白。
鍾越心下微微驚訝,現在的時言,與當日在酒店裏的時,氣勢完全不同。他無法想象,一個人能夠擁有兩種接截然不同的氣勢。
雷鳴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著時言道:“師兄,就是他殺死了孟鱗和王開成!”
鍾越一聽,臉色陰冷。門內讓自己帶這一批剛剛築基弟子出來捕捉靈獸,是相信自己能夠保護他們不受傷害。但是今日短短半個時辰之內卻死了兩人,回去之後門內一定會追究責任的,到時候,即使他的師傅是再庇護他,他也要擔起極大的責任。
畢竟,築基的修士,對於門派來說,是極為的重要的。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轉移目標,提著罪魁禍首的首級回去贖罪!
他二話不說,單手一抬,一道劍氣橫貫而出。
“小心!”銘香大喊,催動著腳下的水晶蓮花,水晶蓮花瓣飛出,擋在了時言的身前。但是跟鍾越的劍氣一接觸,便被擊潰,足足十片水晶蓮花瓣才抵掉了他的劍氣。
鍾越厲聲喝道:“銘仙子,這人可是斬了我門兩名弟子的凶徒,你為何阻止我取他首級?你讓開,我會對你之前做出的一切都當做沒看到的!”
銘香冷哼一聲,“你做夢,我是不會讓開的!”
鍾越冷笑道,“當真不讓?”
“不讓!”銘香的態度極其堅決,站在時言身前,直視著對麵的鍾越。
突然,銘香感覺到有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銘香,你讓開!”
時言渾身都好像被包裹在火焰當中,頭發倒逆衝天,分外張狂。
“我就殺了,你能乃我何?”時言說話的聲音平平淡淡。
“時言,別以為你是花澗派掌門的弟子,我就拿你沒辦法!花澗派在我中通劍門眼裏什麽都不是!”鍾越聲音冰冷,道:“別因為你而連累了她們!”鍾越指著銘香、紫兒、小離,以及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葉依兒,“你是要自己動手呢,還是我替你動手!”
“哼!中通劍門?小門派竟然也如此張狂!”此刻的時言,如幼時一般傲氣淩雲,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時言的姐姐有跟他說過,“當你麵對強敵時,不能怯懦,即使對方的修為遠非你能及,也放手去拚吧。你是要踏天路的人,沒有人能夠阻擋在你的麵前,所以,你因該藐視天下一切的人!”
“我要殺人,你還留得住嗎?”時言蹲下身抱起葉依兒,將葉依兒遞與銘香,“銘香姐,依兒就拜托你了。”
“依兒怎麽了?”銘香抱住依兒,但是她的身體冰寒刺骨,沒有絲毫熱量,“她身上怎麽會這麽冰冷?”
時言沒有解釋,對她搖搖頭,然後直視鍾越,“是他們,害的依兒成為現在這副摸樣,我要殺光他們,為依兒報仇!”
鍾越不怒反笑,“真是不自量力,在我眼前你能傷的了他們的寒毛嗎?”
“呸!你看我們傷不傷的到他們!”紫兒的聲音自右邊傳來,隻見千曲藤纏繞著三人倒掛在枝條上,她手持一隻梅花簪子對準著三人的喉嚨。
“不知死活!”鍾越大喝,單手一招,一道白光閃過,劍齒白虎驀然出現在場內,不行如風,急速奔向紫兒。
“休想!”時言迷蹤踏步一出,馬上擋在了劍齒白虎的身前。
嗷!
劍齒白虎高舉鋒利的雙牙,絲毫不停,直接衝撞過去!
時言左手金烏之火,右手寒火冒出,直接抓住劍齒白虎的雙齒。在陰陽雙魚的作用下,竟被時言蠻力擋住了,令其無法繼續向前。“死病貓,給我倒!”
劍齒白虎不敢相信,眼前瘦弱的人類竟然能夠擋得住自己全力的衝刺。但是他瘦小的格子內,竟然隱藏了如此巨大的力量。接著,劍齒白虎發現,自己的雙腳竟然離地了,一陣眩暈,竟然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還有我呢!”鍾越禦劍接近,右腳一抬朝時言掃去,飛劍貼著腳心,刀刃激射出一道黃色的劍刃。
時言連忙跳起,在時言觸不及防的情況下,鍾越乘機衝過。單手化抓,一道螺旋氣勁使出。螺旋氣勁向內旋轉,紫兒腳下一滑,竟隨著那三個被千曲藤倒吊著的男子,一同飛了過去。
“哼!”鍾越一把抓住紫兒的脖子,紫兒因為憋氣漲紅了臉,無力反抗。
這時,鍾越警兆大起,手一鬆,放開了紫兒。與此同時,在鍾越放開的一瞬間,一道火焰刃帶著爆裂的熱浪席卷而來。
紫兒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起色馬上好轉起來。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她連忙後退。
“我要你看著我怎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時言大喝,腳下步伐微動,整個人看上去都已經變得不真實了似的。又一記火刀打出,熬上雲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在火焰刀中化作飛灰。
“你!”鍾越大怒,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殺人!
這時,劍齒白虎又回來了,舉起巨大的爪子狠狠的朝時言拍下去。
就在那奇異的身法之中,時言的上身不動,人卻已經平移出八尺之外,劍齒白虎的利爪強橫的攻擊,卻隻能轟中地麵。
時言不停的施展出朝陽鳳舞,在幾人之間來回穿梭。
“啊!”羅峰慘聲大叫,他如同王開成一般,體內莫名出現兩股氣息,互相排斥,又互相交纏。最終他的結局和王開成一樣,嘭的一聲被炸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