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節:在我的地盤就要守我的規矩!
熱氣不斷升騰,扭曲了周圍的空間。
一陣炙熱的感覺募地籠罩了時言的身體,室內的溫度急劇升高,地板開始出現溶解的跡象,邊上的花盆變得通紅,開始變形,花盆內的花朵已經失去水分而枯萎。
他的身前,墨子邪正盤腿坐在蒲團上,他從上到下,筋脈,血液,五髒六腑,每一處都被一種朦朧的紅芒給覆蓋著,紅芒不似蠻子那般紅如鮮血,這紅芒更趨近與橙色,帶著點金光,仿若太陽之上的光芒。
這邊是墨子邪近來的領悟,四級大道之力。
那種灼熱的氣息持續攀升,時言並沒有阻止,看著那越來越旺盛的紅芒,思索著什麽。
“喝!”墨子邪一陣輕嗬,這聲輕嗬就如同燃料一般,將旺盛的火焰突地又加了柴火,使其迅速躥高,更加的旺盛。室內的溫度在一瞬間便上升了起來,桌子上的清水已經沸騰,房間內的鐵製品已經通紅。
墨子邪的血液仿佛在蒸騰著,背後彌漫著氤氳的蒸汽。他筋脈仿佛正在幹癟著,漸漸的收縮著。
忽的,墨子邪太陽穴旁閃爍出一道火光,火光如大草原上的火星,瞬間引燃了整片大草原。火焰轟的一聲,從太陽穴開始席卷著全身,絢麗的火焰的顏色仿若鮮紅色的羽翼,披散而下,將墨子邪包裹在中間。他身上的火焰在遊走,仿若一隻火鳳正在飛舞歡鳴。
時言身上躍出兩條魚兒,一黑一白圍繞著時言的身體遊蕩,時言頓時覺得涼爽多了。
原來是本命元靈陰陽雙魚感覺到了危險,自動躍出護住他的身體。
看來這火焰能夠對我造成傷害!時言心想。
時言身具無品寒火,寒火為異火,又為陰火,本就能吸收火焰,完全不懼怕大多數的火焰種類,而這火焰能夠對他造成傷害,也就是說這是一種比無品寒火還要更高級的一種火焰。
如九天鳳舞,難道是......
呼,墨子邪周身的火焰全部吸回,房間瞬間一暗。
喳!
指尖突地一亮,隻見一縷亮堂堂的火焰在輕輕的搖曳著。似是燭光,但卻比燭光更是要耀眼。墨子邪晃動著手指,指動如花,那縷火焰也隨之舞動起來。墨子邪嘴巴吹出一口氣,那縷火焰飄離他的手指,緩緩的化作一隻火焰小鳥,翩翩而舞。
“這莫非是......”時言吃驚的望著這隻火鳥。
“沒錯,這是朱雀之火!”墨子邪笑道。
“九品神火,朱雀之火?”時言再次問道。
“沒錯!”墨子邪再次確定,“當日在天梯之上,我便經曆了一場朱雀的洗禮,近來我隱隱覺得我的大道之力的突破口便在那天梯之上的幻像中,果真被我猜對了。”
“天梯......”時言點點頭,“的確,我似乎也是經曆了相似的幻境。掌握對錯、生死輪回。”
“大道之力果然玄妙,悟通開竅,則實力一日千裏,與我們修者的靈力完全不同啊!”墨子邪歎道:“我們是依靠日夜的修煉積累,從量達到質的變化。而大道之力卻是靠悟,這與禪修有一些相似之處,從大道中悟出世間真諦,感受天地玄妙,從而使用天地之間的力量。”
“嗬嗬,這也就是大道生靈比我們強大的原因。大道之力是借助天地間的力量,而我們修者則是索取天地間的力量,由此一看,高下立判!”時言道:“說起來,這大道之力倒是與禦獸之術有所想通,同是借助天地之力為己用。”
墨子邪握住拳頭,那火鳥啪的一聲四散開來,漸漸熄滅。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能夠感知天地間的元氣,這或許就是大道生靈所說的道。”墨子邪睜開眼睛,哈哈一笑,“看來,我這一把老骨頭還是有些用處的嘛!”
“你領悟的正好,我正需要一個幫手!”時言道,“峴山就要降臨了。”
墨子邪點點頭,“或許,我們能否在三界奪取最大的利益,就要看這一次峴山之行了。”
一夜無話。
天剛放明,空中的霧氣還沒有散盡,時言便被一陣鬧聲給吵醒了。
時言趕到北營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名士兵正躺倒在地上,頭顱上流淌著鮮血,濕了一地,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而不遠處,一群身著華麗的年輕人,帶著幾隻異獸,倨傲無比,滿不在乎的嚷嚷,“快讓你們管事的給少爺我滾出來,否則別怪少爺我拆了這片營!”
周圍留守下來的士兵們敢怒不敢言,隻能怒視著他們。
這時,痞子營的士兵們也被吵醒了,走了過來,看見地上的傷員,趕忙招呼眾人將那傷員抬到幹淨處治療。
誰知,痞子兵還沒靠近,那群人中間的異獸突然發了狂,猛地衝了出來,將痞子兵狠狠的撞飛出去。
這人時言認識,正是文震。
這一撞可好,痞子營的人迅速的圍了上去。
那群讓你滿不在乎的笑著看著痞子營的人圍上來,冷哼道:“幹什麽幹什麽?聚眾鬥毆麽?難道你們都不怕被開除軍籍?”
“軍尼瑪,娘希匹的,敢撞我們痞子營的人,活得不耐煩了是吧!”蠻子脾氣最為衝動,撥開眾人走了上去站在最前麵喝道。
“真是聒噪!”那個人冷笑,蔑視的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再拍了拍異獸的身子,那異獸又一次發狂,吼叫著衝了過來。
“畜生,讓你嚐嚐蠻子爺爺的力道!”蠻子大喝,掄了掄膀子,轟的一聲頂住了異獸的衝擊。可是這種情況還沒有支撐一秒,蠻子便被撞飛了出去。
時言皺眉,蠻子的力量有多大時言是知道的,再加上怒氣的輔助更是讓他能夠睥睨百象之力,可是卻被這異獸給直接撞飛了!
時言看向那頭異獸,咦了一聲。那頭異獸,不是凡獸,看模樣似乎早已通靈,並且修為還不低,難怪蠻子擋不住它的一撞。
“哈哈哈哈,就這慫樣,還想懲英雄,連一隻畜生都不如!”一位公子哥冷笑:“你們快快給我讓開,公子我要去校場騎上幾圈。”
那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呻吟道:“不能讓他們進去,現在是戰時,閑雜人等不得進入軍營。”
“呸,以為少爺我不知道?這北營的士兵早就去前線了,這裏都已經空了,我們還不能進去?”那公子冷笑道。
“不能!”那士兵咬著牙說。
“哼,少爺我是書院的人,書院知道吧?我們書院的副校長可是大皇子,你們沒事就給我滾開,少擾了少爺我的雅興。”
“是啊,這些奴才太掃人性質了,平常我們又不是沒有進過軍營騎獸,用得著大驚小怪的麽。”
“就是,我看這北營就這等素質,估計在戰場上也應該死的差不多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先賠禮道歉,然後賠償損失,最後立刻離開此地”時言淡淡的道。
他蹲下來,替那士兵輸入一絲輪回之力,然後叫來幾個痞子軍吩咐他們將這士兵抬到軍醫那裏去接受治療。
“停,誰讓他走了?”一人走了出來,冷笑道。
時言起身,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還不照我的話做,莫非想讓我用強?”
其中一個人冷笑,“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狗奴才,真以為自己是一號人物了嗎?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知道我們書院的副校長是誰嗎?”他身邊的另外幾人也都是十分傲慢的冷哼點頭。
“哼,一奴才罷了,說,誰讓你們來的!”時言忽然一聲大喝。
“好大的膽子,你是什麽東西,竟敢說我們是奴才,少爺我是兵部尚書之子,你這狗奴才準備卷草席滾蛋吧!”其中一人臉色十分難看,站出來喝道。
“我就告訴你吧,現在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們在我的地盤就要按照我的規矩做事!”時言冷哼,“退一萬步講,縱使我不定規矩,禁令上寫的清清楚楚,軍營中的不得閑雜人等入內,堂堂書院弟子,莫非都不識字麽?”
“哼,聽說一隻鄉下的雜牌軍住在這裏,看樣子你就是這支雜牌軍的長官了。”那自稱是兵部尚書之子的男子嗬嗬冷笑道:“不過是區區一長官,也敢大言不慚的說這是你的地盤就要按照你的地盤做事,真是不知死活!”
時言懶得理會這些小屁孩,快步走上前去,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過去。
啪!
這個巴掌拍的又響又亮,那人整個人騰空而起,飛出十米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哼,老子廢物,兒子也是廢物。”時言不屑的哼道。
“你......”其他人看的又驚又怒,平常他們仗著自己的家世橫行霸道慣了,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誰見到他們不都是唯唯諾諾恨不得將自己的老婆獻出來取悅他們,誰會像他這樣一巴掌把人扇飛的?“你要知道自己的書身份,別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是麽?”時言冷笑著走向前,又是一巴掌,有一個人被扇飛了出去。
這些書院的人身體實在是太柔弱了,時言一巴掌都承受不住。
“咬死他!”一人拍了異獸的屁股,大喝道。
那異獸頓時吐出重重的鼻息,猛地衝了過來。
“咿呀!”可是,等待那異獸的不是時言,而是一根烏黑黑的大棍子。小空猛地掄起棍子,砸在了異獸的腦袋上。
腦袋頓時如西瓜一樣被砸的支離破碎,裏麵乳白色與鮮血的混合物稀裏嘩啦的流了一地。
轟,無力的四肢支撐不了龐大的身軀,終於倒在地上,發出一道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