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敗家子到底能不能成事易土生不知道,但總算是把他們給打發走了。回想當年,朱元璋身邊的湯和花雲馮勝常遇春胡大海那是何等的英雄豪邁,沒想到生出來的子孫居然是這個樣子,令人痛心,太令人痛心了。
易土生打算從鹽商身上往外刮錢的事情很快就驚動了京城內的達官貴人,所有人都警覺起來,生怕他把主意達到自己的頭上來。揚州首席大鹽商沈富貴更加緊張,他的一百萬擔食鹽還在牙行的倉庫裏壓著呢,說是沒有安平郡王的批準就不能放行,這可把他急死了。左打聽右打聽,才打聽到南京戶部尚書徐青君跟易土生有點交情,於是就托徐青君過來求情,當然,給徐青君幾萬兩銀子的孝敬那是難免的了。
徐青君領著沈富貴到易土生的府門外,讓人通報。易土生一聽是沈富貴和徐青君來了,心裏頓時一陣緊張,他知道沈富貴這人不好對付,想讓他掏出銀子來比登天還難,不過,在困難也沒有辦法,隻有從他身上下手了。
兩人來到大廳的時候,易土生不再。易土生是故意擺架子,過了一盞熱茶的時間才慢吞吞的走過來,眼皮也不撩一下,就太師椅上一座,先喝了一口茶,然後淡淡的說:“兩位請坐,兩位有何貴幹!”
沈富貴長的富富態態,肥頭大耳,穿著紅色的長袍,鹿皮的靴子,笑起來一臉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善良人物。易土生最討厭這種為富不仁的家夥了,決定教訓教訓他,給他點厲害看看。
徐青君和沈富貴站在堂心,恭恭敬敬的行禮:“參見王爺。”易土生淡淡的說:“看座,上茶。”於是兩人就分別坐在易土生的左手和右手邊。
易土生又問道:“兩位這趟來到底有什麽事情呢?”徐青君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沈富貴,意思是讓沈富貴先開口說話,可是沈富貴被易土生的氣勢給震住了不太敢說,就拿眼神示意徐青君讓他先來說說。
徐青君沒辦法,隻要硬著頭皮說:“此次……此次冒昧打擾,實在是有些事情要對王爺講,希望王爺不要見怪。”易土生知道他們要說什麽事兒,便裝模作樣地說:“不見怪,不見怪,但講無妨,但講無妨。”
徐青君指著沈富貴道:“這位是揚州第一大鹽商,沈富貴沈老爺。”沈富貴連忙站起來拱手:“給王爺請安。”易土生點頭道:“請坐。”徐青君笑道:“是這樣的王爺,沈富貴沈老爺有一批食鹽壓在了南京牙行內,繼續發往南方傾銷,可是牙行那些人說是奉了朝廷的嚴令,不準幫食鹽出庫,所以我們特地來拜訪您。”
易土生納悶的問:“為什麽不準出庫,難道你們運送的是私鹽,那可是死罪呀。”沈富貴連忙擺手:“不是私鹽,不是私鹽,都是正經的官鹽,不知道為什麽官府就是不讓出庫,說是王爺您下的旨意,我等特地來問問,嗬嗬。”
易土生見沈富貴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心裏就討厭,咳嗽了一聲道:“本王不知道這件事情,你還是去別的地方打聽一下吧,牙行現在歸稅監太監管理,不歸我們戶部管轄,恐怕你是找錯了地方。”易土生站起來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兩位了,來人送客。”
徐青君和沈富貴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易土生已經頭也不回的去內室了,兩人站在那裏直發愣。曹化淳趕忙湊過來說:“兩位大人,走吧。”
來到門口,徐青君和沈富貴雙雙搖頭,對曹化淳說:“曹公公,王爺是不是對我二人不太滿意?”曹化淳笑道:“不太清楚!”沈富貴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曹化淳:“請公公代為周旋周旋,多謝了。”
曹化淳這才喜笑顏開,又沉下臉來教訓道:“你們兩個也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物,則呢麽做事兒這麽沒有分寸,哪有求人辦事空著手來的,不怪王爺給你們臉色看,兩位爺太摳門了吧。”徐青君恍然大悟,用折扇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看我這個漿糊腦袋,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真是該死,真是該死。”
曹化淳冷笑了一聲道:“兩位,好自為之吧,告辭了。”說完轉身走了。沈富貴道:“徐兄,我去準備一份禮物,然後咱們再回來,如何?”徐青君道:“不行,這樣的話反而會讓王爺難堪,還是在登上幾天吧。”
沈富貴歎道:“每一天我都會損失上萬輛的銀子呀。”徐青君聳了聳肩膀道:“那麽沒什麽好辦法,俗話說富不與官鬥,你再怎麽有錢,遇到當官的也沒轍。”
沈富貴一邊往前走一邊生氣的說:“可是我從來沒有得罪過這位安平郡王,他為什麽要整我?”徐青君笑道:“俗話說,棒打出頭鳥,誰讓你的財產太多了呢。”看來這次你是一定要出點血不可了。“
沈富貴笑道:“如果隻是拿幾十萬兩銀子出來,也不算什麽,少吃幾頓飯也就有了,但,我擔心的是這位王爺的胃口太大了,他似乎想要把我一口氣吞掉。”徐青君笑道:“你想的太多了吧,我就沒看出來,走吧,咱們去喝花酒去。”
被他這麽一說,沈富貴的心情也放開了,沿著大街一直向北,來到了鈔庫街準備找個青樓上去喝花酒,正在抽搐的時候,忽然頭頂有人招呼:“兩位兄台,真是幸會,幸會呀。”沈富貴抬頭一看,笑道:“是大铖兄,幸會幸會,你早來了。”
說這話兩人便走入大廳踏上了樓梯,直奔第二層去了。阮大铖正摟著一個青樓裏的姑娘耳鬢廝磨的喝酒,已經微微的有些酒意了。
沈富貴上來之後,照著那小妞粉嘟嘟的臉蛋-子就擰了一把,小妞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三人不禁哈哈大笑。
徐青君看著阮大铖淫-笑著問:“兩位做的什麽遊戲?”阮大铖嘿嘿笑道:“藏貓貓!小翠把她的金釵藏起來了,我到處找,結果在她的褲-襠裏找出來了。”徐青君和阮大铖哈哈大笑,妓-女滿麵羞紅,跺著腳撒嬌,隻有沈富貴一個人悶悶不樂,坐下來一杯一杯的喝酒。阮大铖道:“看來兩位有些煩惱,不如一人找一個姑娘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