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書友今天病了,所以少更一章,敬請見諒。
錢謙益被曹化淳抓到了把柄簡直百口莫辯被太後這麽一問更加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支支吾吾道:“微臣,微臣……”
曹化淳道:“錢大人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太後請把他交給我們反貪局來處置吧。臣一定會把事情審理清楚的。”
魏忠賢急道:“此事萬萬不可,老奴素來聽說反貪局用刑嚴苛屈打成招,隻要一進去了就是九死一生,錢大人畢竟是吏部尚書文官之首,還是給他一次機會,不如讓老奴來審理這個案件吧。”
曹化淳道:“這就更不妥當了,魏公公一向對錢大人照顧有加,如果讓他負責審理,難免有偏袒的嫌疑。”
葉向高道:“這樣吧,就由老臣和曹化淳大人一起來審理本案,這樣一來魏公公也可以安心了吧。”
小桃點頭道:“既然葉大人也這麽說,那本宮隻好準奏,好吧,就讓曹化淳和葉大人同時來審理本案。”
葉向高和曹化淳同時站出來,躬身施禮,然後有禦前侍衛把錢謙益從大堂上帶了下去。
早朝結束之後,葉向高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曲敏倒了一杯茶給他,然後就坐在旁邊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
葉向高就忍不住把今天朝堂上的事情給曲敏說了一遍。曲敏是易土生的情婦,當然是站在易土生和曹化淳一邊了。
曲敏峨眉一蹙,歎道:“老爺您可千萬不能糊塗啊,那攝政王易土生現在兵權在握,連皇太後都讓他三分,朝廷中的一切政事全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曹化淳是易土生的親信,這次分明就是易土生要找錢謙益的麻煩,所以老爺一會兒最好還是少說話,就讓曹化淳一個人去發揮好了,省的淌這攤渾水。”
葉向高沉吟道:“可是本官身為當朝首輔,一定要秉公執法,曹化淳要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本官不應該置之不理,否則大明朝的威嚴何在。”
曲敏柔聲道:“老爺您做到了今天這個位置,已經是位極人臣蔭及子孫,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住這份富貴,易土生是萬萬不能招惹的,還請老爺三思呀。再說,那錢謙益禍國殃民,就算受點苦也是應該的,老爺萬萬不可替他出頭啊!”
葉向高本來真的想要秉公執法的,但是聽了曲敏這番話之後,葉向高也不得不為自己考慮考慮,易土生的權勢的確已經如日中天根本不是他這個首輔大人可以抗衡的,而且話又說回來了,現在大明朝到了這種地步,除了易土生也沒有人能夠撥亂反正維護統一了。
“你說的也有一點道理,本官會斟酌的,會斟酌的。”葉向高一邊說一邊向後房走去。
下午的時候,曹化淳派人來請葉向高,說是反貪局已經布置好了一切正準備提審錢謙益,邀請葉向高一同會審。葉向高不敢怠慢,急急忙忙準備了一下,立即趕到了北鎮撫司。
曹化淳已經高高的端坐在了大堂之上,下麵站著兩排錦衣衛,中間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整個大堂乍一看上去比較陰森恐怖。
葉向高一進來,曹化淳急忙站起來行禮:“葉大人,本官已經恭候多時了,葉大人乃是當朝首輔,位高權重,這主審官當然是葉大人了。本官隻能算是一個副審。”
葉向高連忙道:“曹大人太客氣了,這衙門是你們反貪局的衙門,差事是你們反貪局的差事,我隻不過是來旁聽的,所以,主審官的位置還是曹大人,就請曹大人升堂問案吧,本官在一邊旁聽就是了。”
葉向高心想:曲敏說的沒錯,曹化淳乃是易土生的親信,而易土生乃是當今的攝政王,權勢好比皇帝,誰得罪了他肯定就要倒黴,自己何必趟這攤渾水呢!就讓曹化淳就審理好了,看看他到底能審出一個什麽來。
曹化淳本來也就是跟葉向高客氣客氣,他是絕對不會讓葉向高做主審官的,因為葉向高不會對錢謙益用刑,但是像錢謙益這種官場老手,你要是不對他用一點大刑,他是絕對不會招認出什麽來的。
錢謙益被兩名錦衣衛粗暴的壓了上來,摁著跪倒在地上。錢謙益大聲喊道:“你們大膽,太後雖然讓你們審案,但是太後並沒有解除我的官職,我現在仍然是朝廷的一品大員,憑什麽給你們這些人下跪,簡直豈有此理。”
曹化淳冷笑道:“不跪就不跪吧,那麽你就站著說好了,把你貪贓枉法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這樣我也可以代替你向皇上和太後求情,請求對你從輕發落,您說對不對呀,葉大人。”葉向高點頭道:“錢謙益,你還是招認了吧,別的不說,僅僅是你兼並土地這一條罪,太後和攝政王就不會放過你了。”
錢謙益道:“我身為吏部尚書一向熟悉律法,兼並土地囤積居奇這種罪名,也隻是革了我的官職而已,絕對要不了我的性命。我也沒有什麽好交代的了,大不了這個吏部尚書我不做了,有什麽大不了的。”
曹化淳大聲笑道:“沒錯,單單兼並土地這條罪名的確是要不了你的命,可是你所觸犯的大明律法似乎還不隻是這些吧。你收受賄賂**的事情,錦衣衛早有察覺,我這裏的卷宗上纖細的記錄著你的罪行,要不要我一條一條的念出來給你聽聽啊。”
錢謙益冷笑道:“姓曹的,你少在這裏虛張聲勢,你那些所謂的記錄都是錦衣衛的道聽途說,你根本就拿不出什麽證據來,你定不了我的罪。”曹化淳獰笑道:“你說的沒錯,單憑這些東西我的確定不了你的罪,可是如果我有了你的口供,那就不一樣了,哈哈。”錢謙益怒道:“你休想,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曹化淳大笑道:“錦衣衛想讓人開口說話,就算你是鐵嘴鋼牙也一樣能夠撬的開,別說你是血肉之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