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猜得沒錯,當他回到自己家裏的時候,表哥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是服毒死的,毒囊就藏在他的牙齒裏,隻要咬碎了就一命嗚呼了,所用的毒藥並沒有什麽稀奇的,隻是一般的‘孔雀膽’,高無名完全可以解這種毒,但發現的太晚了,已經沒救了。
曹化淳把這件事情稟報給易土生的時候,心裏非常的忐忑,以為會被易土生大罵一頓,其實易土生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而且他現在有別的心事,根本就懶得罵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了,剛走到門口又給叫了回來,說:“嚴密的看管淮南王,可別讓他也服了毒,我要讓他在刑場上伏法,另外排一隊人把淮南王的家抄了,所有的人全都下獄,隨時等候問斬。”
曹化淳趕忙躬身答應著,如獲大赦一般逃出了大廳。剛出大廳就長長地吸了口氣,攝政王天威難測,他也是戰戰兢兢啊。按照易土生的吩咐下午的時候,他就把人給抓回來了,全都放在北鎮撫司的監獄裏,然後稟報易土生。
易土生這一天都沒出過門,心情那叫一個壞,怎麽也想不到小桃居然會是個妖女,這消息他短時間內消化不了。曹化淳來稟報的時候正趕上他心情極度的鬱悶,為了防止夜長夢多,命令曹化淳立即把所有的人犯全都帶到法場去開刀問斬。
晚上的時候,曹化淳又來報告,說淮南王家五百多口人已經全都被處死。易土生讓他回去休息,自己卻是一夜沒睡,自從來到大明朝之後他很少失眠,就算是剛來到這裏,生活無計,沒有著落,晚上也是照樣睡覺
第二天早上易土生一早就起來了,讓人傳千代子過來。
易土生問道:“千代子,最近張麗華都在幹些什麽?!”千代子像個軍人一樣,躬身道:“啟稟王爺,張麗華最近頻頻的和一些奇怪的人接觸,有很多是來自西域的商人,遵照王爺的吩咐,千代子隻是跟蹤,並沒有妨礙她什麽?”
易土生點頭道:“那麽她和那些人都說了些什麽呢?!”
千代子道:“說的都是些家長裏短,好像他們是老朋友了,並沒有什麽要緊的話,不過不排除這其中有什麽暗語,因為張麗華知道屬下在一旁監視著,她又怎麽會把話說在明處呢。”易土生點了點頭,站起來道:“帶我去找她。”
易土生在客棧裏見到張麗華的時候,張麗華正拿著彎刀準備出門,見到易土生進來,又縮了回來,把彎刀放在桌子上,擺手道:“請坐。”千代子在外麵把門關上了。
易土生道:“我來是想問一下,事情進行的怎麽樣了,大師姐她來了沒有?!”張麗華指了指桌子上的彎刀,道:“看,我正準備出去,大師姐約我見麵了。”易土生皺了皺眉頭道:“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時間上似乎根本就來不及。”易土生心想,難道是坐飛機來的,扯淡!
“這個我也覺得奇怪,但細想想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大師姐本來就很神秘,和我見麵的這女人,有可能是她,也有可能不是她,隻是她的一個替身,所有的事情都不好說,最低限度,要見了才知道。”
易土生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問道:“有沒有這樣的可能性,大師姐老早就在京城裏了,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張麗華點頭道:“有,有這種可能,我說過,大師姐的身上什麽可能性都有。不過,她也的確有很多的替身,因為她(恰絲麗)是整個西域都聞名的女人,認識她的人太多了,所以她為自己準備了很多的替身,也許你上午見到的是她的本人,而下午見到的就是替身,你是要抓她的本人,還是要抓她的替身?!”
易土生苦笑道:“其實本人或者替身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想要抓的是恰絲麗幕後的人,我想看看到底是誰讓她來刺殺我?!”
“時辰快到了,我不能耽擱了,等我回來在慢慢地說吧。”張麗華重新拿起彎刀就要出門,易土生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摸著下巴問道:“你,咳咳,有一種武功,不知道你會不會?!”
張麗華轉過頭來,秀眉一蹙,愕然道:“什麽武功?我會很多種武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種?!”易土生道:“一種叫做‘秘藏心法’的武功!”張麗華撇裏撇小嘴,搖頭道:“這個還真是不懂,沒聽說過,怎麽忽然這樣問?!”易土生表情有些失望,低著頭淡淡的說:“沒什麽,隻是隨便問問!”
張麗華在殺手集團呆的時間長了,知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所以,咳嗽了一聲,甩了甩頭,推門走了出去,頭也不回地說:“你在後麵跟著我吧,別讓那個小丫頭跟著我了,大師姐的武功很高,即便是她的分身武功也很高,她跟來一定會被發現的,你親自去比較好。”
易土生點了點頭,身體卻坐著沒動,張麗華也沒再多說什麽,徑直走下樓梯,來到了大街上。易土生跟著張麗華在大街上轉悠了一圈,她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轉悠了好幾圈,最後才來到了城內的一片廢園附近。易土生注意到,她的整個行走路線,是受到一種梅花形的暗記所指揮的,這可能就是組織的暗記。
廢園外麵非常的安靜,連行人都很少,張麗華提著彎刀在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走過來,也沒看到易土生,然後輕輕的推開了廢園腐朽的大門,兩條修長性感的玉腿邁步走進了大門,然後還把門關上了。那破門嘎吱嘎吱的響,上麵傾瀉灰塵,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易土生當然是不能走大門,他從牆頭跳了進去,進去的時候,他全神戒備做好了暴露目標以死相拚的準備,因為這是大白天,竊聽非常的困難,但是也不能不進來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讓他感到慶幸的是,大師姐並沒有在院子裏安排人手監視,他輕而易舉的過關了,院子裏空蕩蕩的除了長可及膝的雜草還有野貓、老鼠、蛇這些東西之外,還有一些已經破爛的家具,隻是不見張麗華的人影。
易土生皺了皺眉頭,把自身的輕功發揮到極限,向正堂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