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毅似乎被什麽東西迷惑了,敖靈連忙拉著白毅問道:“白毅哥哥,你怎麽了,沒事吧?”
感激的看了清虛道人一眼,白毅輕聲問道:“師傅,那鴻鈞道祖的畫像是怎麽回事,為何在您將圖像收起來後,我就會忘記道祖的模樣,任我如何回憶都記不起來?”說話同時,白毅對敖靈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有什麽大礙。
神秘一笑,清虛道人看著白毅的神情,就明白了白毅的心思,微笑著說道:“那是‘道’的力量,別說是你,就算是我這個曾經在紫霄宮聽過道的人,也記不得道祖的容貌。徒兒,不要想這麽多,你隻要努力的修煉,或許有一天你的‘緣’到了,你就自然而然的到了那個境界,到時你會明白一切的。”
緩過心神,白毅淡然一笑道:“雖然我很向往強大的實力,但是‘實力’不是向往就能有的,不但要我付出努力,更要有資質、悟性、奇遇、運氣等多方麵的因素,缺一不可。一切隨緣吧,弟子一定會努力修煉的,但是最後能達到什麽境界,未來就知道了,不是嗎?”
清虛道人看著白毅,眼神中透漏出一絲讚揚。白毅能這麽快就從心境失守中走出來,可見白毅道心的堅定程度,正是因執著而迷失,因堅定而明心。而且白毅這份淡然的態度,也正符合了人教無為而為的教義,這樣一來,白毅接受自己所講的‘道’,也會更加容易的。
點點頭,清虛道人開口笑道:“白毅,如今拜師禮成,今天你先熟悉一下這景山的環境,也調整一下你們的心情,明天我們便開始講道。按照凡人的時間計算,這個月是七月,那麽我便為你講道七次,每次講道十年,講道結束後,你自行參悟十年,這樣算來,你我的師徒緣分是一百三十年。在這一百三十年中,我會盡全力教導於你,至於你能學到什麽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話音一落,清虛道人便轉身回到了茅屋之中,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隻留下白毅和敖靈二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沒想到自己學藝的時間,就這麽給確定了下來。
看著清虛道人的背影,敖靈無力對白毅的吐槽道:“白毅哥哥,早知道我們十二月份在來好了,那麽我們不就是能聽一百二十年的道,嘿嘿,真是失算了。”
微微一笑,白毅輕聲說道:“這個世界什麽都有,就是沒有早知道這個東西。就算我能算到一切,但是最終的結果,也是可以改變的。好了,不說這些了,靈兒,我們先在附近走一走,然後再在這裏建立一座木屋吧,我們要在這裏生活一百三十年呢,有些東西,還是應該早些準備。”
“嗯,我們走吧。”敖靈輕笑道。
一天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第二天淩晨時分,白毅便和敖靈來到了清虛道人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等清虛道人應允二人進去後,二人才推門進去,坐在了清虛道人早已為二人準備好的蒲團之上。
剛一坐在蒲團之上,白毅便感覺都自己渾身都變得十分輕靈,一瞬間,竟然一點的雜念都沒有了。隨手摸了摸,這蒲團異常柔軟,而且白毅還隱隱的感覺到其中蘊含了法寶進製和一股淡淡的功德。詫異的看了清虛道人一眼,白毅沒想到清虛道人竟然這麽上心,連這樣的寶貝都準備好了。對著清虛道人躬身一禮,白毅開口說道:“多謝師傅。”
清虛道人坐在上首的蒲團之上,麵含微笑的看著白毅,開口說道:“徒兒,你來的很準時,可見你求道之心異常堅定,日後希望你能更加努力的參悟大道,以望將來有所成就。好,既然你們已經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混沌道孕,天地初開而道生。有物焉,悟道因。”
“吾所知道,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也。”
......
隨著清虛道人開講,這小小的茅屋內也出現祥雲萬道,瑞氣千條。異香襲襲,大道威勢浩浩蕩蕩而來,一時間,這茅屋突然演化出條條大道,屋中的物品,竟似有了靈性一般,開始‘嗚嗚’作響,其聲音含著濃濃的喜悅之情。由於屋中設了禁製,所以屋外的眾生卻是無緣聽此大道,可謂是一件憾事。
清虛道人的聲音渾厚低沉,帶有浩然莫可匹敵之威壓,每一句話,都仿佛印在了白毅的元神之上,使得浩然的大道無窮無盡的向白毅湧來。白毅雖然沒聽過鴻鈞所講的道法,但是在白毅的印象中,大道一般都是晦澀難懂的。然而白毅卻感覺自己聽的很明白,清虛道人的每一句話,白毅都能瞬間理解其意思。而此時,白毅也已經將炎陽流光珠祭出,一邊聽道,一邊將清虛道人所講的道法記錄在炎陽流光珠之內。這樣一來,等清虛道人的七十年講道結束之後,這件法寶便算是真正的成型了。
抽空看了一眼身邊的敖靈,白毅不由的點了點頭,雖然敖靈麵色糾結,但是卻是能勉強聽懂清虛道人所講的道。看到這裏,白毅不由的感激的看了清虛道人一人,這一次,白毅是真心將清虛道人當成了師傅。或許原來白毅隻是單純的為了求道而來,但是這一刻,白毅卻對清虛道人有了一種真正的,屬於師徒之間的感情。
自從白毅和敖靈二人來到這裏後,清虛道人就沒和敖靈說過一句話,也沒有正眼看過敖靈一眼,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清虛道人真正隻想收白毅這一個徒弟。然而當清虛道人講道的時候,卻是從敖靈所能領悟的程度開始講起。
或許清虛道人看不上敖靈的資質,然而既然身為師傅,清虛道人就沒有一點的偏私和不負責。隻是這一點,白毅便從心裏尊敬這位認識不過兩天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