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白毅的心也變的有些焦急,白毅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張天師和齊師弟的攻擊越來越強橫,這二人燃燒元神生命所發出的一擊,讓白毅漸感吃力,眼看著四周的結界已經壓到自己身前十米了,然而白毅卻沒有想到任何一個可以抵擋的辦法。
難道非要使用炎陽流光珠,還是...還是自己幹脆就在這一擊下‘重傷’?想不出抵擋的辦法,白毅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暗處還隱藏這一個不知手段如何的大羅金仙高手呢,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那麽白毅的計劃就很有可能敗露,到時候,白毅就真的會在鯤鵬妖師和冥河老祖二人的大戰中,充當馬前卒的角色。而白毅,卻並不屬於這二者任何一方的勢力,大戰中,沒準白毅就會因為‘誤傷’而被殺害,這是白毅最不想看到的情況。畢竟白毅如今也有兩個比較不錯的法寶,白毅不相信看過炎陽流光珠和滅龍骨的人會沒有奪寶的想法,所以...這次的戰鬥,白毅一定要拿捏的恰到好處,不留一絲破綻。
而對於張天師和齊師弟二人來說,這一擊就是二人拚死的一擊了,勝了還有一線生機,敗了必然神形俱滅,所以這二人的攻擊才會有次威力。雖然張天師和齊師弟都知道,他們還有一位師弟躲在暗中,但那人卻是他們天師宮唯一的希望。在和白毅決戰之前,他們不便已經商量好了,若是他們贏了還好,若是張天師四人戰敗,那麽就由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來帶領天師宮繼續走下去,並為他們報仇。
此刻張天師一方已經損失兩人了,而白毅卻毫發無傷,所以張天師和齊師弟才會想到以如此極端的方式來對抗白毅。並不是張天師和齊師弟不怕死,隻是他們的生命,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快要走到盡頭了。多活幾天、少活幾天對他們來說並無關係,但是身後的眾位弟子和天師宮,卻是他們一生的心血,是信仰。一個人在信仰上最虔誠的時候,往往就是山窮水盡、無路可退的絕境,這時候,他們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這就是一個人信念的力量。
白毅控製著滅龍骨對四周的結界連續不斷的撞擊了上萬次,可是卻沒有對那結界造成任何的傷害。通過神念不斷的探測,白毅發現圍著自己的並不是一道結界,而是無數道結界的集合。通過生命的燃燒,張天師和齊師弟二人將拂塵上的每一條絲線都變成了結界,再通過秘法,將所有的結界都套在一起。就如同一個人可以輕易的折斷一根筷子,但是卻不能折斷十根筷子一樣,這許多的結界結合起來,其力量早已超過白毅不知道多少倍了。
而白毅所發的冰焰雖然可以不停的融化結界,但是由於張天師和齊師弟二人一直用法力對抗冰焰,所以冰焰隻能加速消耗二人的法力,在二人法力沒有完全消耗之前,是不能對結界造成任何傷害的。
將滅龍骨收回,白毅揚眉橫掃四周,讚揚道:“雖然你這招有些過激了,不過確實很厲害。我承認,以我如今的修為,沒有任何的招數能夠攻破這種程度的防禦,但是你們不要忘了,你這結界也僅僅是防禦力高強而已,想要以此來打敗我,卻是有些困難。等你們的生命燃燒殆盡的時候,你們不是照樣要死?”
冷哼一聲,虛空中響起張天師的聲音:“自從被你破了四象乾元陣法後,我們就從來沒想過要活,我和齊師弟不顧生命的困住你,也僅僅隻是讓我們天師宮的弟子離開罷了。雖然你很厲害,但是我們天師宮的弟子早晚會為我們報仇的,白毅,你今天殺了我們,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和我們一樣,逃脫不了死亡的下場。”
不屑一笑,在四周布下隔音結界,白毅揚聲道:“你說的是殺人帶來的業力嗎?我可以告訴你,我渾身上下全是功德,包括我的法力、肉體、元神,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功德洗練過的。而且我身上還有很多的功德,是我根本用不上的,用這些功德清除業力還不是綽綽有餘?其實我們本來就無冤無仇,我根本沒必要殺你們,但是...之前我殺過的人,我都會給他們留下一個轉世的機會,你們這麽極端,又是何苦呢?”
沉默了片刻,張天師說道:“雖然地府有著六道輪回,但是我們畢竟不是天上的神仙,轉世之後,我不能確定自己是什麽。所以,為了給天師宮留下香火,我不得不這麽做。聽你的語氣,似乎你不想與我們為敵,那你可否可以放過我那天師宮的一眾弟子?這樣一來,你我也避免了拚個兩敗俱傷的結果,相信便是以白盟主你如此高強的實力,以重傷之軀,也很難離開東海吧。”
雖然天師宮的弟子早已走遠,但是張天師相信,憑著妖盟的力量,憑著那幾百萬的妖族,要找到他們妖師宮眾人的藏身之所簡直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了。所以此刻聽到白毅的話,張天師便急忙懇求道。而至於白毅話中的真假,張天師卻沒有懷疑過,一來自己和齊師弟已經注定身死,白毅沒必要編個謊話騙他們。二來以白毅的實力,也沒有騙人的必要。
暗中探查了一番,白毅發現那隱身在暗處的大羅金仙果然已經離開了,那麽自己‘受傷’的希望,就在眼前這兩人的身上了。想到這裏,白毅冷聲說道:“這不行,你們要死,你們天師宮的人也要死,我又豈會愚蠢到,讓自己的敵人安心修煉,然後再來找自己報仇?斬草是要除根的,你們天師宮的駐地在東勝神州南部的玉霞山,而他們回去之後,便會將門派轉移到南瞻部洲吧,不過具體的位置你們也沒有確定,想來是我不想讓我知道吧。”
聽了白毅的話,張天師頓時大驚,顫聲問道:“你...你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輕聲一笑,白毅得意的說道:“我會一種算卜之術,你以為你們將讓那個人躲在暗中我就不知道了嗎,我早就知道,隻是我沒說明而已。若是我事先挑明了,那我便要直接麵對五位大羅金仙了,那種壓力可想而知,你們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