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卜杜勒.瑪提尼打算拜訪趙家的兩個小主人時,小主人之一居住的西房裏卻發生了一些事情。
趙家的西房,實際曾經是三娘的居所。
在趙伏波的父親死去之後,三娘占了柳苑,她原本的居所就給了趙無極。
這似乎有些不公,但年幼的趙伏波可不懂這些。反而與小黑炭在在東房裏過得悠哉悠哉,這也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相比東房,西房裏的院子就華麗得多了。雖然比不得柳苑那麽豪華富貴,倒也算得上是淡雅清新。
大概也是因為環境的問題,淡雅清新的西院卻把趙旭培養成了一個文人騷客。
此刻剛剛吃過早飯的他,並沒有讀什麽書。反而正拎著他的折扇在自己小院的天井一側的小亭子裏,欣賞著昨天夜裏親手寫的一首香詞豔曲。
剛剛趁著早起的時候,把這首詞寫在一個卷軸上,此刻掛在亭子的立柱上看。
“烏雲亂處春風爽,兩瓣紅蓮玉壤。玉人款把柳腰晃,點點露香凝軟蚌。”
一遍遍讀著,搖頭晃腦的同時,胸中卻已經有些心猿意馬。仿佛一團火燒得心發燙,又好似有隻蟲兒撓得心裏癢。
恰在此刻,一陣香風卻適時被小風吹到了趙旭的身邊,使他癢癢的心又多了“卜卜”的跳。
待回頭瞧時,卻被他看到一個身著宮妝的,已近花信芳齡的美貌佳人。
他的猛然轉身似是嚇了美人一跳,小跳著退了一步的同時,秋水般盈盈雙瞳湧起一股擔心的神情。接著眉梢輕輕的一挑,卻又似包含著萬種風情。
尤其在她低了頭,妙目斜斜向上一撇之下,卻似把趙旭的魂兒勾去了一樣。
“父親也不知道是怎生想的,如此漂亮嫵媚的女人扔在家中,自己卻隻帶了母親在疾風莊。難不成他是留下此女,要我這做兒子的……”
心中想的不堪,但表麵上的功夫卻還是要做的。他朝著美人彎了下腰,就算是施了禮。
“旭兒見過姨娘!”
來人是趙旭父親趙無極的小妾師詩,雖然長得仿佛漢人一般,卻是個混血的女人。長相雖然不及趙旭的生母呂氏那般端莊,但那股子嫵媚的味道,讓人陪著老遠就聞得到。
師詩還了禮,倘若按照趙家的規矩,兩人便該相別而去。哪知師詩想在家時呆得久了有些無聊,想挑著趙旭說話。
妙目閃動之下,卻見到了被趙旭掛在那兒的豔詞。一閱之下,嫩臉之上一陣飛紅。
“旭兒的這首詞……”
趙旭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掛在這兒的那首豔詞。心中因為見到姨娘而被壓製的火焰,卻霎時以重新升騰起來。
眼睛朝四下裏瞟了下,不見有什麽人在旁邊。而眼前這位姨娘卻以沒有因為這首豔詞有何不快,便大了膽子拿話試她的心思。
“啊,這首詞卻是旭兒昨日夜裏,孤枕難眠之下信手所作。漫漫長夜,實在是寂寞難當啊!”
說話的當兒,灼灼的目光卻一眨也不肯眨的,瞅著姨娘師詩的臉。心中隻盼她與自己一樣寂寞難耐,說不定倒可以一起渡渡這無聊長日。
師詩這時似被趙旭這首豔詞裏的意思羞到,轉過身去卻又遲遲的不肯離開。
眼見姨娘未走,趙旭心中一動,卻靠近的一步。隻覺得姨娘身上,傳來一股子脂粉的味道撲麵而來。
趙旭知道,大食的女子難有中原標致女子那般如蘭似麝的體香,但柳腰豐.臀卻是別有一翻味道。
就如同他買來的那個“水蛇腰”,倘若不是因為她身上那股子使人接受不了的狐氣,恐怕趙旭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過她的。
“爹爹不在,姨娘恐怕也寂寞的緊呢。如若有空的話,不如讓旭兒為姨娘安排些節目助興,也好度過這無聊的漫漫長日!”
說話的當口,趙旭從師詩背後的衣領處望著她白晰細膩的脖子,卻不由得狠狠吞了兩口口水。心中的火焰更加熾烈,恨不得現在就撲將上去,在那細膩的嬌嫩肌膚上咬上兩口才好。
眼見姨娘在自己說話,熱氣噴在她脖子時,嬌軀抖了兩抖卻沒有說話時,趙旭的膽子就更大了起來。
“不若如此吧,這一次我去紫雲莊的時候,買回來幾個能歌善舞的樂人,你我且備下水酒,聽歌看舞且樂上一回,你看如何!”
當他甚至明目張膽的把姨娘這個稱呼都省略的時候,師詩也沒有流露出反感又或者教訓的模樣,更使趙旭的心裏樂得如同開了花一樣。
手一伸就向師詩的腰上摟去,隻是被師詩向前邁一步,隻敗興的摟了個空。
師詩轉過臉來,飛紅的嫩臉上去已經媚態橫生。抬眼四顧,不見有人來打擾他們的好事,便低聲吩咐了趙旭。
“你且回屋裏準備去,我自去吩咐了門子就來。隻是卻不要什麽歌舞,人多了反而……”
待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仿佛氣不夠用了似的。而那抹羞紅,分明已經自粉麵擴展到了脖子上。
她的反應,更使得對著香詞豔曲早已經心癢難熬的趙旭喜不自禁。隻聽她說一句,就應一句。待得要走的時候,卻低聲催她。
“好姐姐,我便備好了酒水等你,你莫教我等得急了才好!”
說罷,才急匆匆的鑽回自己屋裏去。隨即那兒便傳來了叫人的聲音,顯是趙旭在安排幽會的排場。
直到這時師詩才斂起笑容,臉上的紅潮也如同來時那樣迅速退了個一幹二次。甚至退得過了份,她的臉上顯示出了某種蒼白。
腳下邁動步子,慢慢行向門口時,心中卻不免回想起往事來。
當年師詩也如同今天的舒鈺兒一樣,是上房裏最出色的丫頭之一。
昔年作為長子的,趙伏波的父親趙緯南,也是兄弟兩個裏文武雙全的那一個,自然也是上房丫頭們暗自傾心的那一個。
那時老爺還在,不過依然是三娘掌家,他們常常一起彈琴。師詩直到現在也還記得,他們時常變奏一些曲調淒涼的曲子,談罷了琴三娘就會與老爺相對垂淚。
鬱鬱而終的老爺沒幾年就故去了,趙伏波的父親掌家時,三娘才封了琴,自此再也不碰觸一下。
走在西房的,有著紅色立住與雕花護欄的回廊裏,回想都會往事的師詩的心裏並不平靜。就算是清晨溫柔的,如同春天一樣的風,也吹不熄師詩心中的火焰。
當然這不是剛剛與趙旭調情引來的火焰,而是已經在她心中燃燒了多年,幾乎要把她燒成灰燼的妒火。
那麽她在妒忌誰呢,是妒忌趙旭的母親嗎?暫時來說,這還是一個誰也不知道的謎題。
迎著溫柔的風,她快步走到門口吩咐了一聲。
“今個大公子要安心讀書,不論是任何人來訪,都告訴他大公子不在便是!”
隨後回到屋中,再回房刻意打扮了一下,原本就已經魅力十足的她變得更加誘人。然後才按照與趙旭的約定,出現在他的書房裏。
書房裏,一爐好香在書桌上嫋嫋盤旋著慢慢升起。除了散亂的扔在角落裏的兵書之外,什麽也沒有。
令她驚訝的是,屋裏居然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大公子……大公子……”
叫起來的時候,她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發緊,就像感覺到被一頭什麽可怕的猛獸窺伺著一樣。
猛然間,一雙胳膊從身後環住她的腰,緊接著她的身體就被人緊緊摟住。
“啊……”
被嚇了一跳的詩師輕輕驚叫了一聲,與被人欺負相比,她更害怕別人知道她的行蹤。
“不要叫,會被人聽到的!好詩兒姐姐,是我啊!”
伴隨著說話聲,熱熱的氣哈在敏感的脖子上,一種麻癢如同蟲行蟻噬般使人難耐。
雖然師詩已經決意要與趙旭突破母子的關係,可羞恥感還是讓她掙紮起來。她喘著氣,發出低低的懇求聲。
“大公子……不要……你、你先聽我說好不好……啊!”
這裏佳人入懷的趙旭哪裏還有心思聽她說話,摟著她腰的兩隻手立即分別迅速行動起來。
師詩發出驚叫的原因就是,撫到她胸前的祿山之抓已經探胸入懷,甚至由於過度用力而抓痛了她。
可趙旭另一隻手的行動,更使她感覺到害怕。
“啊、大公子,住手,求求你饒了我吧!”
麵對如此尤物哀哀懇求,反倒更使趙旭感覺到更加強烈的刺激。他用唇啜著師詩脖子上細膩的皮肉,把它們吸進嘴裏用口舌研磨。
“唔,真是精彩絕倫的女人,我真不明白我老爹為何把你留在家裏,而不好好消受呢?”
隨即在她一連串的驚叫與衣裙的碎裂聲裏,那身好看的宮妝也變成了片片飛舞的彩蝶。
“不要,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人家……!”
隨著趙旭在她身體上那些隱藏著火熱情.欲的密所,進行的著肆意愛撫,火熱的手掌就此完全掌控了她的喜怒哀樂。
師詩的抗拒消失了,美豔不可方物的身體也變得柔軟了下來。甚至她回過頭,與從身後抱著她身體的趙旭進行火熱的舌吻。
下一刻,當趙旭抱著身無寸縷豔光四射的她來到書案前,一切都即將發生時,師詩進行了她最後的抵抗。
“不,不在這裏,這是你讀書的地方……”
可趙旭看著她的媚眼如絲,哪裏還能夠想得到了那許多的事情。隻是用手分開她因為抗拒而夾.緊的粉.腿,隻一挺就成就了所有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