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這是趙伏波又一次對自己的承諾,不過換來的是朱莉安娜的埋怨。
“你呀,知道明天說不定要打仗,今天夜裏還喝這麽多……而且你不記得,上次也是這麽和我……”
一想到上一次,朱莉安娜的臉攸得紅起來。在汽燈下,象牙般白晰皮膚上,泛起的紅暈帶著一種能夠迷惑人的味道。
“有什麽辦法,你看看說到亞丁城的時候,那個瑪提尼的臉。我猜要不是因為他與伏波是兄弟,恐怕當時就要跳起來了!”
趙伏波勉力睜開眼睛,他可不喜歡他的女人在背後挑他兄長的毛病。
“你們也得替他想想……我們是宋人……他……是阿拉伯……”
說到最後的時候,趙伏波在強烈的酒意下再也撐不住了,話沒說完就沉浸到了昏睡之中。
第二天,依然是一個大晴天。這在中東這片土地上,是常有的天氣。不同的是,今天的天空純淨的連一絲雲都沒有,湛藍的就像朱莉安娜的眸子。
昨天夜裏與趙伏波拌了嘴的宮紫出現在甲板上,看起來她昨天夜裏睡得不大好。臉色有些蒼白,使她那過人的嫵媚有所清減。她來到甲板上時候,守在甲板上的望遠鏡旁邊,向海岸上送行的人張望。
“宮姐,昨天夜裏……”
大概宮紫還記得昨天夜裏的對話,因此白了他一眼,並不給他好臉。
“對不起啊,昨天……你知道,我昨天喝醉了,所以……”
“哼,喝醉了就可以胡亂說話嗎?就你這模樣,別說你將來會怎麽樣,因為現在都已經從你的酒杯裏溜走了,還會有將來?”
對宮紫的話,阿米娜冷冰冰的聲音提醒了她一下。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他已經道過歉了,我看你還是見好就收吧!”
宮紫警告似的看了一眼趙伏波,同時她也已經注意到,阿米娜按在刺劍上的手,頭一揚表示對她的威脅並不在意。
“怎麽,阿米娜難道忘記了我們已經說好的事情了嗎?趕快去做你的正經事吧!”
“正經事?”
趙伏波追問了一句,卻沒有聽到阿米娜的回答。她似乎生氣了,轉過身進入到船艙之後,就再不露麵。
“你們說好了什麽事?”
看著趙伏波多少有些緊張的模樣,宮紫嫵媚的笑起來。甚至得意衝淡了她臉上的蒼白,使她看起來又成了一個嫵媚的妖精。
“怎麽想知道嗎?其實也沒什麽,不過你在酒杯裏把自己的將來放過的時候,別人哪……別人可沒有閑著!至於是什麽事情……我啊,就是不想告訴你!”
趙伏波看出來了,宮紫這樣的女人就是滾刀肉。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壓根就別理她,隻當她不存在就好。
“有沒有將來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們把今天的事情做好。你心裏好好想想,一會那幾個招來了,我們大家還是商量一下,看看下麵該怎麽做!”
說話的時候,六艘大船離開了碼頭向下一站進發。岸上除過商站的人之外,還有當地的所謂豪族前來送行的人。形形色色的人中間,顯然並不全都是好人。
“他們走了,今天就到得到亞丁,總督大家一定願意聽到這個消息!”
岸上的穿著岡都拉長袍的人中間,有那麽幾個在竊竊私語。說完了話,就有人騎著馬飛快的奔馳而去。
宮紫看到這兒,嘴角蕩起迷人的微笑,這才招呼了身邊的小使女琳達一聲。
“好了,我們走吧,我看大概就那麽回事了!這裏的家夥,也不是什麽聰明人!”
直覺中,趙伏波認為,昨天夜裏自己喝醉的時候,她們應該說了不少的事情。隻是苦於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隻好在自己肚子裏亂猜。
這時回到船艙裏的阿米娜,卻已經出現在了送行的人群之中。身上穿了一件馬穆魯克的鐵甲,甚至騎著舒鈺兒的那匹胭脂馬上用的鞍韉,也都是阿拉伯式。
烏黑清澈的眼睛看著即將遠去的大船,似乎流露出某種恨意。當馬穆魯克盔甲的臉甲放下時,就再也沒有人能認出她來了。隨後她拔轉了方向,從碼頭上絕塵而去。
難道阿米娜離開了嗎?是宮紫用什麽辦法逼迫她的嗎?還是用什麽威脅了她的存在呢?想必如果趙伏波不是頭痛開戰的事情,就一定會追問個明明白白。
等宮紫進到艙裏,這裏不但四個騎兵隊的軍官已經到了。還有個老海盜阿布巴克爾與穆克、朱莉安娜,也都已經坐在桌子旁,大家都等著趙伏波發話。
“亞丁港,是一個馬鞍形的港口,作為我們未來的後勤上的重要的補給點,是我們必須要占領的地方。就按昨天穆儀茲與阿米娜說的……就按他們說的。我們事先派人設法混進去。另外,我們岸上的騎兵要設法引誘他們到海邊,配合艦炮聚而殲之……”
坐在一旁的宮紫,盡管要出征打仗,此女依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這幾乎黑色戰甲一統天下的船上,她倒是這邊風景獨好。
“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你不想想,我們剛剛離開的地方,這裏雖然距離亞丁有一百多公裏的路,不過已經是亞丁行省的地界了。你敢保證我們昨天夜裏上岸的地方,沒有人去給那個總督通風報信嗎?如果有的話,你剛剛說的那個計劃恐怕就會成為一個災難!”
宮紫的表現使穿著黑甲的軍人們一個個麵麵相覷,甚至艾敏、巴賽爾兄弟的手已經握住了刀柄,打算隨時聽候趙伏波的命令,把這個大膽的女人給拉出去剁了。
尤其宮紫說話的時候,完全不是一種商量的口吻,相反倒像是在質問一樣。試問,這樣質問一軍的統帥,倘若被外麵士兵知道的話,該對士氣有什麽影響。
軍官們的反應落在宮紫的眼中,這不過使好妖媚的眼睛裏盛上更多好好笑,最後目光落到趙伏波的臉上,似乎在等著他決定自己的命運一樣。
整個房間的氣氛甚至變得緊張起來,宮紫身邊的隻有十四歲的琳達,也已經感覺到了那種緊張的氣氛,原本就白晰的小臉,變得如同冬雪般蒼白。
如果說到趙伏波內心之中,他並不喜歡這樣的情況。不過在馬丁的教育下,他知道聽取別人的意見,對於一個“有誌向”的人,絕對是件重要的事情。
“好吧,我想你能夠說出來的話,肯定已經有了對策,難道你現在不打算告訴我們嗎?”
趙伏波的表現,使宮紫媚笑了起來。說她是媚笑,實際因為她的長相,笑起來原本就是那個模樣。不過從她的笑容裏還是使所有人都感覺到,她很開心。
“其實,我們的總體計策不變,隻是我要穆克的手下進城,而且他們可不能用這個模樣進去!剩下的兩隊騎兵,用來對付那個亞丁總督的兵馬。具體怎麽對付他們,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進到城的人要設法找到我們的人被關在哪兒,然後設法營救。然後內外配合有度,至於如何配合麽……”
說到這兒,宮紫的手一攤,表示策劃陰謀是她的強項,但要上戰場廝殺,那就與她沒有什麽關係了。
這一番話給趙伏波很深的印象,尤其是要穆克和他的手下進城,這顯然是不放心其他人的忠誠問題。在費萊凱島的軍人中,自然是穆克和他的手下絕對忠誠,下來是大宋羽林軍的人,然後才是那些阿拉伯軍團,又或者歐洲軍團。
與前兩都相比,後兩者裏麵的人,有著許多奴隸又或者不能融入費萊凱島的,沒有什麽信仰又或者允許信仰自由的生活中。
尤其穆克與他手下的軍法隊,不但全都是武藝精湛的士兵,同時也是整個大宋羽林軍中的精英之士,宮紫的一席話立即就表明了她的精明。
“要穆克和他的手下聽我的,相信我吧,我們能把城裏的事情辦好的!”
“怎麽,你要親自進城嗎?這件事你告訴穆克他們就好,你的話……”
趙伏波的目光把宮紫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實在沒發現這具妖嬈的身體,哪裏表現出它能上戰場。倘若他的參謀長被人捉了去,那豈不是大大的麻煩。
“還是算是吧,姐親自去把蒲金書那個小鬼救出來。不然的話,你要是拿姐去換那個小鬼,姐多吃虧啊!”
趙伏波腦袋一陣泛暈,如果不是他手下實在沒有可以擔任參謀長的人選,不得不讓這個美女蛇參與的話。就他而言,無論如何也不會願意讓宮紫出現在身邊五米之內。
“好吧,你便親自去吧!穆克,我要你明白,無論任何情況下,她都不可以落到敵方手裏。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殺了她!”
對此穆克隻回答兩個字。
“明白!”
“喂,穆克啊,你一定要記得哦,是沒辦法的時候才可以下手的!而且,你得聽我的,別忘了啊!”
一席話趙伏波就放下心來,就宮紫這個妖嬈的模樣,相信哪個男人都舍不得就那麽把她剁了,當然穆克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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