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到是滿懂得照顧人,知道時不時給火堆上加些柴,也不讓我凍著,我隻是……唔,實在是太累了!”
宮紫躺在旅行車上,占據了馬丁的床。在馬車先進的搖搖晃晃之中,她的腦海之中,盡是昨天夜裏的情景。
昨天夜裏的激情,盡管趙伏波給火堆裏加了柴,宮紫還是在埃及的冬夜的寒風裏感冒了。躺在床上的宮紫囊著鼻子,說起話來的時候有氣無力,但語氣中透著一些喜悅。
是的,最少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是一個沒有男人要的女人,最少她已經是一個有丈夫的女人了。
瞧瞧,宮紫的誌向不大,雖然她滿聰明也有心機,但作為一個傳統味道頗濃的女人,她的誌向還真不大。
“喂,別哼哼了,吃些藥吧!”
當著琳達的麵,宮紫不好向趙伏波撒嬌,隻是白了他一眼。
“人家不舒服,還不讓人出聲,這全都怪你,你還……”
趙伏波縱馬趕到馬丁的車前,從臥室的窗戶那兒遞進去一些草藥。這是趙伏波按照姚芷琳開的藥方,去附近的市集上買來的草藥。倒是他,年輕力壯,不但沒有感染風寒,甚至幾乎一夜沒睡,也依然精神百倍。
“喂,聲音小些啊,馬丁老師聽到會罵的!”
看著趙伏波的模樣,宮紫突然心中好笑起來。他好歹也已經是上過戰場的人了,怎麽看見馬丁還會怕呢。
“啐,有什麽要緊,罵也不罵姐!”
對於宮紫的反應,趙伏波隻好搖搖頭。他從來不知道女人一旦與自己有了親密關係的時候,怎麽會變成這個模樣啊!
比起卡洛斯來,趙伏波與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到底是年輕人,身體強壯,昨天夜裏一個醉得不醒人事,另外一個則是在外麵瘋到天明才回來。現在兩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麽事,倒是卡洛斯昨天醉過之後,今天還覺得手腳有些無力。
盡管如此,這不影響他悄悄的觀察。
“這小子倒是個懂得疼自己女人的家夥,可惜啊,而且如果太沉溺於女色的話……”
可惜大約是因為索菲婭昨天夜裏睡得也早,後而那個擔心倒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比他更關心趙伏波的成長。
馬丁早晨聽到趙伏波告訴他的策略,他聽得出來那是趙伏波與宮紫商議之後的結果。雖然宮紫的手段馬丁很能理解,但問題在於,他所期待的是趙伏波思考之後的結果,至於對不對倒不是問題。
而趙伏波執著於一個正確或者說可能正確的結果,雖然不是完全不正確的事情,但在教育上來說,這會使他個人的創造力以及思考能力降低。根據自己的教育經驗,馬丁知道人實際上是一種非常懶惰的物種,倘若有機會偷懶的話,就一定不會累到自己。
那麽眼下宮紫是趙伏波非常不錯的智囊,但問題在於倘若趙伏波依賴成了習慣,就大不是馬丁給他出題的本意了。
“伏波,昨天夜裏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但我想說的是,依賴別人並不是一個真正有抱負的人會選擇的道路。就好比練武一樣,倘若不是熟能生巧的話,那麽也練不是什麽名堂。同理,你要是一直依靠別人替你思考的話,那麽昨天夜裏的事情,就大不是我的意思了!”
趙伏波不是個笨人,他懂得老師的意思,也明白自己昨天夜裏不過是偷機取巧手段。這不符合老師教給他的理念,雖然知人善用很重要,但倘若自己沒有一定的本領的話,那同樣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我明白了老師!”
趙伏波低低了應了一聲,自己多一個女人,這是值得喜悅的事情。每一個女人都有不同的味道,享受每一個女人不同滋味的愛戀,這是一種使人愉悅的事情,但總體上來說,這卻是件影響了自己未來的舉動。
帶著心中的愧疚,趙伏波騎馬趕上前麵的卡洛斯與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大將。作為這一隊人的首領,卡洛斯排在最前麵,隨後就是趙伏波與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大將。
“趙總督閣下,開羅不遠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到了!”
說話的時候,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大將似乎帶著些探詢的目光,大概他的心中有些問題需要趙伏波來回答。
“好啊,我倒想早些看看那座城市,聽人家說那座城市是一個偉大的地方!”
對此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大將不致可否的笑了笑,像是隨口說出來下麵這句話。
“城市大約還算不錯,但那裏卻是一個有著許多危險的地方,倘若沒有值得信任的朋友,我擔心會不安全!”
聽得出來,他似乎是打算交朋友的。對此趙伏波並不反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相對於開羅,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與他一樣,全都是“外來戶”,受到那兒的一些領軍人物的猜忌,應該是件正常的事情。
“嗯,這個建議不錯,拜伯爾斯大將,您知道我們家是生意人,生意人在哪兒都需要朋友!”
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大將仿佛深有所感的點點頭。
“是啊,有些隻有朋友知道的事情,別的人未必應該知道。最少有些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太早才好!”
趙伏波不太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心想回頭要找宮紫去幫自己分析一下。不過隨後他又提醒自己,這件事自己要多多思考之後,然後說出來思考的結果,再與宮紫討論,也許這才是馬丁老師希望的,他能夠變得“聰明”的目標。
思考著這些的時候,開羅城高大的城牆出現在趙伏波的眼裏。從北麵進入開羅的一行人,首先繞過一個大河灣。在尼羅河正中的地方可以看得到沃拉德哈格爾島。
清亮而又寬闊的尼羅河,岸邊生長著那些用來製作沙草紙的名為紙莎草的綠色植物,它主要生長在尼羅河三角洲的沼澤中,高達2米以上,莖可做筆,莖髓可造紙,根部可作燃料,故深得古埃及人的喜愛甚至崇拜,是古埃及人所崇拜的三種植物之一,即紙莎草、荷花、棗椰樹。
當然善於莎草紙到底算不算紙,前章已經有所論述,這裏不同地廢話。尤其當趙伏波帶著抽紙與書寫紙、蘸筆進入開羅城的時候,相信阿拉伯帝國的原始造紙業至些OVER,在技術進步的情況下,無論喜不喜歡,都完蛋了。
由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大將帶領的大隊進城時,場麵是頗為宏大的。那位綠衣大食的領軍大臣——阿紮姆.突蘭沙,率領著一隊騎士在城門處迎接之後,直接把他們迎向王宮。
開羅的街道在趙伏波眼中不能算是寬闊,就算是比起他在費萊凱島上的白堡的,每一層建築的如同城牆一樣建築之間,也留有十幾米寬的道路。盡管這裏是埃及人稱的“城市之母”,可在趙伏波眼中實在不怎麽樣。
倘若落到馬丁這有著超前了800多年見識的人眼中,除過那些高聳孤宣禮塔稍稍帶點新奇之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值得人喜歡的東西。
在開羅,隨處可見的建築物是宣禮塔。在阿拉伯語中,宣禮塔稱之為“彌沾恩”,指宣禮員站著呼喚人們祈禱的地方。想必在穆斯林統治過的城市裏,這種建築的數量都不會少。恰是也因為這種東西,所以開羅才會被稱為千塔之城。
隻是對於羅懷著某種利益驅動的馬丁與趙伏波,看在眼中的時候,不過是一個產品銷售地而已。至於那些上麵發出阿拉伯語的呼喊,對於他們除過打擾之外,不會有其他的感覺。
迎接他們的人自然把卡洛斯,這巴格達哈裏發派出的人當成了貴賓。至於趙伏波他們,理所當然的被認為是卡洛斯的手下,而沒有多加關照。
這是趙伏波滿意的一種接待,雖然他知道因為卡洛斯的推薦,開羅蘇丹薩利赫.奈季姆丁肯定遲早要接見自己,不過那都不是著急的事情。除非,除非是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大將,向那位伊茲丁.艾伊貝克說明他的遭遇,那麽或者這些事情就會有所改變,而那恰恰不是趙伏波所期待的事情。
這時的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大將,騎在他雄壯的溫血馬上,坐得筆直目不斜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完全與他無關。仿佛他已經完全忘卻了,在來時的路所流露的,與趙伏波相交的打算一樣。
趙伏波看著前麵那些精銳的馬穆魯克騎兵護衛著的,阿尤布王朝的領軍大臣——伊茲丁.艾伊貝克,他是個枯瘦的老者,胡子與頭發變得都相當稀少。
花白的胡子隨著風飄起來的時候,真有一點山羊的模樣。
“呼,這就是開羅,所謂的千塔之城。這裏作為一個王朝的都城,恐怕這裏的事情會相當複雜,不管我想得到什麽,在這座城市裏都要小心翼翼才成!”
趁著午時的太陽,趙伏波他們步入了到戰爭之前最為紛亂的地方——開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