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伏波看著眼前的格雷磨爵士,不禁為了他的忠誠而擔心,同時也為他的遠見而折服。
“是這樣嗎?我會掌握法蘭西宮廷的權柄嗎?說真的,我真的沒有想到呢!”
格雷磨爵士看著趙伏波,他的嘴角上帶著一些微微的笑容。是的,正如同他看到和聽到的一樣,眼前這個年輕的“大帝”掌握著強大的實力,而且這是一個有城府的家夥。
“他當然想要法蘭西王國的權柄,隻做不說難道是宋人的特色嗎?”
其實我們知道,大宋的人隻會對內做,對外大約就是抗議一下,然後稱臣納貢罷了。說白了,征戰於內而媚於外,是中國古代皇帝以及他們大臣們的主要特點,當然這得要排除唐宋。
至於趙伏波就有些特別了,隻做不說這一點他繼承了宋皇室的手段,個戰於外而仁於內卻又是馬丁老師的教導成果。
“阿拉丁大帝,您一定能夠掌握法蘭西的權柄,而且您恐怕也不得不掌握。除非您一點也不喜歡綺麗爾公主,您恐怕還不知道吧,她已經被帶回法國去了!”
這個消息,對於趙伏波而言,不能不說是震耳欲聾。
“這……這怎麽可能,她不是在達米埃塔城嗎?”
在地中海並沒有艦隊的趙伏波哪裏知道,綺麗爾已經被她的那個窺伺著王位的叔叔弄回到法國去了。格雷磨爵士看著趙伏波的模樣,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趙伏波的興趣。
“是的,她已經回到法國去了。那是因為阿圖瓦伯爵告訴她的母親,您是一個黑魔法師。您知道,陛下與皇後是非常信任阿圖瓦伯爵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格雷磨爵士您能告訴我,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趙伏波的確不大明白,阿圖瓦伯爵為何要如此處理這件事。難道……他有一個隱隱的猜測,但他並不敢於確定。隨後格雷磨爵士,就證實了他的猜測。
“我說阿拉丁大帝閣下,您猜的一點也沒錯,阿圖瓦伯爵也許有機會成為法蘭西皇帝!尤其是您這樣的人出現在這兒,會使他認為能夠輕易的達成目標!”
“這又是該死的宮鬥,難道這天底下的皇族是不是吃飽了飯撐的,一家人和和氣氣在一起不好嗎?”
當然趙伏波也知道,這不過是自己心裏的牢騷,如此而已!隻好歎一句,不幸生在帝王家。
“他的意思是要我殺掉他的兄長?”
格雷磨爵士臉上浮現起一些有趣的笑容,甚至為趙伏波還補充了一句。
“我想倘若您想要拿贖金的話,會很難的。當然我知道您關心的不是這件事,而且您恐怕隻能拿下達米埃塔城,並且捕獲路易九世陛下,隻有這樣您才能如願以償!而這件事,我可以為您提供一點小小的便利!”
本能的趙伏波不大喜歡眼前這個家夥,隻今天的是已經不再是住在那個馬圈的少年。又或者說,現在他與五大毒物相處的時間已經太久了。
“這樣吧,格雷磨爵士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兜圈子了,法國的權柄我沒有什麽興趣,所以我希望您提的條件不要使我為難,而我呢會盡量滿足您的需要,您看這怎麽樣!”
這句話一出口,格雷磨爵士知道,眼前這個家夥並不大喜歡自己這樣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留在他身邊可不是高明的選擇。
“既然大帝您如此的大度,我幹脆就不兜什麽圈子了。我給您一些小小的便利,使您可以拿下達米埃塔城。然後呢,我成為路易九世的親信。當然,陛下原本就信任我,我要的是您去了法國的話,殺掉阿圖瓦伯爵!”
說到這兒,趙伏波終於弄清楚了眼前這個格雷磨爵士的打算。同時他心中也認為自己是值得慶幸的,這樣的家夥的確不能留在身邊,原因是太壞。
雖然他的條件看似遙遙無期,但自己倘若想要奪回綺麗兒,恐怕就必須要去一趟歐洲。這是他隱約想起有誰曾經告訴過他的,艾麗莎的父親是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而他正在麵臨教皇組織的十字軍的進攻,這件事恐怕也得要跑一趟歐洲才好。
到了那兒,就衝阿圖瓦伯爵做的事情,將來都饒不了他。想到這兒,趙伏波心中不禁有些悲哀。
“我一心想回到大宋去,怎麽這反倒距離大宋越來越遠了呢?這一下還要跑到歐洲去,真是他.媽.的!”
“好吧,我答應您格雷磨爵士,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在將來,您必須找人打聽到綺麗爾的的確切行蹤才行,至於那個阿圖瓦伯爵,你現在就可以當他死了。!”
聽到趙伏波答應了他的請求,格雷磨爵士向謙恭的彎了下腰。接著一句話也不說的,慢慢向後退著告辭。
“打下來?”
穆克在一旁看了半天格雷磨爵士的表演,雖然眼睛裏含著笑,但看起來他還撐得住。
“是啊,恐怕隻好如此了。原本我以為我們可以趕著他跑,可惜我們沒有船,所以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抓住他。不過我看現在恐怕再打,士兵們吃不消了。而且傷亡出來了嗎?”
說到傷亡,穆克的神色黯然了一下。大宋羽林軍是以羽林莊裏的羽林衛為基礎組建的。雖然後來補充了不少歐洲人和阿拉伯人,但總體上來說,依然是羽林衛為基礎的。
雖然穆克不喜歡長篇大論,但這種事隻能由他向趙伏波報告,也隻好無可奈何了。
“羽林軍亡35、傷74,阿拉伯軍團亡157、傷450。”
整個主戰騎兵傷亡了這麽多,趙伏波心痛的可不是一點。心中後悔第一次的衝擊的失敗,如果沒有第一次衝擊的失敗,恐怕也不會有如此巨大的傷亡。
“哎,我的馬丁老師哪,你的火器什麽時候開始大批量生產哪!”
盡管趙伏波對於火器的盼望非常迫切,但沒有足夠的鋼鐵,什麽都白搭,再好的設計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