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今天第四更!
此刻可以說此刻是趙伏波出征一年以來,他與舒鈺兒距離最近的時刻。他在前往巴格達的路上,舒鈺兒則已經到紫雲莊。
紫雲莊的莊主哈桑站在紫雲莊高大的城牆上,用望遠鏡觀察著舒鈺兒的隊伍。舒鈺兒來要這裏,他早已經知道,雖然不知道舒鈺兒來要做什麽。
在望遠鏡裏看得到,黃沙漫漫的道路上,一隊打著烈火金龍旗黑衣黑甲的騎兵,護衛著一輛閃亮著銀色光芒的旅行車出現在視野裏。
“少殿下的大宋羽林軍,的確是一支不一樣的軍隊!”
哈桑莊主從山中老人薩利赫.奈季姆丁的情報網中,得到了不少的消息。最少此刻關於開羅的大戰、大馬士革的血腥,他知道的一點也不少。1500騎兵,對戰10萬大軍,居然打而勝之。沒有親眼看過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以少勝多的戰例,在中國曆史上雖然舉不勝數,根本不值得有太多驚奇。但趙伏波在戰場上的異想天開,以宗教、信仰為基礎的心理戰,其戰術內容又何止先進了數百年。
“少殿下可以用神靈的名義,嚇服10萬大軍,也真教人不得不佩服他!”
紫雲莊的莊主哈桑,是整個趙家裏,唯一與趙伏波的父親趙緯南有關係的人。而“少殿下”這個名稱,在他心中埋藏的日月也已經夠久了。今天看到舒鈺兒來的陣仗,他心中已經在猜測,是不是舒鈺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一次舒鈺兒來紫雲莊,那氣派可就大不一樣了。原先疾風莊的莊主魏臻帶著500歐洲軍團的主戰騎兵,保護著舒鈺兒坐著的旅行車。哈桑在紫雲莊高高的城頭上,老遠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如果舒鈺兒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對待舒鈺兒的禮節,可就得是少王妃的禮節。趁著舒鈺兒的隊伍還遠,哈桑莊主趕快要手下打掃淨街道,把那些不相幹的商人們趕到一邊。
隨著舒鈺兒的隊伍越來越近,哈桑心中有了一點點的激動。遙想當年,趙伏波的父親趙緯南,帶著自己、魏臻、舒柏安、趙無極,創建整個黃沙城之外的商路係統時的點點滴滴,直到今天他哈桑可一點也沒忘。
隻可惜當年趙緯南被山中老人薩利赫.奈季姆丁,留在他的王朝之中充當了國師,再也沒有辦法回來掌握這一切。固然三娘重新出山掌握了局麵,但這卻使黃沙城的發展,幾乎是停滯了10年之久。
那麽在停滯了10年後的今天,哈桑從趙伏波的作為之中,感覺到了更多的希望。雖然他長著一付阿拉伯人的臉,表麵上也是一個信仰真主的虔誠信徒。可他卻是一個打小讀著孔孟之道長大的漢人,心中卻是尊崇著趙氏皇族的宋人。
記得趙緯南當年說過:“我大宋天下,人的麵目何止千萬。以長相,語言來論人的忠誠、歸屬,那是已經蠢到了極點的說法!”
現在哈桑莊主回想起來,大約就是趙緯南這一句話,使自己就願意成為他身邊的,最得力的商業上的助手。記得自己當年,為了趙緯南的承認,曾經拍著脖子。
“這一腔熱血,隻賣與識家!”
眼下看著舒鈺兒的隊伍越來越近時,他的心中升起一陣希望。那就是趙伏波可以盡快完成整個世界(根據他的認識,世界就那麽點大)的商路開拓,然後帶著他們這些海外的宋人,去建一個百夷低頭、萬邦來朝的強盛大宋。
往往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哈桑又有些失望。因為趙伏波用的手段,可一點也不柔和。他不需要別人向他低頭,因為砍掉的腦袋是沒辦法低的。根據山中老人薩利赫.奈季姆丁的情報網,哈桑已經知道,趙伏波行囊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斬盡殺絕。
唯一比蒙古人好些的是,他不過是賣掉了女人,收養了孩童!
不過哈桑顯然不懂得,趙伏波狠的地方並不是殺人。他最狠之處在於,他自己明白了科技的重要,萬般提升自己的科技能力的同時,用以一切辦法使別人的科技被宗教的極權嚴格控製。
等到他真的完成了這個設想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出現敵人。因為原始人,不配與一支全火器的軍隊對抗。結果除過被屠殺與被掠奪之外,也不可能有什麽其他結果。
當舒鈺兒的車隊到達紫雲莊的大門時,舒鈺兒驚訝的看到,哈桑莊主不但帶著莊內主要人物,在莊門那迎接,同時整個紫雲莊的大道上,打掃的幹淨異常。甚至大道上,還鋪上了紅色的地毯,一直伸向莊內最好的住處。
舒鈺兒可沒有那麽大的架子,畢竟眼前這個哈桑莊主,是自己公公唯一的聯絡人。就可想而知,他對於公公的重要性。她舒鈺兒一個小輩,就算是因為趙伏波的原因而身份尊貴,可她怎麽也不會擺出什麽王妃的架子。
“哈桑莊主,勞您的大駕!”
哈桑當然不會明著表達過份的尊重,反而隻是恭敬的邀請舒鈺兒進莊。同時在她麵前,悄聲說了一句,同時證實了舒鈺兒的全部猜測。
“少王妃殿下,此處不容在禮參拜,還請您移駕莊內,到時哈桑少不得大禮見駕!”
這顯然已經是承認了趙伏波,將來會繼承來自他父親的,濟王的王位。既然趙伏波是少王爺,那麽舒鈺兒作為他的正妻,自然也就是少王妃了!
舒鈺兒並沒有因為這個稱呼,而表現出什麽倨傲。相反,她低聲向哈桑表示尊重。
“哈桑莊主,且不必如此。您是公公最看重和信任的人。鈺兒又怎麽敢接受您的大禮呢,便是他在這裏,不也得叫您一聲哈桑叔叔不是!隻是鈺兒心中還有些事情,想向您請教,還望哈桑叔叔不要客氣才好!”
大約三娘早就知道,舒鈺兒的未來會是一個什麽模樣。因此從小的教育,大約就是照著一個謙和的王妃去教的,不然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如何為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