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達格哈裏發王朝的軍政要員們坐在一起,商量著未來的對策時,科特總督卡洛斯也在款待趙伏波他們。酒菜照例是已經征服了阿拉伯人的,馬丁帶來的“宋式餐飲”。
當菜都備齊之後,科特總督卡洛斯趕開了仆人們,這才有機會與趙伏波和敘利亞的蘇丹——阿紮姆.突蘭沙坐在一起,商量巴格達此刻的局勢。這樣的晚餐的氣氛注定什麽沒什麽氣氛,籠罩在陰謀下的晚餐,難得討人喜歡。在這個時代裏,麵對利益層出不窮的陰謀,大家都提不起什麽心情。
根據科特總督卡洛斯打聽到的消息,對於滿懷希望的趙伏波而言,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我聽說,木思塔辛哈裏發,打算把女兒嫁給巴格達城防軍的統帥——哈茨辛霍爾。很明顯這是籠絡領軍大將的手段,而哈茨辛霍爾大將,自然也有心要自己的兒子娶到這位公主殿下!據我聽說,這件事還得到了丞相阿勒迦密的支持!”
說話的時候,科特總督卡洛斯嘴裏噴出來的煙霧,就像是巴格達的局勢那樣,使人撲朔迷離。趙伏波斟酌了一下,倘若僅僅隻是爭婚的話,那麽也許需要使用一下暴力手段才行!
“不成,今天夜裏……”
趙伏波看著阿紮姆.突蘭沙蘇丹,畢竟巴格達他還是比較熟的。
“木思塔辛陛下不止一個女兒,反正我們……!”
當了敘利亞的蘇丹,阿紮姆.突蘭沙不缺女人。對於所謂的公主,如果不是來時的路上,趙伏波給他描繪的美好藍圖,他還真沒什麽興趣。
科特總督卡洛斯當然知道,這種政治婚姻,無論男女雙方哪一個,都不會太把它當回事,也不會投入太多感情。將來就算成了婚,背後也可以各自麵首三千。
“下一個……可她隻有7歲大啊!”
“這個……阿紮姆.突蘭沙蘇丹,是不是年紀太小了些!”
趙伏波說起話來的時候,仿佛牙痛那樣吸著氣。盡管他明白這個政治婚姻,但也不得不對阿紮姆.突蘭沙的愛好產生了懷疑。
“是啊,太小了些。而且現在適齡的阿法芙公主殿下,最受陛下的喜愛。倘若……”
科特總督卡洛斯仿佛在提醒阿紮姆.突蘭沙,倘若真的要倚靠婚姻來成就某些事情的話。受到哈裏發木思塔辛喜愛的公主,總比另外一個好些。
“是啊,阿法芙公主是位美麗而又受陛下寵愛的公主,但是……”
說到但是的時候,阿紮姆.突蘭沙蘇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趙伏波看著他的表情,感覺有些奇怪。倒是科特總督卡洛斯,在一旁來了一句。
“阿紮姆.突蘭沙蘇丹,過去的事情您完全不必在乎。那時你不過是個王子,而今天您已經是敘利亞的陛下。另外,您別忘了您還有阿拉丁大帝的支持,我猜現在不會再有人看不起您了!”
聽科特總督卡洛斯的話,似乎這位阿紮姆.突蘭沙蘇丹,過去還是王子的時候,在巴格達還頗有些故事呢。
“是啊,都過去了。唯一我擔心的是,那些事情給阿法芙公主殿下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您知道如果是那樣的話……”
說到自己的過去,阿紮姆.突蘭沙蘇丹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趙伏波有些不耐煩起來,畢竟他才剛剛變得成熟一些。
“怎麽陛下,您認識那位公主殿下嗎?”
阿紮姆.突蘭沙蘇丹看看趙伏波,又看看科特總督卡洛斯,知道自己在巴格達的過去,已經是無法隱瞞的事情了。他歎了口氣,決定不再隱瞞趙伏波。
“好吧……大帝,我該把這些都告訴您,不然的話我擔心會影響我們的事情。當時,我在皇家學院裏學習《古蘭經》,與我一起的還有王子奧都拉合門殿下,哈茨辛霍爾的兒子。在學校裏的時候,您知道受人欺負是免不了的,而且……”
趙伏波看著阿紮姆.突蘭沙蘇丹的模樣,打心底裏替他難受。甚至因此趙伏波也理解,當時阿紮姆.突蘭沙在埃及,為何急著要繼承王位。
“好了,不必說了。那個王子與大將的兒子,他們關係是不是很好?”
能夠不講出過去自己在巴格達的那些“不幸”,阿紮姆.突蘭沙蘇丹是高興的。畢竟今天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備受人欺負的王子殿下,今天他可是蘇丹了呢。
“嗯,是的,那個哈茨辛霍爾大將的兒子叫拉菲爾,王子要做些什麽出格的事情,總是要他幫忙的!”
“那個公主呢,你認識她嗎?”
“說不上認識,您知道她可是公主殿下呢。不過我聽說,那位阿法芙公主,非常受木思塔辛陛下的寵愛。甚至她有的時候,即使做些出格的事情,也不會受到木思塔辛陛下的訓斥。我擔心她的婚事,哈裏發陛下會征求她的意見,另外她與兄長的感情也不錯,所以我才……”
原來如此,阿紮姆.突蘭沙擔心自己過去的那些遭遇,會傳到那位阿法芙公主的耳朵裏。
“唔,照你這麽說,我們得想想辦法改變她對你的看法才成!”
科特總督卡洛斯吸著煙鬥,看著趙伏波的目光裏帶著玩味。
“這個年輕人皇帝變化可真快,在開羅的時候……”
心中想著的同時,他噴出一口煙來。
“倒是有個機會,過不了幾天,城裏要舉辦一次比武。如果阿紮姆.突蘭沙陛下可以獲勝的話,我猜那位公主殿下一定會改變對他的看法。”
趙伏波沉吟著,心中開始構思起一個計劃。大概是從宮紫與珍珠小枝謝傑萊.杜爾那兒,他還是學到了些本領,這一次就打算實習了一下了,很快趙伏波就想到了主意。
“我看這樣,是不是先讓我與那個哈裏發木思塔辛見一麵,如果我的身份得到確認的話,我猜我們其他的計劃就好展開了!”
看著趙伏波胸有成竹的模樣,原本有些愁眉苦臉的阿紮姆.突蘭沙蘇丹放下心來。從這時起,晚餐才真的有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