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86章 人才大家爭

章青的一席話,使蒲金書對他的信任程度,又提到了一個新層麵。顯然在去聯係李璮之前,他把自己的家人送到島上,歸附的決心表達了個清清楚楚。

“章兄真是個爽快人,哲瑪爾,你陪章兄跑一趟。拿上我的槍,背夠子彈,好歹要保護章兄安全歸來!另外,給章兄配一套盔甲、槊、弓、刀,從今日起,章兄你便是殿下大宋羽林軍的人了!”

蒲金書的話,不但使章青感激莫名。有了那套盔甲以及兵刃,章青不相信李璮還有什麽懷疑,不過想要讓他臣服,大概還需要另外一個東西。他向蒲金書深施一禮,大聲答謝。

“謝蒲少栽培,屬下還有一件事請蒲少示意,不知屬下是否可還瓷西瓜一枚,想來隻要火光、爆炸響起,什麽人也都懂得該如何做了!”

這個要求與高麗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崔皞的想法相似,看起來那枚瓷雷的爆炸,給了他們足夠的震撼。至於章青的效忠,自然是感激自己派哲瑪爾去保護他。

“不必客氣,章兄,你隻消把消息帶到便了。至於他來不來,對於結果都不會有大的影響。隻是現在來歸,我猜殿下在將來自然對他青眼有加,倘若殿下帶著大軍到時,想歸附,隻怕到時就得另論了!”

蒲金書的說法倒不是再嚇李璮,像他那種降了蒙古人的漢人,倘若招降時第一時間歸附,將來還可受到重用。倘若麵對大軍才知道歸順,那就不得不先做個10年苦役,再說他有才沒有才吧!這種手段說不上仁慈,便對於將來在法治之下的大宋,這不是什麽可以商量的事情。

章青聽著蒲金書的話,心中不加思索。既然已經決定歸附,也就不再多說。選擇歸附,並不僅僅隻是依靠武力強弱來選擇。雖然不能排除這個重要的因素,但當他看過那些千奇百怪的東西以後,認為所有的人都會被這樣的生活所征服。

大約因為他是漢人,又或者說蒲金書對他另眼相看。總之這被俘的日子裏,他經常有機會與蒲金書攀談。他聽到了趙伏波這個名字,也知道了趙家逃往黑衣大食的過程。

但就他所知道的事情之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當趙伏波僅僅隻有2000人馬打下亞丁之後,金錢、女人都不大需索。唯一要的,就是當地的學者與工匠。

這是什麽樣的發展眼光,他不懂得。但他如同所有的漢人一樣,尊敬讀書人。那麽這個不但尊敬黑衣大食的讀書人,也尊重歐洲和其他地方的讀書人以及匠人的“殿下”絕對不是一個平庸之輩。

隻看他集少年而教之,集學者而思之、集工匠而勞之。其心之大,已經有著一種勢吞天下而後快的氣魄了。因此,對於蒲金書的肯定,他的心中是高興的。送自己家人行為,也表明了他的選擇。

與章青同樣欣喜的是阿卜杜勒.哲瑪爾,他早就眼饞蒲金書的那枝槍了。作為一個殘次馬穆魯克,對於武器他有著特殊的喜好。雖然因為太過於愛說話,但從小固化在天性裏的,對武器的喜歡還是讓他,以近乎歡天喜地的態度接受了蒲金書的命令。

在第二天一清裏,與喜孜孜的練了半夜槍的阿卜杜勒.哲瑪爾一起登上一條秦皇-APM戰艦。將由薩福萬帶人親自接應章青的家人,以保證萬無一失。

看著遠去的戰船,阿布巴克爾欣喜的捋著自己的胡子。作為一個老海盜,沒有什麽比劫掠更讓人動心的事情了。章青的行為他也喜歡,甚至知道對方是個水軍將領的時候,他已經動了招攬人才的心了。

“蒲少……”

說話的時候,比平時明顯多了一些討好的味道。相處了一年多時間,蒲金書知道這是阿布巴克爾又想到了什麽劫掠目標的模樣。尤其這個目標多少有些爭議,他不好就決定下手的時候,就更是如此。

“怎麽了司令長官閣下,難道您有什麽事情嗎?”

蒲金書裝出一付什麽都不明白的模樣,他可不想給阿布巴克爾什麽好臉。他知道,倘若可以的話,阿布巴克爾甚至會希望,帶著那個可能會投降的李璮的全部人馬,幹脆就把扶桑劫掠回石器時代。

“我看那個章小子是個好樣的,而且他本身也是海上的人,蒲少,您看……將來的話,那個章小子率領一隊戰艦,不也給漢人爭口氣啊!”

蒲金書心中那個氣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個人才,結果他可看上了。轉念一想,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濟王千歲趙伏波手下的海軍,多數都是些絨毛人、波斯人要不就是阿拉伯人。黃沙城的少年們,本來也有幾個海上的人才,隻可惜都被馬丁教成了學者。趙伏波無論下多少工夫,都從老師那兒討不回來了。

要說起章青,還真是個人才。隻看他先以家人為質,才去說服李璮歸順。就知道他是個有心計的人,而且也是一個做事有擔當的人。這樣的人,倘若要是幹海軍的話,自然會比在自己手下有前途的多。畢竟,蒲金書長這麽大,還沒有聽人說過“海權”,也沒有看過有比趙伏波更加注重海上權益的人。

“唉,我說司令官閣下,您的眼睛還真尖。好不容易找到個人才,怎麽就被您給一眼瞅到了!”

看模樣,自己的打算有成功的可能。阿布巴克爾掏出自己的煙草盒來,殷勤的給蒲金書裝上一鍋煙,又給自己裝上,這才得意的說起話。

“我說蒲少,我聽長官說,宋人幾乎要比歐洲還有阿拉伯人加到一起還多。那這兒的人才,對於你我二人,豈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蒲金書,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設想。

“想馬丁老師能在那兒教出一班少年,我在這裏卻教不出來麽。無論什麽樣的人,買他一兩萬10來歲的孩童,在這大宋又何難之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