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108章 海盜的手段

“他們,他們不會。他們是被我們打過的海盜,知道我們海軍的實力。”

阿布巴克爾大概是聽出了蒲金書的擔心,就立即顯示出海盜們的行事手法,拔下嘴裏的煙鬥臉上有著明顯的獰笑。

“哼,蒲少不必擔心,這些家夥要是不聽話,我就帶人去把他們島上的人全宰了。來之前,我已經去他們的老窩看過了!”

蒲金書隻能說,海盜就是海盜,與自己這商人是完全不同的種類。在他們的世界裏,也許有的僅僅隻有利益和生命,其他的東西對他們而言,未免太過於虛幻了。

這裏到底是濟州島,並不容如同阿布巴克爾這樣的人,把他的凶相顯露太多。按趙伏波的話,隻會對自己人凶,和那種隻會回家打老婆的窩囊廢一樣。這句話不管對不對,反正阿布巴克爾和他手下的海軍士兵,都滿認同的。

“好吧,這一次收獲不錯。不過呢,我猜司令長官不打算讓自己的士兵去挖碼頭吧,工打算在島上另外一麵,海岸邊上平地比較多的地方,再建一個足夠大的港口。裏麵為你們海軍,會有單獨的港口,不知道您的看法是!”

剛剛還麵露猙獰的阿布巴克爾知道,給自己手下發高的使所有人都眼紅的,高額獎金的想法算是破滅了。手再度從嘴裏拔下煙鬥,一句“奸商”差點脫口而出。不過為了蒲金書不提價,好歹是把這句話咽了進去。

“既然您是總指揮,這件事當然全聽您的!”

薩福萬聽了當然也有些無奈,但有自己的軍港甚至是海軍陸戰隊的軍營,自然是件不錯的事情。因此,一個勁的拿手碰阿布巴克爾的胳膊。

“知道、知道,好吧,除過這件事之外,蒲少,我還期望你能夠給長官發個信,我們打算按照老馬丁的說法,建一隻海軍陸戰隊,薩福萬是個人才,所以……”

蒲金書有些無奈,誰叫自己還沒有時間去泉州招攬些人才來用。現在學校裏的畢業生,又都用在了各個關鍵的地方。

“好吧,哎,我真希望這一次殿下派來的貨船,能夠多帶些人才來。不然的話,我就得快些前往泉州了!”

蒲金書一說這些話,阿布巴克爾臉上多雲轉陰。倒不是他不願意保衛這兒,隻是蒲金書不在的話,再想到扶桑海進行“軍事演習”,就是件頗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麽說的話……”

蒲金書當然知道,這些直到回港也沒有換海盜旗的家夥,肯定有打算再前往一次扶桑,去奪取更多的財富。畢竟,這時候不懂得海權是什麽人,根本不知道建立強大艦隊的重要性。

“不要緊,我估計我回來也就在一到兩個月之間。阿布巴克爾司令長官閣下,在這段時間裏您必須組織好濟州島艦隊,同時您恐怕也得要安排好回航時的事情。這一段時間你恐怕沒有時間搞什麽演習,而且歇歇也好,不然被扶桑人摸到行動規律了,也不大不小是件麻煩!”

大略的事情就是這麽簡單,隨後學者與工匠按照他們不同的屬性,分配到濟州島的教育體係之中的不同位置。比如說姑娘們就會按照前麵的挑選方式,去開始她們的歸化的人生。達到程度,她們的家人就有資格來這兒生活。

而學者們,自然先去學漢語,懂得漢語的進行初中教育。工匠們能讀書的從頭學起,讀不了書的自然就送到工廠裏去做工,同時帶徒弟。足以令蒲金書欣慰的是,海軍方麵雖然匪氣十足,但他們抓來這些人的時候,是整家一起抓來的。搜集學者的態度與手段,就是他們唯一隻能為濟王所用。否則就殺了他全家,誰也別想用。

當這忙碌的一天結束的時候,扶桑來的姑娘們已經去到她們該去的地方。學者們也已經安排到了他們自己的宿舍,街上則是工廠的下了班的工人們。一些自由職業都,擺開了小食攤,還有一些人用積蓄開起了店鋪。

不能不說,因為不錯的收益,濟州島上的人,生活比起其他地方的人那是好太多了。王文統坐在一輛兩匹馬拉動的,在“馬路軌道”上跑的公共馬車。看著街讓明亮的燈光,他的心中想了許多、許多。

作為縱橫家,對於經濟的作用他懂得並不多。看著濟州島從無到有,從小到大,而且此刻越來越繁榮的時候,他的心中就不明不白的有一種振奮的感覺。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難道這上麵的人都瘋了不成。

按照在學校上學的外孫所言,學校裏的人無論大小,都在努力學著那些難懂的新知識,好使自己有一個穩定的收入與好的工作。就他自己所看到的是,工廠裏的工人們,因為計件生產,所以他們工作的勁頭也極為認真、迅速。

學者們不必說了,索科特拉島印刷的成套教材,以及那些阿拉伯語、希臘語、英語,又或者已經翻譯過的書籍,足以讓他們明白他們所學的東西,不過隻能用滄海一粟來形容。

就像是王文統一樣,當他開始為了輔導外孫的功課,而開始演習初中的知識時,那些簡體字、標點符號、拚音等等所有的一切,都使他深深感覺到震驚。而他更加驚訝的是,圖書館裏那些翻譯過的作品,更是如同知識的海洋一樣。當他知道,那不過是索科特拉島中華科學院整理、翻譯印刷過的書,整個數量還不及索科特拉島圖書館的1/10時,他深深的震驚了。

對於趙伏波老早時候的那種猜忌,自己開始擔心起來。畢竟當他讀過翻譯的書籍之後,他發現世界是如此龐大,而自己的那些所謂權謀,根本如同星辰與皓月競輝一樣可笑。

看著街上明燈下的繁花的夜景,他自己告訴自己。

“或許與這樣的人去玩什麽權謀,是一種愚蠢的舉動!”

其實他的想法沒錯,也許當他與蒲金書從泉州方麵回來之後,就懂得這種愚蠢多麽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