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蓮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屋裏,作為侍妾她可沒有侍候她的丫頭。這也給她獨自行動的機會,最少師詩在這兒的時候,她有機會獨處。
至於今天夜裏的運動,不過是出於某種報複的心理。至於說喜歡師誌冬,她可不會。最少師誌冬是蒙古人,雖然趙旭也和蒙古人合作,但最少現在還不是。
在師誌冬離開之後,香蓮重新回到自己的屋裏,再度解除了身上的衣衫之後,強忍著困倦燒了一桶熱水洗澡。
好不容易可以坐在盛滿了熱水的木桶之中,長長舒一口氣之後。她仰著脖子,嘴裏發出低低的呻吟聲。細眉皺著,似乎在忍受著什麽痛苦一樣。片刻之後,她的手從水裏伸出出來,一塊金色的閃閃發光的牌子出現在麵前。
這是一塊鎦金的,上麵寫滿了彎彎曲曲的蒙文的牌子。
“這是什麽?”
香蓮自然不認得蒙古文字,直覺之中這應該是師誌冬非常重要的東西。帶著巨大的疲倦,香蓮看這個得來不易的牌子,在木桶之中慢慢的合上眼睛。
片刻之後,兩滴淚水從眼角滴落下來,她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天空裏現出豔陽。清晨的風穿過草原,帶來一些清爽的味道,一行人馬出現在羽林莊外。這是趙無極率領的馬隊,他來的消息前一天已經通知給了兒子趙旭。
當他來到莊門前時,自然是黃土鋪道,灑過清水的道路上,一絲塵土也不會飛揚起來。雖然清早起身趕路,趙無極的精神還算不錯。在迎接的人群之中,看到了兒子趙趙旭與師詩的身影。這使他的心中驀的一緊,不過隨即又不為人知的撇了一下嘴。
“父親!”
“老爺!”
麵對過來的拜見的趙旭與師詩,趙無極點著頭,臉上堆著笑,一點其他的表情都沒有。倘若被別人看到的話,隻會說這一家是公慈子孝的和睦家庭。沒有人會想到,他們背後做的事情,帶著多少的陰謀與冷血。
“嗯,旭兒不錯。我隻看這些兵的精神頭便知道,你把兵練得不錯!”
羽林莊如今比過去大得多,兵丁的數量也要多得多。隻不過此刻黃沙城的防禦要不了這麽多人,暫時也都留在趙旭這兒。5000兵馬,這已經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今天為了迎接趙無極的檢閱,5000兵馬以1000人為一隊,擺成了整整齊齊的五個方陣。身上的盔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明,頭上的紅纓隨著微風就像是海洋,立在身側的“中華槊”更似是層層疊疊的山林。
“有了如此大軍,即便是蒙古人至此,也可從容應付。旭兒,你可聽說了,蒙人之軍日近,早有來黑衣大食的意思!”
此刻的趙旭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將袍,身上是亮銀色的盔甲,身後的親兵手上持著的,是他使的白纓的中華槊,倒真有幾分趙雲重生地味道。
“父親,倘若那蒙人不來便罷,來了此軍便讓他來得去不得!”
趙無極看著如今兒子的模樣,倒變得有幾分欣慰。倘若不是有幾件在心中堵著他,隻怕兒子如今的模樣,也足以使他老懷堪慰了。眼睛放到下麵那些騎兵處,心中卻對於這些騎兵的作戰本領頗為擔心。他知道蒙古人習慣的是騎射之術,重裝騎兵速度上難得接敵。往往在接敵之前,就被對方的騎射打亂了陣腳,消耗了力量。
“唔,有了這一隊鐵騎,想來與蒙軍相抗也不為過,隻是不知對付蒙人的騎射之術,你可有良策。”
在過去大宋的那些重甲步兵,往往就敗在蒙古人的騎射之下,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原因不外是大宋缺良馬,所以全軍機動性相當低,以至於為蒙古馬隊各個擊破。
“父親,兒子結合了黑衣大食的拋石機,與我大宋的火器的特點,已經打造出霹靂炮,以供大軍之用。此炮不但威力甚大,也可極遠,如此蒙古大軍便不足懼哉!既然父親今日來此,兒子已經要手下準備了演練,隻等父親下令就開始!”
趙無極心中大喜,倘若有能夠對付得了蒙古騎射的東西,那麽也許他父子或者未來不需要去依附趙伏波。倘若蒙古大軍至此,率軍戰而勝之,到時眾望所歸,趙家未必就是那個趙伏波的趙家。
他之所以今年輕易交出賬目與收入,原因不外是將來趙家的去向。倘若要去依附趙伏波的亞丁行省,那麽前麵這些鋪墊的事情,那是少不得的一道關卡。由此可見,趙無極玩弄權術的本領,比之其他人那是要高一些的。
“霹靂炮,我曾聽聞說那是大宋水軍之物,也難為了你是如何想出來的。即是如此,為父便看看這新式的霹靂炮有何奇異之處。”
趙旭嘴上沒有說什麽,但心中的得意,已經從他臉上的神情上看得出來了。手上握著令旗,親自向炮隊傳令,要他們為趙無極演示一番。趙無極拿出望遠鏡,向趙旭指示的那個立滿了草人的目標望去。
如果按照米來說的話,大約也有300米的距離。這早已經超過了弓箭的最大射程,看得出來,這依然不是拋石機的最大射程。
一個個近乎平平“躺”地下的長臂,被裝了沉重廚子的木箱帶動旋轉起來。“突”撞擊聲中,長臂被卡住,彈袋之中的那些已經被點燃了火撚的彈丸被拋射出去。
“轟轟……”
幾斤重的打製出來的彈丸,或者淩空爆炸,或者在地下炸起一天的塵土。充作目標的草人,在這樣的爆炸之中,被炸得七零八落。
在望遠鏡裏駭然的看著這一天的炮火,趙無極心中把“霹靂炮”與“八牛弩”暗暗做了相比較。固然“八牛弩”射的極遠,但準確度上就要差得多了。而且這一炮下去,所覆蓋的麵積自然不是弩箭可以比擬的。
“哈哈哈哈……”
趙無極帶著興奮,高聲長笑起來。心中在想,有了這等神兵利器,隻怕他趙無極父子,也有回大宋做皇帝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