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聰明的男孩!”
聽到趙伏波的這個評論,王文統有一種想笑的感覺。雖然在戰場上的時候,又或者在計劃作戰的時候,趙伏波身上的有一股濃鬱的血腥殺伐的味道,但除此之外,趙伏波多數時間還是一個少年。
雖然以他的年紀算得上是成人,但也僅僅是成人而已。聽他這樣老氣橫秋的說曼弗雷德是男孩,還不夠好笑的。趙伏波不明白的看著王文統,不明白他為何看自己,搖著頭直笑,不過似乎王文統也不打算讓他明白。
他這個人是滿粗糙的,估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這時他們並沒有進到巴勒城中,對於這裏的王宮等等所謂的精美事務,趙伏波算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相反,他們在海灘附近草地上的營地,倒是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天空裏飄著的汽燈,正把好大一片地方照得光明滿地。就像是被趙伏波,把夜空裏的月亮拉近到眼前一樣。
這時圍繞著篝火的曼弗雷德,從他此生之中第一個舞蹈之中回過神來。與他跳舞的是他的姐姐艾麗莎,從他歡快的神情之中看得出來,舞蹈與“麗唐彩裙”都讓他感覺到莫名的興奮。
“真是一個使人愉快的夜晚,我手下的那些,也說這是從小到大經曆過的最歡快的一個夜晚。不過……”
說到不過的時候,曼弗雷德稍稍有些臉紅。剛剛在跳舞的時候,平時那些道貌岸然的騎士們,居然會有意圖強.奸的打算。他們以為法蒂瑪手下的那些姑娘們,會像是歐洲王廷之中風流的侍女們一樣。
也許在歐洲其他王國,甚至在阿拉伯帝國的宮廷裏都是如此,但在趙伏波這裏不是這個模樣。像馬丁所說的那樣,固然因為生活的殘酷,女人們不得不依附強者,但自由了的女人們,已經開始對她們麵前的男人們變得挑剔起來。
當一個騎士因為施暴,被女人扇了耳光,當他扇回去的時候,步槍就頂在了他腦袋上。在趙伏波的營地裏,就算是上帝在這裏,也得要遵守“如山軍令”。
“放心吧,那些調戲女人的人不會被吊死,但我希望你明白,一人15軍棍那是少不了的。如果騎士們不習慣對姑娘們表示尊重的話,那麽他們琮是距離遠些好!”
曼弗雷德年輕的小臉上帶著微笑,他才不為那些騎士們擔心呢。尤其趙伏波表現的,不像是其他東方皇帝那麽喜歡砍頭時,曼弗雷德就徹底放下心來。
“缺乏應有風度的家夥們,是應該受些懲罰的。我隻是跳累了舞,想過來歇歇。另外我想問一聲,陛下,我們什麽時候到前線去呢,您知道我父親盼這支援軍已經盼了很久了!”
從巴勒莫抽取援軍,對於腓特烈二世而言,實在是不得以的事情。尤其是法軍在開羅戰敗之後,當時在路上的許多騎士,就退了回來。因為當時與趙伏波達成協議的路易九世以及聖殿騎士團的大團長吉拉米二世.德.索納克,不再需要他們的效勞。
恰恰就是這些騎士,相當一部分前往了教皇的軍隊之中,這使腓特烈二世率領的軍隊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我們隨時可以開拔,你知道我們剛下船,士兵們都不累。隻看你們的人什麽時候準備好吧,至於其他人,他們都住在車上,什麽進修走,對他們都沒有問題!”
曼弗雷德當然知道,自己的手下這一敗,恢複的話恐怕還得要一兩天,而且最多可以從阿拉莫抽調3000人。
“艾麗莎也去那裏嗎?那裏正在打仗,她其實可以住在宮廷裏。”
代替自己的兄長亨利率軍前往父親營地的曼弗雷德還沒有成年,同時他擔心另外一件事,就是倘若自己把巴勒莫的士兵帶走的太多,會影響這裏防務,有可能使這裏的教皇黨有機可趁。
“不必擔心,曼弗雷德,我看你不需要多少人。隻帶是幾百或者1000名最好的騎士,至於其他人不必都帶上。”
趙伏波的話帶給曼弗雷德一陣喜悅,隻是他竭力不把這種喜悅表現在臉上。在他心中,倘若眼前的這位東方的帝王——艾麗莎姐姐的未婚夫,肯協助父親打擊教皇軍的話,那麽此役已經是必勝之局。
“陛下,您肯幫助我父親打敗教皇軍嗎,我原以為……”
按照曼弗雷德心裏所想,趙伏波能夠與路易九世這個被教廷號稱“完美怪物”的君主一路來,恐怕也是虔誠的基督徒,不然的話法國皇帝夫婦為何會與他同行。
看著曼弗雷德臉上的熱切,趙伏波聳聳肩,向他表達自己的誠意。
“嗯,我是這麽想的,不過這不能取決於我,恐怕得取決於您的父親光榮的神聖腓特烈二世陛下,你知道你姐姐可是非常希望能夠與父親見麵的呢,而我則有理由保證,這樣的見麵不受到不該有的攻擊所打擾!為了這件事,我會傾盡全部的力量!”
趙伏波的回答,如果細細想的話,裏麵包含著一些威脅。不過曼弗雷德也明白,倘若他是西西王國的另外一個附馬的話,那麽協助嶽父作戰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但倘若他什麽也不是的話,那麽也就沒有了這個義務。
“尊貴的陛下……!”
“哦,不必、不必,曼弗雷德請坐下吧,吃些東西喝些酒,我們大家有的時間談這件事!”
趙伏波對於曼弗雷德過多的皇家禮儀多少有些頭痛,他本身就是個不大講究這些事情的人。
在說話的時候,趙伏波給自己點上煙鬥。坐在從車上搬下來的沙發上,舒服的伸長了腿。看著曼弗雷德多少有些急切的模樣,他以為對方是擔心趕不及到戰場,因此晃著煙鬥柄又說。
“怎麽樣,如果隻帶著精銳的話,曼弗雷德我想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動身。至於我的手下,隨時可以動身!”
哪知道曼弗雷德搖了搖頭,說出來的事情使趙伏波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