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
克裏斯蒂亞諾執政官可沒聽過這個詞,根本不可能想象趙伏波會給歐洲帶來什麽樣的變化。
對於這種疑問,趙伏波聽的次數多了。他向坐在克裏斯蒂亞諾執政官對麵的曼弗雷德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就禮貌的向克裏斯蒂亞諾執政官解釋起來。
“執政官閣下,馬路是……”
“上帝啊,真的能夠做到那樣的事情嗎?隻要兩匹馬,就可以拖動……”
震驚是一定的,這對於趙伏波來說沒有懸念。作為有議會、有執政官的最接近現代管理製度的熱那亞,趙伏波可沒懷著什麽好意。
“當然是這樣,不過執政官閣下,這些工作需要大量的工匠與學者來完成。不過你們的學者與工匠可不成,而我又擔心從我那裏抽調人員,會影響我那裏的發展。您知道,女人總是那麽在意的。她不願意這裏的發展比別處緩慢,比方說威尼斯,倘若他們夠努力的話。因此,艾麗莎要我給你們一些優惠……”
說到這兒,趙伏波故意停下來。端著酒杯又皺起眉,做出一付有些苦惱的模樣,這件事就看克裏斯蒂亞諾執政官夠不夠聰明。如果他夠聰明,就不該太急進。否則的話,這裏可能會得到馬路、會得到艾麗莎提到的所有的東西,但他會失去自己的工匠與自己的學者。
克裏斯蒂亞諾執政官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加布裏埃爾議長顯然是一個商人,這些話他一字不漏的聽了個清清楚楚。顯然有了“馬路”,就可以迅速把外麵的資源運來,把這裏運自亞曆山大城的貨物運向其他地方。
克裏斯蒂亞諾執政官來不及思考,腰上已經被加布裏埃爾議長一個勁的直捅。不過作為執政官,克裏斯蒂亞諾顯然考慮的比加布裏埃爾議長這個純粹的商人考慮的,要長遠一點。
“陛下,我想我們可以盡量提供給您奴隸,如果這樣的話……”
趙伏波心中笑起來,而且笑的極陰險。臉上的笑容,帶著鄙視,似乎剛剛這位執政官大人,做了一個錯誤決定,而這個錯誤隻有孩子們會犯一樣。
“閣下,我的奴隸是以百萬來論的,說真的我不缺奴隸。至於學者與工匠,說真的,你們的學者和工匠比起我自己的,差許多。比方說我所有的東西,我的大船,你們應該都沒有見過。所以,我不想打啞謎了,我還是會是直接說的好。
你們熱那亞所有的學者、工匠,隨後坐船離開這兒。當他們到達我們那裏,會接受進一步的教育與訓練。您知道,這些人比起奴隸來,要聰明那麽一點點。然後我會派我的人,來協助你們建設那些艾麗莎公主為你們爭取來的東西!不然的話,我想威尼斯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超過你們的!”
趙伏波的話真正引起了克裏斯蒂亞諾執政官深思,但這裏麵使他誤會的是,趙伏波會派相當數量的學者來幫助熱那亞發展。其實,馬丁最多派幾個人得到“工程師”稱號的人來這裏,給他們設計而已。
“陛下,那些學者和工匠將來……”
趙伏波微笑著,繼續他的誘拐行動。
“也許吧,我們那裏是一片大地上最自由的土地,相信他們願意回來的話,沒有人會阻止他們的!不過為了這些學者與工匠的身心健康,我們不會讓他們與家人分離的,您知道學習的時間相當久,那是一種多麽殘忍的選擇哪!”
他的表現使艾麗莎想笑,因為趙伏波正在把自己意圖打扮成天使,而實際上艾麗莎知道。那些地方固然是自由的,但沒人願意離開。與安全、文明、富裕的生活相比,外麵就仿佛地獄一般黑暗。
據艾麗莎所知道,截止目前,隻有拚命想擠進去的人。尤其是擠進索科特拉島生活的人,數量多如牛毛,但她還沒有看到一個自由的人離開那兒。
“如果是這樣的話……”
克裏斯蒂亞諾執政官沉吟著,這時他身側的加布裏埃爾議長實在是忍不住了。畢竟人才、工匠也許對於市政更重要,對於商人說真的除過錢之外,沒有什麽重要的。因此他急不可耐的站起來,向趙伏波伸過酒杯來。
“陛下,對於您與公主殿下給熱那亞的優惠,說真的我已經不知道如何感激了。我代表議會,完全支持您的決定!”
克裏斯蒂亞諾執政官臉上的顏色稍稍變了一下,不過他知道此刻的熱那亞已經不再是什麽共和國了。雖然依舊是共和的體製,但此刻它不過是艾麗莎的領地而已。
倘若艾麗莎命令的話,那麽熱那亞也隻好按她說的做,而不能提任何反對的意見。因此隻好帶著一點點的苦笑,同樣向趙伏波舉起杯來。
“敬陛下的仁慈!”
趙伏波一看大事可成,眼前熱那亞的貴族們向他一起舉杯,他站起來向他們宣布了一件,保證他們更愛聽的事情。
“諸位先生們,想必你們也已經看到了海港的大船。我在這裏宣布,如果你們以艾麗莎公主領地商人的身份,就可以在亞曆山大城、達米埃塔城的船廠裏,購買到這種大船。負責任的來說,現在還沒有一艘海盜船追得上!”
“敬陛下!”
“感謝您!”
貴族們發出聲調不同、用詞不同的如同歡呼一樣的恭維。趙伏波知道,船對於海商為主的商人們,將是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
與他一起站起來,接受熱那亞貴族們歡呼的艾麗莎有些激動。在她心中,這一切都是趙伏波因為喜歡她,而為她做的事情。一旁,隻有她的那個聰明的兄弟曼弗雷德,心中明白熱那亞恐怕永遠也沒有機會再發展起自己的技術了。
“也許,我該成為他身邊的忠實夥伴,陪他去‘誌在四方’!”
這時,他又聽到趙伏波的聲音,那句話使他明白。永遠不要指望歐洲人的技術在將來,能夠超越趙伏波現在擁有的水平。
“執政官閣下,我聽說您是本城最著名的學者,所以我要邀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