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澎……”
連續25下沉悶至極的響動,150枚大威力炮彈被“榴彈拋射器”送向米蘭十字軍的營地。這些聲音,立即就使不久前受到打擊的步兵們,回想起剛剛那道在地麵上騰起的火龍。
恐怕滋生起來,顧不得還沒有喘勻氣,他們尖叫起來。
“快跑……”
“上帝啊,求您憐憫我們吧!”
“快跑,地獄火來了……”
各種各樣驚惶失措的聲音,從剛剛跑回來,驚魂甫定的步兵與弓手們嘴裏發出。他們在叫喊的同時,拚命的向遠處跑去。可剛剛剛那條在地下騰起來的火龍,給他們帶來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這些混蛋,剛剛如是不是他們,我們的騎兵就反衝鋒了!”
弗朗西斯主教心中不由憤怒了,他認為有著對耶穌基督虔誠的信仰,無論多麽殘酷的事情,都可以應付得了。然而,則剛好不容易從騎兵衝鋒裏逃回來的步兵可不這樣響,他們奔跑著衝亂了陣形。
“快攔住他們!”
在高台上的弗朗西斯主教指著那些敵後,憤怒的大吼。可這時其他所有人都仰著頭,看著那些即將落地的白色的圓形瓷彈。
“轟……”
150聲連續的爆炸,就像是150頭的鞭炮那樣,響起來清脆而又迅速。可這響聲之中,帶來了是成片的死亡。特殊的設計,使6枚一組的炮彈,如果落點準確,可以造成120~150平方米的絕對殺傷區域。
如果這種武器對付現代士兵,當然不會有什麽大的作用。畢竟行動迅速的小隊層級作戰,並不容易被炮火炸著。但在中世紀,所有的陣形都是盡量的緊密,以提供足夠的火力輸出或者防禦力量。這就使得榴彈拋射器炮彈的殺傷力,被最大的發揮出來。
在猛烈的爆炸之下,弗朗西斯主教抱著頭伏在他的高吧上,身下厚厚的地板為他提供了保護,無論是空炸的炮彈還是地麵爆炸的炮彈造成的碎片,都沒有給他帶來傷害。
唯一,他的耳朵因為猛烈的爆炸,幾乎完全聾掉了。兩絡血跡,出現在臉頰上。被震得渾渾噩噩的他,顫抖著腿在高台上站起來,放眼向米蘭軍的營地裏望去。
整個營地似乎都被籠罩在了煙霧之中,TNT炸藥的威力,絕對不是火藥可以比擬的。直徑100毫米圓球狀炮彈,預製碎片的飛舞,在軍陣裏真的造成了地獄一般的模樣。
煙霧被掠過平原的風吹散,遍地都是成片的死屍。在那樣的爆炸下,沒有什麽盔甲能夠擋得住,隻一次射擊,就把營地之中大片的士兵擊倒在地。高台上,自己忠誠的近侍用手攏在嘴上,向自己喊叫著。可耳朵受傷的弗朗西斯主教,什麽也聽不到。
兩條發軟的腿,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盡力睜大眼睛,向四麵望去。天空裏再度飛來一些白色的圓球,看到的人都大張著嘴,無法掩飾目光之中的恐懼。騎兵催著馬,步兵邁動腿,全都想要逃離這該死的地獄。
“該死的,這些該死的來自地獄的異教徒魔鬼,他們……他們做了些什麽,上帝啊……上帝啊,你顯顯靈吧!”
弗朗西斯主教主教抬起頭,他望著天空,用手劃著十字。他多麽希望自己真的具有神力,可以讓對方那些魔鬼停止他們殘酷的殺戮。
然而,已經飛在空中的炮彈卻不歸上帝管,它隻受地心引力的製約。一個個白色的球體,落向它們的目標。圍繞著軍陣的那些黑甲騎兵,依然射出來一波波的箭枝與槍彈。
這一波被“榴彈拋射器”射過來的時候,發射的時候,炮手們稍稍進行了調整。不但設置了更加正確的引信延時,同時也把目標對準了密集的人群。再度,150枚炮彈,又發出了令人震撼的連串爆炸聲。
伴隨著猛烈的爆炸,伴隨著巨大的死亡,米蘭十字軍最後的士兵崩潰了。甚至的弗朗西斯主教近侍,也看到他的主教大人湮沒的那煙霧之中。他的披風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在爆炸的氣浪下飛翔在空中。近侍隻能伏在地下,對他的主教大人,對所有的米蘭人發出最後的禱告。
“上帝保佑……!”
無論騎兵、步兵,全都飛快的邁動步子向後跑去。潰兵的身後,曼弗雷德那帶著童音的嗓子尖叫著,使所有的騎兵又再度興奮起來。
“衝鋒、衝鋒……”
這時騎兵們不再懷疑他們的王子殿下,對騎兵的指揮能力了。因為剛才的衝鋒,一定會造成傷亡。但現在麵對的是士氣完全在炮火打擊下崩潰的敵軍,可以說幾乎是100%的單方麵的屠殺。不是運氣差到至極,他們根本連傷都不會受。
羽林軍與火槍隊,在短短的時間裏,又繞著敵軍轉了一圈。不過這一次,他們不再使用遠程武器。而是收起了步槍與蘭博折疊弓,拔出他們的“蟒蛇式左輪手槍”與斬將刀,與曼弗雷德的手下一起發動衝鋒。
連續密集的打擊,使米蘭十字軍幾乎傷亡了一半的人馬,大概是2萬~2.5萬人左右。整個米蘭軍現在剩下的人,正如同發出瘋一樣奔向波河。大概他們認為,隻有逃過那條大河,他們才有生存的可能。
可是,人終究是跑不過馬的,多數步兵們在跑了幾步,就被隨後追來的騎兵們趕上。曼弗雷德手下的騎兵們,揮舞著手中的騎士重劍,帶著馬的衝勁,劃過潰兵的身軀,把他們劈翻在地。
可還沒等他們自豪一下的時候,穿著黑色戰甲的騎兵就超過了他們。手中長長的斬將刀,揮舞起來時候,往往直奔那些潰兵的脖子。一刀下去,頭顱就被從脖子上砍下來。
不然從側麵豎著砍下來的時候,往往可以一刀就把人從脖子處劈開。而這一點,則是歐洲的騎士重劍,所做不到的。
“見鬼,這些家夥的刀真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