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打算開戰的架勢,幸虧……”
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看著大宋羽林軍的,歐洲軍團的戰陣心中暗自感覺到僥幸。正如同前麵所說,他不會與趙伏波的手下進行武裝衝突。眼下的情形,隻能說他的冒險失敗了。付出相當的代價,但卻沒有把羽林莊火藥的配方與火器的製造圖譜搞到手。
心中遺憾之餘,他對於此刻看到的大宋羽林軍的陣勢,又感覺到了一些慶幸。因為很明顯,那些家夥是打算開戰的。
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並沒有帶自己平時的,那龐大的衛隊。他的身邊隻跟了幾名親信軍官,再就是趙無極和他的手下。他不打算讓趙無極留在自己的大營裏,他擔心那會不會讓眼前這些家夥誤會。
越是靠近大宋羽林軍的戰陣,勃撒羅總督巴哈依越是認為,這是一支隨時打算作戰的軍隊。最外麵,是橫著擺放的兩種車輛。加上馬車的車轅,這種車輛整體長度幾乎有8米。100輛大車,硬是圍繞起了一個周長達800米的方形車陣。
雖然看起來相當稀疏,但每個方向都擺放著四門“飛燕III型弩炮”和四門“榴彈發射器”。除此之外,就是數量繁多的,在地下鏟個傾斜的土坑就可以布置的定向雷。輜重車一而的壁板上打開,就如同城牆上的胸牆一樣,後麵則站著一排排的弓手。
在大宋羽林軍中是沒有閑人的,即使是廚子,在這種時候也會牽著一匹馬,馬後麵是一個帆布的帶有兩個輪子的單架。他的任務就是,趕著馬到受傷的人那兒,為他簡易包紮,同時把他放在馬拉的單架上。也許會因為顛簸而稍有些疼痛,但這樣可以更快的把傷員送到醫療營裏去。
當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來到車陣前的時候,魏臻就站在一輛充當“城牆”的“飛燕III型弩炮”的炮車上,居高臨下的與勃撒羅總督巴哈依說話。這倒不是他有意拿捏人,而是在戰時,敵方使節不得入營的規矩,讓他隻好如此做。
“喲,這不是勃撒羅的總督巴哈依大人,您怎麽有空來這裏了。難道前麵攻打我們羽林莊的人您認識。那也好,您回去告訴他,敢侵犯‘阿拉丁大帝’的領地,他最好洗幹淨脖子,我保證,我們用不了一小會,就會把他抓來砍了腦袋!”
勃撒羅總督巴哈依臉上的顏色紅一陣、白一陣,變幻了幾次之後,他還是咽下了這口氣。這樣的對待相信沒人會喜歡。但攻打羽林莊失敗了的他,倘若拿不出個合適的禮由,眼前這家夥不會輕易饒了自己的。
“嘿……嗯……啊……,這件事是個誤會!”
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困難的解釋,換來了魏臻的冷笑。
“嗯,這樣的誤會是奇妙了些,不過我能接受。下一次我也帶著人到勃撒羅城下,去好好誤會一下,您看如何呢總督大人!”
聽著魏臻的口氣變得不善了,勃撒羅總督巴哈依連忙把身子一閃,露出一直躲在自己身後的趙無極。
“您瞧,趙莊子在我這裏,我來這兒打仗,全都是受到趙莊子的邀請呢。他有一些事情很不好解決,所以……”
看到趙無極,魏臻心中一歎。
“看不出來,夫人的心思還真是稠密,這件事果然有趙家的人摻合在裏麵,隻是不知道……不知道我的這位趙大哥到底是犯了什麽失心瘋,居然會找外人來打自己的兒子!”
魏臻有一些心痛,過去趙緯南在的時候。趙緯南領著自己和舒莊主、哈桑莊主,同時也包括眼前的趙無極,一起打算給黃沙城創建一份良好的事業。倘若不是趙緯南失了蹤,那麽這些事情也未必就會變成這個模樣。
看著趙無極,這昔年一起征戰的兄弟,魏臻在心中搖搖頭歎息起來。
“趙莊主,您這是……您怎麽會在這兒,又會要總督閣下攻打羽林莊呢?說到底羽林莊也是咱們黃沙城的城頭,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幹戈相見呢?”
趙無極仰著頭,看著車上的魏臻,他心裏一陣難堪。這件事到這會,算是紙包不住火了。但說給魏臻聽,趙無極擔心知道的人會更多了。為了自己家的顏麵,他向魏臻拱了拱手。
“魏莊主,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率軍出現在這兒,的確是在下的邀請。至於是什麽事情,在下這就前往黃沙城去,和三娘去說個明白。隻求魏莊主高抬貴手不要再問了吧!”
看模樣,趙無極隻怕真的有些什麽難於啟齒的事情。同時魏臻也不想如此摻合進趙家內部的矛盾裏去。就算趙無極一家現在失了勢,說到底他也是皇族中的一員。就算要處理,也不該是自己下命令。
“好吧,趙莊主,這樣吧您先到我營裏歇歇,我與總督大人再多說兩句。您知道,我既然奉命來了這兒,有些事情卻不能不辦呢!”
趙無極當下不再說話,隻是向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拱拱手算是道別。看著趙無極無言的進了大宋羽林軍的營地,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不禁發起急來。因為倘若眼前這個黑衣黑甲的家夥不講理的話,那自己和手下,豈不是要大大的不妙了。
“趙莊主……趙莊主……”
聽到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叫聲,趙無極停下腳步。他沉吟了一步,原本感覺自己不該多說,但圍住一想,倘若此時不說話,那不是要落一個無信無義的名麽!因此他轉過身來,再向魏臻拱了拱拱手。
“魏莊主,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率軍來羽林莊,全都是因為我之故,因此還請您不必為難他了吧。將來倘若三娘怪罪下來的放在,趙某願意一力承擔!”
這一點麵子,魏臻是要給的。他來這兒的目的,就是要分辨一下是入侵還是說不過是另有緣由。倘若是前者的話,那麽這時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大營已經平了。但此刻的事情,既然牽涉到了趙家內部的重要人物,他就不得不三思而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