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蓮,看到了沒,那是魏臻。看到他盔甲上戴的了麽,那大概就是什麽手槍吧。可惜我手下的工匠,無論如何都造不出來那麽細的管子。就算造出來了,裏麵的藥是個如何裝法,工匠們也搞不明白。”
香蓮與趙旭一起站在城牆的塔樓上,此刻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手下正在整裝待發。而趙旭卻並不想放這支受到了重創,但回去修養生息一下,會變得得難對付的軍隊。
看過魏臻的舉動,趙旭知道自己得快些了。羽林莊有火器的秘密可能守不了多久,倘若不快些拿下勃撒羅,隻怕舒鈺兒就會要解除掉羽林莊的武裝,以永除後患了。隻要自己得了勃撒羅,有了那兒的人口與資源,到時舒鈺兒自然會投鼠忌器。
趙旭沉吟了一下,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香蓮,我手邊真的是沒有人得堪大用,眼前要是能有人替我應付著這裏的事情,我就悄悄帶著人卻把那三萬兵在路上打敗。這樣的話,回頭我們誰的話也不必聽,隻須拿下勃撒羅,那麽他們誰也沒有話說!”
香蓮當然肯擔當這個任務,她很清楚天下有什麽事情比患難夫妻更親密呢。
“旭爺,您盡管去。我在這兒就說您出門辦事去了。到時我把師家姐弟的事情說出來,隻說您去追殺他們了。這樣的話,誰也不會認為我們與蒙古人有什麽勾結,這是其一。其二,旭爺,還有一事恐怕不得不做!”
趙旭聽到香蓮的話,知道她想了更多。雖然他並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有30%的原因就來源於眼前的這個女人。
“香蓮,此刻我身邊最信任的人就隻你一個了,想到什麽的話盡管說。就像我說的,我身邊的能用的人,就隻你一個了!”
香蓮看了看趙旭,心中一熱。隨即就把自己的想法合盤托出,這是她看到魏臻前往察探那個前進基地時想到的事情。
“拿下勃撒羅,旭爺事情隻怕還未了解。我們眼前有黃沙城,遲早是我們的對頭。不想個辦法解決的話,隻怕……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呢!”
趙旭同樣是看到了魏臻的行動,知道羽林莊的秘密不保,才急著去拿勃撒羅。不過此刻經香蓮一說,他不由想得更遠些。這一想,卻讓他想到了一個主意,一個讓趙伏波不會對他下狠手的主意。
“不枉我誇你,香蓮你說的再對也沒有了。不若,我們拿下勃撒羅之後,立即就回軍黃沙城。到那時,你與父新率領疾風莊裏的人和我手下一部分人做內應。隻要我們捉得到鈺兒和三娘,附近費萊凱島上的人,總會投鼠忌器的。就算將來二郎伏波回來,我們拿舒鈺兒換來他們的兵器圖譜,到時……”
香蓮一聽趙旭的說法,知道他不貪戀舒鈺兒的美色時,心中一蕩,卻接著趙旭的話往下說。
“到時旭爺您也可以叫那個巴格達哈裏發木斯塔辛,給你封個什麽大帝大帝之類的名號!”
“哼,他……我豈用得著他封。到時難道我便不能稱為哈裏發麽?而且,蒙古人!到時我們也不與什麽蒙古人合作了,隻要除掉了伏波,那麽這個天下卻不就是我趙旭的麽!”
趙旭的思維夠快的,心腸也夠狠。看得出來,這一次羽林莊的一戰,讓他變化了許多。最少他不再是過去那個趙旭了,藏在身上的帝王家裏的基因徹底發揮出了作用。
聽著趙旭的話,香蓮的心情同樣跟著澎湃起伏。一直以來,她對趙旭的不滿,就是因為趙旭喜歡沉浸在發女色以及享樂上。現在看來,隻是他一直沒有動心思而已。倘若動起來的話,也不比趙伏波差多少。
“旭爺,就如您所說,老爺子那邊香蓮去談。相信旭爺您拿下勃撒羅的話,老爺子隻會更加歡喜。到時自然黃沙城也就唾手可奪了。另外,黃沙城的防守,卻是那個凱裏木城主的手下,隻要抓了他,黃沙城裏的守軍,卻不會與我們為敵。最後就隻剩下趙家大宅裏的人,卻不就好對付多了!”
趙旭臉上帶出些不可一世的神色,隨即又完全隱去。他知道這時還不是如此笑的時候,隻要最後得到黃沙城之後,就可以完成自己所有的夢想。不再有二郎伏波的壓力,到時蒙古人自然也不必再提。到時別說與他們合作,他們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好吧,香蓮這裏的事情卻拜托你了。另外你要備一支車隊,讓我帶去。那些兵這麽些天沒人照顧,也不知道他們的糧草夠不夠。另外要帶霹靂炮和震天雷去。最好,你要是能夠讓那些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手下人,不要那麽急著走。我率軍在半途埋伏,到時一舉完成此役!”
香蓮看著城外的魏臻與傑克前往那個到處是爆炸痕跡的地方,心中突然生出來一計。
“旭爺,我們隻說是勃撒羅總督巴哈依那裏有了火器,把水給他攪混,想來舒鈺兒就不會願意讓那些人再離開。縱虎歸山的事情,以舒鈺兒的心計,是不會那麽做的。把他們留在這兒,不如旭爺您直接率軍攻打勃撒羅,拿下之後,再回頭收拾已經成了無根之地的他們,想來也不是件難事!”
聽著香蓮的建議,趙旭皺眉想著。不打他們,自己攻打勃撒羅時,因為一兵未損,自然要好打些。但倘若不打他們,自己一攻未克,那時就有可能受到前後的包夾。隻怕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實力,可能就此毀於一旦了。
“不,香蓮,還是照我們商量的,你在這兒拖著他們,把水攪混。然後再承認事情,讓他們離開。而這時我便在山中準備,隨後於路上埋伏,這樣才穩妥些。”
香蓮大概為了趙旭描述的遠景所興奮,不過心中卻有了另外一些擔心。
“旭爺,您要去做大事,香蓮不敢攔著您,隻是希望您贏得香蓮還在這裏等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