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軍的動向,對於趙伏波而言沒有多少神秘的地方。無論法蒂瑪依靠商人們建立的情報係統,還是說法蘭西境內的屬於路易九世皇帝陛下的情報係統,都證實了這件事。那就是,英諾森四世教皇的新近侍——亨利七世,為大家出了個難題。
“這件事實在是難辦,雖然我們在海岸登陸之後能夠追上他們的大家,然而我們僅僅隻憑10000人的火槍兵,就能夠對付得了近乎15萬的歐洲大軍嗎?”
這是路易九世愁眉不展的原因,心中甚至已經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把留在塞浦路斯的軍隊調來協助趙伏波呢。此刻他擔心的事情,已經不是趙伏波被歐洲打敗的問題。那不存在可能,但倘若這樣一場大戰下來,恐怕自己的小半個法蘭西都要遭受點火的荼毒,這就與他把大軍留因塞浦路斯的初衷完全相反了。
原本他是想以意大利為主戰場,在那裏教皇的軍隊被趙伏波與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打敗。那時自己率領著滯留在塞浦路斯的軍隊回來,不會因此而受到歐洲諸王的責難。同時一句“獨木難以支天”作為理由,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與趙伏波全作。
至於說罪責,相信受到教皇“絕罰”的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以及他的兒子康拉德四世不會介意背負這些罪名。而且到時,相信歐洲也不會有敢於責怪他們父子的君主。如此即不影響自己虔誠的稱呼,也不影響趙伏波在歐洲建立商路,同時幫助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完成統一大業。可現在的情勢,在事情即將結束的時候出了這麽大的岔子,怎麽能讓路易九世放得下心來呢。
他背著手,在自己的房間裏轉著圈子。叼著的煙鬥,不斷冒出縷縷的青煙。他想要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可眼前的事情明擺著,打爛了法蘭西自己心痛,但倘若不打敗教皇的話,那麽歐洲的在大亂就將一直持續下去。作為一個虔誠的,最少對歐洲人心情傳遞的君主,路易九世不想這種情況出現。
那就是在趙伏波的支持下,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與兒子康拉德四世率領他們的火槍軍,與歐洲的騎士們大戰。尤其是越過阿爾卑斯山之後,幾乎就全都是法國最富庶的領土了。倘若那兒被打爛,那麽在最終還是要憑借實力說話的歐洲,法國就將徹底淪落為一個二流國家。
這樣的憂慮下,沒有找到解決辦法的路易九世來到空前。在他眼前仿佛一幅快速變化的畫卷一樣的,是科西嘉島的新阿雅克肖城,這是一座完全以工業化生產為基礎的目標的城市。它是一座歐洲城堡式的成都市,顯然建造這裏的人,始終在準備著打仗。
隻不過比起歐洲城的城市,這座新城的地盤要大得多,而且那些城牆也有特色的多。新阿雅克肖是一座類似費萊凱島上黑堡那樣城市,同時也包括有海港。高大的城牆,根本就是連體的居民樓。隻不過水泥鋼筋板材的應用,讓它顯得極為結實。
室內對外的窗戶不高,但這如同氣窗一樣設計的窗戶也不大。顯然最好的用途,是作為火槍的射擊孔。而每一家向著城外,都布置了一排5個上下兩層共10個這樣的窗口,恰恰適於火槍手對外的射擊。倘若從城牆外麵看的話,這些小窗口一直從距地麵2米處一直伸延到城牆的頂端。
暫時拋開煩惱,看看外麵的景物,是路易九世在思考困難問題時常常的反應。暫時清空大腦裏的思緒,過了一小會之後,同回過頭思考,有的時候能夠想到更好的辦法。於此路易九世是有信心的,當年他在想如何從自己的朋友,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與歐洲的教皇——英諾森四世之間的衝突裏脫身時,他就是這樣思考的。隻不過當時思考的時候,他是站在法國宮廷裏他自己書房的窗戶邊上。而那個窗戶,對著是就是女兒綺麗爾時常會出現的草坪。
“想攻下這座城市……”
看著城牆上的防禦工事,路易九世搖了搖頭。城牆上每除20米都有一座塔樓,塔樓上安裝的是那種“飛燕III型弩炮”,它可以把各種不同的類型的炮彈,射出1000米開外甚至更遠的地方。因為高度,使“飛燕III型弩炮”炮彈的射程增加。
總共200門弩炮,控製了周長達4000米的城堡,這的確是一座大城堡,但這還隻是第一期工程。結實的城牆裏,使用著立在高達20米的城牆上的風車提供的生生不息的動力,始終在給城堡製造“丁丁當當”的打鐵的聲音。寬大的庭院裏,則堆放著成堆的木材。
各種零件從那些奴隸們所在的,那些城牆的房間裏不斷流水出來。即有給岸上的意大利軍隊裝備的“輪回炮”等等武器,也有一箱箱的圓球形炮彈。這些東西的存放地方,都是城市正在向地下挖掘的地下倉庫裏。同樣是水泥板,它們將在地下的大坑裏形成房間,最後蓋上一層圓木和泥土,這樣的地下他為來多少人也沒用。
這讓路易九世明白,這座所謂的城堡,將來會同時向地下、天空“生長”。它不需要太大的地方,但它的容納力,比起普通的歐洲城堡或者說阿拉伯人的城市,那會強許多。當它地下的倉庫裏儲存著足夠的彈藥,當它天空裏的高大的樓房裏,住著足夠多的人時。隻要加上他們掌握的火器,那麽這裏城市來多少人都沒有用。最少以他所了解的歐洲軍隊沒有用,就他的觀察,倘若真像他聽說的那樣完全建成了的話,恐怕趙伏波他們自己都沒有能力把這樣的城市打下來。
“是啊,擁有了這樣的技術,讓他們根本沒有被打敗的可能。但現在情勢的變遷,我想也許應該告訴伏波,他總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