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伏波,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國王有一種感覺,今天的趙伏波比起兩年前的趙伏波那麽成熟的人多了。最少他不會一言不合,就把對方打翻在地。
“我親愛的兄長,您不必擔心蒙古人了吧,我會考慮給您換裝大威力的火炮,那樣的話就算蒙古人有火器,對於埃及王國也不會是什麽問題!”
回到達米埃塔城的趙伏波,很快就接到了來自黃沙城珍珠小枝謝傑萊.杜爾的報告,知道蒙古親王的意圖。而趙伏波剛剛的話就表明,他並不打算拒絕這筆生意。
在晚宴之後,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國王已經打算告辭了。這是趙伏波在享受了他的接風晚宴後的回請,貴族們的生活就是這麽麻煩。不過在些晚宴當中的竅竅私語,也讓他們談了不少的事情。解決了不少的問題,送走了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趙伏波終於可以清閑下來。
這時阿米娜來到他的身邊,這位冰山美人在都靈進行了長時間的防禦作戰,趙伏波可是有些想她了呢。
“當家的,賣給蒙古人輪回炮,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回到阿拉伯海岸,又聞到了那帶著海風以及沙漠味道的風,這讓趙伏波放鬆了一些。看著阿米娜的模樣,趙伏波反問了一句。
“怎麽,難道我不該為了我的女人高興些,而做些什麽事嗎?”
麵對叼著煙鬥吞雲吐霧的趙伏波,阿米娜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大概也隻有麵對趙伏波的時候,她冷冰冰的神情才會破天慌的露出一條縫隙。這也僅僅隻是對趙伏波,麵對其他人阿米娜從來都是沒有什麽笑模樣的。
“阿米娜,你呀真是個傻姑娘,當家的哄你開心呢,你看不出來嗎?”
法蒂瑪扭著她的水蛇腰來到趙伏波與阿米娜身邊,作為趙伏波的情報部部長,法蒂瑪可是有著非常重要的角色。
“我猜我們要和蒙古人打仗了吧?”
對於法蒂瑪的話阿米娜並不在意,她擔心的是另外的事情。那就是趙伏波這一次回到華夏島整頓了新軍之後,恐怕就會發生的事情。
“也不急在一時,我想我們先要解決的是趙旭那裏的事情。隻有解決勃撒羅的問題之後,我們才會向蒙古人動手,情況大略就是如此!”
聽著趙伏波的解釋,阿米娜稍稍安了些心,不過還是向趙伏波說了一句。
“伯雅魯罕是個好姑娘,我告訴過你她和郭侃的事情,郭侃和孛兒隻斤.阿速台也救過我!”
對於阿米娜在欽察草原的經曆,趙伏波聽他講過。郭侃在師誌冬與潘建安的追殺下救過她,這些趙伏波都知道。可是蒙古人與大宋那是仇敵之所在,雖然饒恕個別人不是什麽難事,但這件事卻不能影響了大事。
“嗯,我知道,放心吧阿米娜,如果我們不得不和他們作戰的話,那麽我會記得這件事!”
有了趙伏波的承諾,這讓阿米娜安下心來。她知道,趙伏波是那種說話算數的人,既然他答應了自己,那麽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師雪容此刻也已經知道自己的兄長師誌冬的事情,雖然曾經師誌冬對於自己母女十分不好,而且此刻母親姚芷琳已經嫁給了繼父馬丁,那麽她不該為了師誌冬擔心。
但到底是血脈相聯,心中總不忍心看著他就這樣去死。因為師誌冬害的阿米娜失去了孩子,這讓她並不敢對趙伏波張嘴說這件事。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心中猜想,就算自己把這個想法說到母親那兒,也未必會得到讚同。
“啊,過不了幾天就能見到宮姐了,我可想她了呢!”
琳達此刻正散發出驚人的美麗,在充分的雨露滋潤下,散發出一股吸引人的小婦人的味道。與綺麗爾一起品嚐著飲料的朱莉安娜看著琳達的目光,多少有些妒忌。伸手玩弄著自己胸前的小黃蜂吊飾,目光若所有思的看著趙伏波。隻可惜回到達米埃塔城之後,趙伏波要處理的事情似乎無窮無盡。就算是在這樣的夜晚裏,他依然有著許多的事情要辦。
“真討厭,有什麽事情不會明天再說麽!”
恰在朱莉安娜多少有些不滿的時候,阿卜杜勒.瑪提尼卻又出現在她們的麵前。
“瑪提尼我的兄長,來與我們喝一杯吧!”
在趙伏波的示意下,琳達為阿卜杜勒.瑪提尼倒上酒來。帶著滿麵的愁容,阿卜杜勒.瑪提尼坐在趙伏波的身邊。此刻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候,他這個總督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放鬆下來,在“水晶海岸”作總督,可不比像阿拉伯帝國其他地方的總督那樣享受,在這兒有幾乎無限多的政務等著他去完成。
作為一個商港,達米埃塔城的工業是繁忙的。甚至讓阿卜杜勒.瑪提尼,忙到連夫人都沒有時間陪。這真是一個痛苦的差事,好在這也算是他的功勞,那麽也許在這時可以用來救自己父親的命,心中埋怨父親的選擇。
隻是坐到趙伏波身邊,呷著琳達倒給他的烈酒,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罷了,好半天才說出來一句話。
“娥麗婭是個好姑娘,她陪在鈺兒的身邊!”
趙伏波知道他的擔心,黃沙城城主凱裏木的選擇實在是一件相當笨蛋的事情。好在他有一個好兒子,還有一個好女兒,不然的話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救得了他。這不是出於趙伏波的仁慈,而不過是因為趙伏波對於阿拉伯帝國,除過個別的戰略要點之外,多數地方對他沒有什麽吸引力。
如果不是英諾森四世教皇以及蒙古大軍正在進攻的問題,趙伏波已經打算組織起人來回向大宋了。畢竟,那兒已經有了一個經略幾年的濟州島,如果趙伏波帶著足夠的人過去的話,那麽也許就可以完成他振興華夏一族的心願。
至於阿拉伯帝國,除過科特城和運河區之外,其他的地方對於他來說根本一錢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