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波斯灣

5章 好一對璧人

舒鈺兒對著鏡子抿了抿嘴,看著自己塗了唇彩的,有一些光亮的紅唇。她稍稍皺了下眉,她可已經是雙十年華了呢,可還把自己給嫁給出去。雖然已經訂了婚,可自己的未婚夫距離這兒還遠得很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舒鈺兒想著遠在天邊的趙伏波,漂亮眼睛之中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想到他了吧,鈺兒啊,你要小心些呢,一到那當家的,你可就不是你了呢!”

“討厭!”

麵對娥麗婭的調侃,舒鈺兒臉上一紅。作為一個美麗而又有學問的姑娘,這樣的情懷可不常有。隻有想到那個他,那個好幾年沒見,都快要記不得模樣的他呢!看著舒鈺兒臉上的神情,娥麗婭倒是有些好笑呢。別看舒鈺兒諸事清楚,可事情隻要是牽扯上趙伏波的時候,她就可有點糊塗呢。

娥麗婭細心的替舒鈺兒把頭釵帶上,看著鏡子裏的舒鈺兒。

“鈺兒,今天我們打扮的漂漂亮亮,氣死那個趙旭和香蓮。瞧瞧那個香蓮看著你的時候,那股子醋味,都可以把人酸死呢!”

說到香蓮,舒鈺兒隻是感覺到她可憐,趙旭從來沒有把她到過心上,但看她的模樣,卻是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放在趙旭身上呢!恰在姐妹兩個說話的時候,侍女進來稟告。

“夫人,這裏的主人打發人來請您呢!”

舒鈺兒的手下沒人叫趙旭什麽“旭爺”,大概在費萊凱島上住得慣了,她們才不會把華夏之外的人看到眼裏去。今天是趙旭答應了讓舒鈺兒散心的日子,出了門的時候卻見宮廷裏的總管法蒂妮候在門口。雖然舒鈺兒對於趙無極一家並不感興趣,不過對於其他的下人們,倒一向都是客氣的。

“法蒂妮總管,麻煩你了,我們這就可以走了!”

對於下人們擺什麽威嚴,那是一種無能而又兼具自卑的心態在作怪。就那樣一些暴發戶之類的玩意,生怕別人看不起他。而事實上,像阿拉丁大帝妻子這樣的人物,當然不會那麽做。同時這也體現了舒鈺兒所受的良好教育,並不會因為地位問題,而戴有色眼鏡來看人。

無論舒鈺兒是什麽樣的反應,法蒂妮對她倒是恭恭敬敬。而且不似對香蓮那樣,恭敬之中帶著提防,也不似對趙旭那樣恭敬之中帶著帶著小心。對舒鈺兒就是簡簡單單的尊重,並不僅僅因為她是阿拉丁大帝的妻子。對舒鈺兒的客氣,她隻是行了個禮,變得更加恭敬。

“請您隨我來,旭爺已經在等您了!”

趙旭的確已經等了一小會了,今天既然是舒鈺兒要看他的新式武器,趙旭的心裏就要多些快活。有的時候他之所以生氣,就是無論他有什麽樣的進展,舒鈺兒都完全不關心。即不怕他,也不喜歡他,眼裏根本就沒他。香蓮冷眼看著趙旭在那張羅個不停,心中的醋意立即是醋浪濤天。

隻可惜她知道,她可不是舒鈺兒。要是她擺起這麽大譜,讓趙旭等個半天,隻怕落到她頭上的可就不是什麽充滿了熱情的期待了,而是某種……某種更讓她心中難以平衡的事物。

“你今天真是……鈺兒……”

舒鈺兒斜了一眼趙旭,不理會他那種仿佛發了花癡一樣的表情。反而越過他,看著他身後的什麽東西。

“它也叫胭脂,是過去你那匹馬的堂妹,如果你喜歡的話……”

舒鈺兒看著眼前那匹胭脂馬,它淡紅色的皮毛以及優雅的神態,就如同舒鈺兒當年與趙伏波一起挑馬時的那匹白色一樣。其實它不能說是白的,而是一種近乎粉紅的顏色。無論何時這種顏色對於姑娘們,都有著巨大的殺傷力。

看著這匹馬,舒鈺兒的心裏是滿意的。再度斜了一眼趙旭,隻不過此刻卻不再那麽冰冷。這麽一點點的進展足以使趙旭的心裏有甜美的感覺。

事實上宮殿這裏距離城牆沒有多遠,而且街也應該也不適宜騎馬才對。不過對於眼前這匹,仿佛胭脂一樣的馬兒,倒是讓舒鈺兒想起與趙伏波一起從羽林莊裏回向黃沙城的日子。現在回味起來,那已經是一件好遙遠的時光了。回味起趙伏波,舒鈺兒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開朗起來,這也讓趙旭更加高興。

他以為這是自己送給舒鈺兒的馬匹起了次,便高興的扇著大扇子催舒鈺兒。

“鈺兒,你喜歡的話何不坐上去看看!”

舒鈺兒倒是有些擔心街上的人,這裏可不像是費萊凱島一樣,上麵有馬匹傳用的道路與人專行的道路。倘若像這勃撒羅的,一向擠得滿滿的城裏,隻怕不知道要傷多少人呢。

“想是你擔心街上的人,唔,你是個好心的姑娘,不過今天為了你能騎馬,我已經派人把街上清空了。回頭你要是願意的話,城頭上看罷了我們的兵器,倒可以到城外走走呢!”

趙旭既然如此殷切,舒鈺兒也就不在堅持。又看趙旭已經替娥麗與手下其他侍女們備好了馬,也就不怕他存心不良。

“這麽說你倒是準備的挺周到,那我們且到城頭上去看看這勃撒羅兵器的威力,看罷了我們倒是去城外走走的話,這一向隻在城中呆著,讓人氣悶的很!”

聽到舒鈺兒願意到城外走走,趙旭禁不住心花怒放,他一疊聲的吩咐法蒂妮。也不顧一旁父親趙無極臉上的不豫之色,以及香蓮那已經酸得透了頂的麵孔。

“法蒂妮,你倒是準備此酒水食物,到城外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排一下,離城不要太遠就是。”

這時舒鈺兒可不等他吩咐,早自顧自領著自己手下離開王宮。雖然外麵的道路上,已經被大隊的兵馬控製了,趙旭隻感覺舒鈺兒一刻不在眼前,就實在是擔心的不得了。

吩咐完了,跳上自己的白馬,向舒鈺兒的背影追去。當他可以與舒鈺兒並騎而行的時候,心中的高興勁就別提了。

“這可不就是叫作一對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