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趙旭咬著牙惡狠狠的嘟噥了一句,趙無極聽的清清楚楚。隻是他現在心中有著另外的痛苦,因為兒子與蒙古人合作的事情,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之所以他沒有發現,倒是被父親趙無極發現了,這件事趙旭心中清清楚楚。因為經管起勃撒羅來,他遠不如趙無極與香蓮上心。
相對來說,他倒是挺羨慕趙伏波的,隻管打仗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女人們與那個馬丁老頭替他去做。事實上他不懂得,華夏島之所以軍事力量發展緩慢,那是由於大量的金錢都被投入到了教育事業之中。華夏島上的教育體係,同樣是這個世界上最為龐大和先進的機構。
隨著時間的延長,越來越多的掌握著一定現代知識的人不斷加入工作,讓華夏島的各項事業的發展越來越迅速。許多事情已經不需要馬丁的指點,新的年輕學者們已經提出各種新的看法。這是趙旭所無論如何,也不會明白的問題。
這時說完了剛剛那件事的趙無極依然看著趙旭,似乎還有些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趙旭心中卻一陣歎息,看到父親的模樣,他已經猜到趙無極又要與他談那件事了。
“旭兒,我還有一件事……!”
趙無極試探著,他依然還是希望兒子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都不要泥足深陷。這讓趙旭有些鄙視他,因為此刻趙伏波要殺他父子幾乎已經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倘若此時再不選個靠山,這條命卻是如何才能保得住呢?而且留在這兒,最終依然要與趙伏波相抗衡。
如果說過去,趙旭還有些希望的話,那麽現在他幾乎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了。因為歐洲的消息這時才慢慢來的來到了阿拉伯帝國,趙旭簡直不敢相信,趙伏波在歐洲短短的一年多天氣,居然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帶著鄙視的神情,趙旭不耐煩的埋怨著趙無極。
“爹,你是要說關於與蒙古合作的事情嗎?爹,你怎麽不好好想想,我們在這裏打得那個二郎伏波麽,還是說他根本不會來找我們?”
他的反感讓趙伏波心中有了更多的悲哀,但此刻的趙旭已經不似過去羽林莊裏的那個趙旭。他有數萬大軍在勃撒羅,他趙無極當初帶著全部家產加入,此刻卻已經全然沒有對付趙旭的辦法了。
“他……他來找不過是來找鈺兒而已,不若我們……隻要他還容我們在阿拉伯就是,我們不回大宋也罷。我想我們家都不與他爭奪天下了,二郎……”
趙無極顯然是被眼前的局勢逼得再也沒有辦法,趙伏波打來那幾乎是一定的事情。但就此叛逃到蒙古人那裏,對他的臉麵來說卻是一種極為嚴重的侮辱。大宋的皇族,早在許多看前,就有過徵、欽二宗被俘於金的恥辱,後來又是年年稱臣歲歲納貢。
對於逃到阿拉伯帝國的趙竑來說,那絕對是巨大的恥辱。這也是趙家大宅裏為何要掛那幅“龍行九州”大圖的原因。打小趙無極就被教的是,有朝一日要回到大宋去,恢複舊款懲治佞臣。可現在,自己的兒子居然要投降到同為入侵大宋蠻族的蒙古,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他猛的吸了口氣瞪起了眼睛,看著兒子的時候,卻帶著某種威脅的目光。
“旭兒,你……你為何要走上這條路啊,你難道不懂得羞恥二字麽?”
趙旭看著他父親趙無極,他緊緊咬著牙關。此刻羞恥二字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心中對於趙伏波得到太多的妒忌,是再也難以平複下來。他咬著牙對趙無極的威脅,發出了低低的吼聲。
“你呀,爹,你怎麽是個老糊塗啊!難道你真的以為二郎伏波會放過我們嗎?你真的以為我們把舒鈺兒送還給他,他就肯饒過我們嗎?爹啊,你拿什麽來保證呢?”
說到舒鈺兒的時候,趙旭想的是舒鈺兒對趙伏波的一往情深。為了趙伏波,縱使進她那美若天仙的嬌容也在所不顧。倘若自己敢於強來的話,隻怕她卻是要拚得一團珠沉玉碎呢。隻要一想到這件事,趙旭心中的妒火,就幾乎要把他的五髒六腑全都燒成灰燼。
趙無極在兒子那突然變得麵目猙獰的模樣下,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如今他可不是疾風莊的莊主了,整個疾風莊也因為來到勃撒羅,其餘的人全都到了羽林莊那裏。說起來就算趙無極還有些力量,也都在那兒呢。勃撒羅倘若沒有兒子趙旭的話,他什麽也不算。
“唉!”
麵對兒子的話,他重重的歎了口氣。他知道這件事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隻好回過頭來沉沉的想著心事,不再與兒子交談這件事。倒是趙旭,眼見自己的吼聲震住了父親,心中開始思索起該如何對付那個凱裏木城主。眼看趙伏波也許不日就到,那麽在趙伏波到達之前,處置了他倒是件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兒,趙旭突然想到了香蓮。因為香蓮倘若在這兒的話,那麽也許還可以給他出出主意。雖然舒鈺兒倒是聰明的很,隻是那個丫頭心中隻有趙伏波,根本不會替自己想辦法。而且凱裏木城主的女兒,那個一心要嫁給趙伏波的丫頭也在舒鈺兒身邊,她們都不是心中向著自己的人。
這些想法在趙旭心中翻來覆去的想個不停,越想他的心中就越為憤怒。
“凱裏木那個老匹夫,他已經沒有什麽用了,不如……”
如果不是趙旭一直感覺到自己手下缺乏勇士的人物,早已經不會把凱裏木城主再留下了。隻是他手邊,一直隻有賀齊與高林兩個頂用些的人,因此才把他留下來充當守城的軍官。這樣也好讓凱裏木城主可以安心留下。隻是現在,這件事既然出現了,那麽就趙旭而言,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
“哼,凱裏木這個老匹夫,真是個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