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趙伏波沒有想到的是,與華夏城的情報係統相比,哈桑所建立的以商業流通者的傳聞為基礎的消息居然也不慢。蒙古人的確最後在木刺夷國所據守的山中吃了大虧。就在趙伏波率軍攻打勃撒羅的短短兩天之中,木刺夷戰場上也出現了重大的變化。
前次說到,趙緯南打算集中兵力打擊入侵的蒙古軍隊之一路,他們的目標就是親王旭烈兀所率的軍隊。親王旭烈兀是蒙古軍隊之中傑出的軍事統帥,18歲那年,他隨堂兄拔都遠征,橫貫東歐大草原,一直打到了今匈牙利境內。在與匈牙利馬劄爾人的戰爭中,他與速不台分兵五路,大敗馬劄爾軍隊於都寧河。
可在這木刺夷派的山中,他卻遭遇到了頑強的抵抗。倒不是木刺夷派的刺客如何厲害,而是他驚訝於木刺夷派的火器實在是凶猛致極。他們擁有手榴彈、地雷、輪回炮等多種武器,與賽因汗拔都的遭遇相似,親王旭烈兀的軍隊同樣受到了多次的夜襲。
隻是因為他手下沒有如同潘建安那樣的,讓趙伏波的母親——“百變聖女”娥吉塔妮那麽恨的人,因為親王旭烈兀的進軍也就沒有像賽因汗拔都手下進軍時那麽困難。他命手下大將怯的不花與郭侃作為前鋒,前者是景教教徒,事實上景教即唐朝時期傳入中國的基督教聶斯脫裏派,這也是蒙古人中新基督教的一派。
景教早在公元431年,就因為基督教派內部的爭鬥,而被宣布為異端。直到1539年宗教改革時,神學家馬丁·路德在他撰寫的《宗教會議及教會論》中,才十分明確的否定聶斯脫裏為異端。當然這與趙伏波沒有關係,與未來的地球上的帝王們也沒有什麽太大關係。
因為與教皇的交易中表示,教皇將來必須約束自己的教士隻呆在一定緯度的一側,越過者格殺勿論。當然不是華夏人殺,是阿拉伯人與基督教自己“宗教裁判所”去殺。另外就是歐洲的與華夏結盟的那些君主,教皇對於王位隻有授予權,而沒有決定權。而這個交易的前提是,現任教皇還能活下去。華夏國當然不會做什麽因為宗教而屠滅某一個教派的殘酷行動,但會殺教皇,會殺教皇的忠誠分子。即從上往下,對於基督教進行清洗。
事實證明,越是有權的政客越怕死,越容易被死所威脅。前次的歐洲之行,與教皇軍的戰鬥,早就讓他明白,倘若論及武力,那比起那位“阿拉丁——阿卡德大帝——華夏皇帝”那是差在太遠了,除非他真的能請上帝出來說話,不然他什麽也做不了!
解決了歐洲事項,現在自然就要再解決阿拉伯帝國與蒙古人的問題,在這裏解決問題之後,自然回去就隻剩下解決大宋的問題。其實那都不是問題,因為那時趙伏波的手下大概就有了10萬之眾了,剿滅任何勢力都不過是一種非對稱式的作戰。
在怯的不花與郭侃的進攻下,親王旭烈兀的軍隊進展也算是順利。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消息的隔絕,另外三路卻不得不停下暫時修整一下。原本的四路齊攻,也變成了他的孤軍冒進!而這就是趙緯南一直期待的機會,集中木刺夷派的全部兵力,對蒙古親王旭烈兀的軍隊進行猛烈的攻擊。
“這些家夥的關卡真不容易進攻!”
怯的不花作為景教教徒,他盔甲的外麵帶著一個銀製的十字架,離老遠就看得清清楚楚。而郭侃因為與阿米娜的友好關係,他得到的是一付趙伏波他們在歐洲時穿的那種防護嚴密的板式盔甲。因為歐洲人在盔甲上的愛好,那種盔甲此刻正在向歐洲大規模銷售。
至於郭侃的那付盔甲,他當然不敢留著,上繳給了親王旭烈兀。隻不過親王旭烈兀卻是個豪爽的武將,隨即就又把那身盔甲賜予了他。因此此刻他倒像是前軍的主帥一樣威風凜凜,怯的不花的那身羽林鎧係統的將軍甲明眼一看,就要低上一籌的。
“將軍說的極是,我看這木刺夷人也挺厲害,他們拚起命來凶猛的很。隻不過不如我們蒙古士兵就是了,隻是最近受傷的將士與馬匹甚重,因此常常讓末將有些擔心!”
郭侃率領的騎兵,是親王旭烈兀手下最為精銳的騎兵。他們的任務是在怯的不花打開了通道之後,就迅速向前攻擊,以切斷敵軍的後援與補給。往往就可以把敵軍困死在座山上。但木刺夷派諸多的火器,也給蒙古人造成了許多的傷亡。這讓郭侃擔心,要不了多久他們的前鋒就會因為傷兵太多,而喪失進攻的能力。
這時的蒙古軍能打仗,這是不容置疑的。按照曆史的記載,蒙古人在西征時敗過一次,恰是怯的不花與拜伯爾斯.奔杜格達裏進行的戰爭,2萬蒙古軍隊對付12萬馬穆魯克騎兵。起初一切倒也順利,但蒙哥汗在釣魚城下之死,以及失去了十字軍國家的支持,令蒙古軍大敗。2萬人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怯的不花也光榮戰死。
這樣的曆史記載絕對是一種光榮,但在這兒木刺國因為有了趙緯南的治理,以及來自黃沙城的大量新兵器,他們的防禦能力變得強大起來,蒙古軍第進攻一步都變得相當困難,這才是郭侃說那一番話的用意。
怯的不花沒有回答,隻是捋著自己胡子的時候斜著眼睛看了身上盔甲精良的郭侃一眼。他手手拿著一杆與其他人全都不一樣的宋人用的大槍,身上穿的盔甲也是與所有的人都不一樣的,黃沙城贈送他的盔甲。這一切都讓郭侃有著另類的風采,甚至比他更像是前鋒軍的將軍。
“郭千戶不必擔心,我軍士兵如虹,攻下敵方主陣隻在旦夕之間。至於說傷亡眾多,我看倒也不是件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打仗還有不死人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