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益州未來編練“華夏軍”的事情告一段落,雖然李璮此刻還有些嘴服心不服,但相信背過了《如山軍令》與看懂了《華夏律》的時候,他自然就明白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了。
當章青離開這兒回濟州島,去編練他自己的海軍陸戰隊時,蒲金書卻不得不去計劃一件重要的事情,因為趙旭即將回來了。雖然他不會到大宋來,但在漠南呆著的時候,也會讓人擔心的。
木刺夷一仗敗北之後,趙旭的兵力同樣受到了極大的損失。不過他還是補充了賀齊的火槍騎兵,又叫趙河率領炮隊。雖然在趙伏波到達之前,他們走的非常匆忙,但火藥還是帶了不少。尤其製造火藥的材料並不麻煩,在路上的時候也能夠搜索到許多。
賀齊帶著5000名火槍騎兵,一路上作為開路先鋒。他們一路向東,先到達.賴伊城。這是德黑蘭城的前身,賴伊城被蒙古人摧毀之後,當時還不過是村莊的德黑蘭接受了許多來自賴伊的難民之後,才開始了未來伊朗首都的發展曆程。
與趙旭光向木刺夷人地盤的過程一樣,趙旭的軍隊依然如同強盜軍一般。所到之處財產搶光、糧食搶光、青壯搶光。無論男女青壯,都被他編進自己的步兵裏,與那些老兵們在一起。同時他的匠戶營,也因為波斯工匠的加入,而變得更加龐大。
這些人全部生活在車輛裏,整個匠戶營裏也有著許多的大車。當疾行一天之後,匠戶們必須要夜晚完成火藥、彈丸、炮彈、以及火槍的製造。雖然夜晚裏有諸多工作的不方便,但受到趙旭手下士兵的看管,匠戶們不敢不做。雖然夜裏效率低些,但當他率領的大軍進入到裏海東部的平原時,賀齊率領的火槍騎兵已經達到了1萬人的數量。
而這支軍隊全部屬於他趙旭所有,根本不讓同行的蒙古人沾手。親王忽必烈當然明白趙旭的意思,隻是他還需要趙旭的軍隊回頭協助自己穩定漠南的局勢,同時也要依仗趙旭的確火器製造能力,來打造他自己的火槍騎兵。
在阿拉伯帝國的遭遇,雖然讓親王忽必烈損失掉了2萬大軍。但他知道,過去的老式蒙古騎兵已經將要淘汰了。而且趙伏波沒有追擊的原因,應該在於他要解決欽察汗國的問題。等他解決了那兒的問題,自然終究是要回到大宋去的。雖然大宋的皇家也有可能與其對抗,但親王忽必烈對於宋軍根本一點希望都不抱。
“仲謙(張文謙的字)先生,如今當務之急,卻是蒙古還沒有一個讓大家信服的大汗。這件事要是晚了,到時沒有足夠的軍隊,也沒有足夠的火器以對付那個趙家的小兒。”
張文謙與親王忽必烈坐在一輛旅行車上,這種車的結構對於趙旭而言,並不是什麽秘密。不過雖然他造得出來,但走起來的時候,“吱吱呀呀”的聲音惹人討厭。盡管如此,張文謙也必須要承認,這樣的車走長途的時候會非常舒服。而且將來倘若天下太平之後,以些車載三五好友,遊於天下倒也是件其樂無窮的事情。
不過此刻親王忽必烈既然提了問題,就不能由著他瞎想,因此他隻好把自己的思緒放到蒙古方麵去。正如同親王忽必烈知道的是那樣,整個蒙古需要盡快穩定整個蒙古的局勢,同時要盡快打造一支強大的擁有大量火器的軍隊。不然將來與趙伏波的大軍對抗,那絕對會是一場災難。
就在撤退的時候,張文謙還仔細看過華夏軍進攻時的炮火。不但打得遠,而且也打得準。尤其是天空裏那些明燈,也讓他有了些想法。隻可惜他們並不懂得汽燈的製造方法,雖然也可以製造出來噴油霧的東西,但不懂得石灰燈罩的作法,卻依然沒有辦法造得出來汽燈。
“是啊王爺,當下的情況的確非常不妙。我們內部此刻爭來奪去,隻怕時間久了,卻讓我們失去了與那個趙伏波手下軍隊對抗的機會。您知道,那恐怕要動用整個蒙古的力量才行。在退卻的時候,在下曾經於山上看過華夏軍的行動,隻感覺他們軍力強大、軍勢凶猛,不迅速組建新軍,隻怕以現有的軍隊打他們不過呢!”
親王忽必烈捋著自己的胡子不說話了,他看著窗外趙旭的騎兵。雖然火槍騎兵隻有10000餘人,但趙旭在路上又收了10000餘人的騎兵。此刻他手下騎兵,如果不算火槍騎兵的話,又上升到了30000餘人。一路之上,親王忽必烈是領略到趙旭的作法比蒙古人更歹毒。
他不但是錢糧光、材料光、青壯光甚至他連孩子也光。而且他的匠戶除過打造火槍以及製造火藥之外,主要的任務就是造馬車。事實上簡單的6輪馬車並不難於製造,而且一路之上趙旭也劫掠到了足夠的牲口。有了這些之後,相信他將來可以輕鬆的自己形成一個巨大的部落。
“唉,那個趙旭絕對是一個有野心的家夥,但此刻卻又不能不用他。倘若不用他,那麽蒙古的內鬥就沒有辦法結束。況且還有個阿裏布哥,也算是個麻煩。但用吧,恐怕他的勢力會很快膨脹起來,那是僅用和親的手段就捆他不住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這不是給自己帶回去一個天大的禍患麽?”
事實上,此刻已經安全的親王忽必烈後悔自己與趙旭合作。雖然當時與他合作的主要原因在於,沒有他手下的保護,自己恐怕難以安全回到蒙古。此刻的張文謙悄悄觀察著親王忽必烈的反應,他已經猜到了親王忽必烈的想法。
“王爺,我有一策卻不知當講不當講,倘若依了在下之策,王爺我可以肯定,趙旭將來不會再是我們的麻煩。隻是這件事說起來,隻怕王爺您不喜歡聽呢!”
聽到張文謙的話,親王忽必烈看著他的時候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