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
當孛兒隻斤.斑禿與孛兒隻斤.阿速台看到來押解他們的人時,臉上頓時就起了濃重的陰雲。如今的郭侃已經完全變了模樣,雖然看到兄弟二人時,郭侃因為是敵對一方,不能致以軍禮隻好拱了下手算是打了招呼。
“喲,這不是我們的郭千戶麽,一小段時間沒有見,倒是抖起來了!可惜尾巴搖的再好,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雖然孛兒隻斤.阿速台與兄弟孛兒隻斤.斑禿並沒有過多的反應,畢竟對方來這裏是代表趙伏波來的,算起來也算是一國的代表,他們兄弟自然不會說些什麽難聽話。可是身邊的諸將之中,有許多人還是識得郭侃的,尤其是木刺夷人與華夏軍的大戰之中,漢軍的叛逃被他們認為是大敗的原因。
那當然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武器的差距實在已經不是一個質量級別了。熱兵器與冷兵器的力量,不再是勇敢於勇氣能夠彌補的差距。就好比一個石器時代的人,不可能與一個核文明去對抗一樣。倘若有一天“華夏帝國”有了飛行器,那時的對抗就是一個地麵的種族對抗一個天空種族的對抗,那種對抗自然是差距更大的一種對抗。
誰也沒有想到,大概包括郭侃自己也沒有想到,又或者說他對於“華夏軍”的蠻橫還不大了解。那個破口大的蒙古將領話音還沒有落,“華夏軍”的隊列裏已經衝出去一個小隊。為首的人到了那個將領身邊,一下就把他撲倒在地。隨後十個人把那個蒙古將領圍在中間飽以老拳。
“做什麽,你們做什麽,我們是來談判的!”
附近的蒙古人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屈辱,他們吼叫著向那些士兵撲過去。隻可惜他們的武器已經被收繳,就算是想拚命也沒有辦法。而“華夏軍”其他的騎兵這時催馬來到附近,手中斬將刀輪開,大吼之中已經有數個蒙古人被劈翻在地。
這一次蒙古人是來談判的,所以除過一些護衛部隊之外,軍中多是文官。見到如此凶惡的“華夏軍”,他們才知道過去被他們欺負的其他各族的人,心中該是什麽樣的想法。
“住手,住手,誰都不準再動!”
華夏軍是蠻橫的,這一點不容置疑。為何對外國人如此蠻橫,想必已經不需要解釋。這讓負責談判的孛兒隻斤.斑禿知道,這一次的談判恐怕並不容易進行。而且他帶的人是來進行蒙古第一次求和的談判,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屈辱,相信所有人都會明白。隻是孛兒隻斤家族的人,從成吉斯漢開始,都是能伸能屈之士。就像是成吉斯漢在初期,與金國合作時一樣。
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但這是有前提與條件的。就好比原始的手工業,再如何“吃得苦中苦”麵對機器大生產創造的效益,依然是不能相比的。
在孛兒隻斤.斑禿與孛兒隻斤.阿速台的大喊之中,蒙古軍的人還是聽命令維持住了秩序。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蒙古將領,由其他人拖到了郭侃的麵前。顯然“華夏軍”的士兵並沒有手下留情,帶有鐵護指的手套,把那個蒙古將領打得已經口吐鮮血。但蒙古將領驕傲與強硬是發自骨子裏的,雖然嘴裏吐出的鮮血,已經沾紅了胡子與胸前的衣服,但那個蒙古將領卻還是硬挺著不跪。
“跪下認錯!”
大吼之中,有人掏出手槍來,衝著他的兩個膝蓋開槍。隨著兩條腿受傷,蒙古將領再也挺不住了,但被壓著跪倒的他依然還是破口大罵。
“郭侃,這個南賊,有朝一日……”
隨著又有人用膝蓋在他腹部頂了幾下,受到重創的他終於不能再出聲罵人。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郭侃,好像他已經被當成了獵物一般。這讓郭侃心中好一陣不舒服,但《如山軍令》之中規定的明白,對於這種死硬分子,一是要折磨到他服,第二是一定要他的命。原因在於,蒙古人已經被定義為侵略者,而根據《如山軍令》侵略者是一個不留的全部殺光。
看著眼前的蒙古將領,又轉向看看自己的拿著步槍又或者掏出手槍,與周圍蒙古軍人對峙的手下,郭侃心中歎息一聲。他知道,自己倘若不能夠維護“華夏軍”的尊嚴,那麽將來在這支驕傲的軍隊之中,將沒有自己的地位。
因此郭侃掏出自己的手槍,接著頂在眼前那個蒙古將領的腦袋上。眼睛看著眼前的,大將軍蒙哥的兩個兒子。
“兩位王子殿下,我想請你們聽明白,我是華夏軍*營的少都尉,奉我們殿下的命令,押解你們蒙古人的求和使節到指定的地點。如果我們有求和的誠意,就完全服從我們的命令,否則我們會迅速離開。那麽戰爭就會隨時開始!”
用戰爭來威脅他人,這是“華夏軍”的標準做法。最少“華夏帝國”沒有打算與其他國家進行公平的談判,因為沒有一隻獅子去與一隻綿羊談判。而蒙古人對於華夏軍來說,與綿羊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此刻軍隊數量不足,恐怕華夏軍早已經回國了。
孛兒隻斤.斑禿與孛兒隻斤.阿速台對視了一下,從他們緊咬的牙關看得出,眼前華夏軍的所做所為著實是太不給麵子了。然而,為了達成此次議和的目的,就算是“華夏帝國”再出10倍的難題,他們也不得不兜著。
“好吧,郭都尉,我們會接受你們的命令,而且我們保證完全服從!”
孛兒隻斤.斑禿知道,如果不服從見不到趙伏波,那麽眼前的屈辱就算是白受了。哪知道郭侃隨後又說了一句,才表明“華夏軍”對於侵略種族的狠辣到底是什麽模樣。
“很好,鑒於蒙古人是侵略我們華夏故土的侵略軍,而且眼前這個家夥傷害了我們華夏軍軍官的驕傲,所以你們必須出20個陪著他一起被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