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讓蒲金書與餘玠感覺到如此為難的問題,是來自於大宋朝廷的。正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此刻的大宋,恰恰是這個模樣。即便是國家已經破敗不堪,卻依然對於爭權利興趣最重。至於國民的性命與民族的尊嚴,在他們眼中事實上隻有如下幾字以來評價。
“關我屁事!”
這是狗官人嘴臉的真實寫照,盡管國要眼看就要亡了,一句“關我屁事”之下,依然可以孜孜不倦的爭權奪利。這樣的王朝,如何會不亡於一“字”之下呢!而這樣一次的風暴,卻是來自於餘玠的向朝廷獻寶的那些武器的到達時就開始了。
也許在宋理宗趙昀無能的一生之中,當然宋朝的皇帝多數都無能,宋理宗趙昀的無能隻是更突出一些而已。在他59年的無能一生之中,唯一一次清醒的選擇,大概就是讓餘玠去打理了四川。這為大宋在蒙古鐵蹄之下可以苟延殘喘10年,打下了基礎。
此刻當餘玠把來自蒲金書的武器裝備,送到京城臨安之後,這種武器就與在蒙古軍中相同的威力,震驚了整個大宋朝廷。前來送武器的人,是餘玠手下的王堅。他原為孟珙部下得力將領,後來蒙古軍攻四川,王堅隨孟珙入川禦敵。寶佑二年(1254年),升興元府都統兼知合州,主持釣魚城防務。
但在隨後權臣賈似道忌王堅戰功,使帝詔堅回京城臨安。景定五年(1264年)去世,諡“忠壯”。合州軍民聞堅卒,立廟祀之,並建碑記其功,“堅以魚台一柱支半壁”迄今猶存。
一個個優秀的戰將,就在權臣們的手段下倒了下去。隻是不知道宋理宗趙昀這個追求“事君之禮”的人,當他逼死了餘玠之後,帶來了什麽呢?不但是自己皇族的覆滅,也帶來了“中華民族”的百年國恥。這算什麽,這不算什麽。尤其是那些到了今天,依然讚同“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人,看到了曆史裝做沒有看到,明白的事情裝做不明白的人眼中,中華民族的尊嚴,實在不算什麽。
對於大宋朝的偽君子狗官們來說,那真的不算什麽。即便是看到了,使火藥從“爆燃”到“爆炸”的改變之後,他們依然要竊竊私語一下,因為這件事帶來的利益不屬於他們。
“他遣人送來這些東西,不過是表功而已。此刻於軍事之上,寸功未成,又如何說這些是軍陣利器呢?”
說話的人,自然是一般權臣。對於“輪回炮”500米射程上的爆炸,他們就隻說了上麵那一句。至於其他的熱兵器,不說了罷,唯一的前提就是,不要讓餘玠再得著功勞了。
“皇上,軍陣之上,此奇技淫巧之物有何大用?倘若用此物之後,將不讀兵書,士不習戰策又何如之?”
大宋的狗官們總是有話講的,而且他們總是有理由的。
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講法製;你跟他講法製,他跟你講政治;你跟他講政治,他跟你講國情;你跟他講國情,他跟你講接軌;你跟他講接軌,他跟你講文化;你跟他講文化,他跟你講老子;你跟他講老子,他跟你裝孫子;你跟他裝孫子,他跟你講道理。
這是來自哪個兲朝的道理,不笑是說不清楚的。隻是看到了大宋的官們,這句話不由的就冒了出來。大概這些話就是針對他們的,也隻有這些個狗官的作為,可以用這樣的話來表述了。因為這樣的話做前提,所以殺掉嶽飛,逼死餘玠,整倒王堅,給華夏民族帶來百年國恥都是應該的事情。恐怕這正表明了,大宋的“強大”之所在了。
不過他們願意說就說吧,等著看他們這些個狗官腦袋上頂上槍管的時候,是什麽表情吧!
前往臨安押送這些武器的王堅,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模樣。可他更萬萬想不到的是,那個胡知府家裏,給朝中某些官員送來的信也到了。
“……近日夔州之地出現妖言惑眾之徒,轉運使餘大人受其蒙蔽,與其狼狽為奸……”
這當然是胡知府被步槍爆頭之前發出的信件,此刻他家裏的人,因為他的劣跡以及狗仗人勢的行為,基本上死絕了。而且這不算是誅連九族,問題在於這是這裏大宋“一人當官,雞犬升天”的真實寫照。別說您多善良,有官為峙大可以橫行四方的。就算是胡家當差的仆人,也可以橫行鄉鄰之間,成為所謂的“能人”。
這就應了魯訊先生書中的那句話——天有十日,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阜,阜臣輿,輿臣隸,隸臣僚,僚臣仆,仆臣台。但是“台”沒有臣,不是太苦了麽?無須擔心的,有比他更卑的妻,更弱的子在。
敢問,這是否就是某些人所說的,回到大宋不敬鬼神就是件萬萬不可的理由嗎?也是“中華民族”應該承擔被蒙古人占領了100年恥辱的理由嗎?還是說,這就是敬天地、鬼神的理由呢?
這實在是一種好卑鄙與愚昧的表現!
但餘玠送到京城中的熱武器,卻著實讓宋理宗趙昀高興了一陣。雖然這時他還沒有看到其他大臣的奏折,但眼前的武器裝備就是個傻子也看得明白,有了它們就不必擔心蒙古人。大約宋理宗趙昀總是個傻子的,他的高興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奏折裏提到了餘玠的“妄做主張,妖言惑眾,有不臣之心……”等等數十款大罪的時候為止。
直到這時,宋理宗趙昀似乎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抗蒙就要給兵權,而這有可能亡朝廷。但不抗蒙就失民心,那可能亡民族,到底讓哪個去死呢?
恐怕包括宋理宗趙昀在內的皇族都不敢說,讓狗官們去死。殊不知原因在於,他宋理宗趙昀的這個皇位,卻不是狗官史彌遠硬生生的從皇太子趙竑手中奪來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