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的執政官,看著眼前腆著一張瘦臉的知州,他稍稍皺了下眉。倒不是眼前的事情難辦,而是感覺眼前這個人討厭。當時,在蒲金書一夜之間,把泉州從“大宋”變成了“華夏”之後,最先開張的就法院與律政司。
對於泉州,蒲家那是熟透了的。哪個官幹了什麽,那是一清二楚,根本連打聽都不需要。結果律政司幾乎就把當時整個泉州的官都給告了,隨著法院的有狀師辯護、陪審團參加的公開審判,又幾乎把整個泉州的官就給判了。結果使人驚訝的是,如果不是“將功折罪”的機會,他們個個都要被絞死。
百姓們聽說了之後,慶賀之餘下了這樣一個定義。
“這大宋真是壞透了膛了!”
的確這時的大宋真是壞透了膛了,至於原因前麵已經詳細論述過,此處不在多說。
“1000艘大船?小意思,這筆錢我們掏了,我的大人哪,你還是不要這麽愁眉苦臉了!你本身長得就醜,再這麽苦著一張臉,難不成要活活嚇死人嗎?”
拿囚犯開心,這當然不是什麽好習慣。而且可以斷定,這是違反了《華夏律》的舉動。倘若泉州的新執政官是這麽個模樣,不笑生也是要失望的。然而,事實上的原因在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不允許減刑,不允許假釋的30苦役的狗官們,同時還將喪失30年的權利。也就是說,在這30年之內,他們連人都不是。
這樣的處罰當然不輕,但這是一種必要的手段。也就是說,在趙伏波回到“華夏帝國”之後,恐怕會有一場殘酷的屠殺。當然屠殺的不會是百姓,而是這些給“華夏故土”的“中華民族”的百姓們帶來了無限痛苦的人狗官們,一個他們永遠都忘不掉的教訓。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趙伏波不會有憐憫之心,這種殘酷會一直持續到所有人都尊重《華夏律》時為止。
就這樣,1000艘足以運輸超過800人大船就從泉州城到了賈似道的手中。他可能以為自己得了便宜,不管這一仗打的如何,也許這些船都會成為自己的私產。可他並不知道,這是他未來獲得死罪的一個途徑。也就是說,他如果長了前後眼的話就該明白,絞索距離他的脖子已經不遠了。
不過有了這些大船,加上他自己有海鰍戰船,足以運輸下25萬的大軍以及足夠的糧草與補給。隨後就等一個好的天氣,他就打算率軍出行了。當然,他自己是不打算去的,他將會在一個叫花鳥島的小島上駐紮他的中軍大營。另外島島附近他也保留了幾艘快船。
那是以防萬一的打算,萬一真要是一仗打敗,那麽敵軍來時自己不是還有機會跑麽。如果連這點事情他都想不明白的話,還如何做大宋的官呢。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了。
“章司令,賈似道是著名的髒官,如果可能的話就一並擒了來,陛下說了這樣的東西定要審而後判,以正.法典!”
蒲金書的話說的是大義凜然,但隻有章青知道,將來趙伏波回來的時候,會在“華夏故土”掀起什麽樣的血腥狂潮。原則是,一個狗官都不會放過。隻要掌握了犯罪的證據,就會被送到法院之中公開審判,有罪就會被立即執行絞刑。這件事不會考慮什麽“法不責眾”、不會考慮“刑不上大夫”、不會考慮是不是會讓其他人認為“華夏帝國”的皇室太殘酷。
隻考慮一件事情,那就是違法必究、執法必嚴。
章青此刻手下的戰艦不過50艘“漢武”級戰艦,雖然數量與宋軍的1300多艘戰船比起來連零頭都不夠。但問題在於,這可是質量級別的差距,所以出戰的時候,結局就已經被決定了,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懸念。無論在速度、火力、射程上全都極端遜色的賈似道的大軍,除過給濟州島送資源之外,根本什麽也做不成。
戰鬥隻進行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因為幾艘戰船在對方遠程火炮的攻擊下變成了碎片,宋軍就全體投降了。這當然有混進宋軍裏的特工的功勞,甚至來的路上許多宋兵還感覺到幸運。因為他有弟兄告訴他下麵這樣的事情,所以看到華夏軍海軍艦隊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投降了。
“記得啊,見到他們第一時間打白旗,誰不許降就殺了。我告訴你,到了濟州島上,你可就是戰俘上。記得啊兄弟,別跑,一定不要想著逃。那些家夥殺人不眨眼,逃跑的人肯定活不了。雖然戰俘名聲不好聽,但有飯吃。我告訴你,作為宋軍的戰俘,每天大米飯或者麵條管夠。每頓都有肉吃,我隻怕讓你連吃一個月之後,你見了就想吐!”
聽的宋軍自然肚子裏要嘀咕這麽一句。
“有病,天天吃肉還有嫌煩的?要我真是一跤摔進那麽個福窩裏去,別說當戰俘,當家人(仆人)都沒問題!”
事實上的確是如此,前麵說過宋軍的戰俘隻要沒有大的罪行,根本不會處罰他們。至於說吃飯,軍糧就那樣。每頓不是米飯就是麵條,至於吃的菜就是罐頭裏的蔬菜配肉。連別說,就算是吃苦吃了這麽多年的宋軍士兵,也是一個月之後見到軍糧就想吐。
與宋軍的戰鬥自然不需要多說,他們的戰鬥力無論比起來蒙古人,還是說益州那些曾經的金人,都不是對手。而且宋軍中,無論禁軍還是廂軍,他們的夥食、生活,與“華夏軍”一比,那真是乞丐與國王的差別。因此,不到兩人小時的戰鬥,1300多艘船的軍隊,就完全被俘虜了。
畢竟就算想戰,人家12000米之外開的炮,打個屁呀!
雖然戰鬥對於這25萬宋軍而言,結束的飛快。但對於章青來說,就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活捉賈似道,要他來濟州島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