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斜斜的從窗戶裏射進來,昨天夜裏“勞累”了半夜的趙伏波早早的醒來。這是他的習慣,前天夜裏無論睡的多晚,第二天清晨的那趟大槍,是無論如何要練的。
從綺麗爾與朱莉安娜組成的美聯社體陣裏脫身出來,直到現在趙伏波想起來朱莉安娜昨天夜裏,叫的那一聲還感覺好笑。輕輕的動作,慢慢的抽身。清晨的功夫那是要練的,這已經是多年的習慣。
相對於綺麗爾,朱莉安娜因為曾經長期在舍伍德森林裏當強盜的生活,她睡覺是很“輕”的。當她醒來的時候,看到趙伏波精壯的身體,她倒羞的把用手把自己的臉遮住。
“傻丫頭,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趙伏波心裏嘀咕著,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繼續再睡一會吧,天才剛亮呢!”
說罷趙伏波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床鋪,朱莉安娜倒是放下自己的手問了句。
“喂,當家的,你去做什麽?”
“我去練槍,你再睡會吧!”
看著趙伏波的背影,朱莉安娜躺到床上。這時綺麗爾大約感覺到了動靜,她的身體朝朱莉安娜擠了擠,火熱的身體似乎提醒了朱莉安娜。
“壞了,昨天夜裏……糟糕,她要是醒了的話,一定要笑人家的!”
猛然回味起昨天夜裏旖旎的經曆,這讓朱莉安娜立即大感不適。心中對於綺麗爾可能醒來之後,發生什麽事情,讓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起來。現在回想起來,的確一時的激痛是仿佛讓人受傷的感覺。可是隨後來的味道……此刻朱莉安娜卻已經不再回味昨天夜裏的經曆,隻是擔心綺麗爾醒來,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笑話她呢?
趙伏波回到自己屋中,拿了他的大槍。清晨的海風,依然還有些涼意。雖然此刻是冬季,但錫蘭明珠行省的天氣,那是相當好的。一邊走一邊活動著筋骨,遇到的人紛紛向他行禮。士兵們行軍禮,平民們則行拱手禮。隻一小會之後,趙伏波來到自己挑選的,練槍的地點。
這是海岸邊高高聳起的一塊岩石,上麵鋪著一層讓人舒適的沙子。這兒麵對的是正東方,剛剛從海裏一躍而起的太陽,正在用它桔色的光芒裝點大海。來到這兒,已經慢跳了一會,並活動開筋骨的趙伏波立定。手中是那標來自嶽王武穆的朱紅杆的大槍。
在桔色的陽光下,整個槍身上似乎被鍍了一層金的模樣。趙伏波雙手扶槍麵朝東方,閉上眼睛去感受陽光裏的力量。接著兩隻手一陰一陽握住大槍的槍杆,隨後就開始舞起起來。他矯健的身影在初升的陽光下,展轉騰挪手中大槍抖出鬥大的槍花。嶽王神槍在他手中,卻似一條出海蛟龍那樣。
恰在他開始練武後不久,軍營裏傳來的了士兵們整齊的聲音。隻穿著汗衫與短褲的他們,排成整齊的隊形從軍營裏開出來。領隊的軍官,用一定的節奏唱出《如山軍令》,士兵們跟隨在他的後麵,一句一句的跟隨齊聲唱誦,他們手中同樣拈著長長的白臘杆,在初升的陽光下卻似一片密集的樹林。
這是“華夏軍”的特殊規定,在新兵營的時候,所有的士兵都有過端白臘杆的經曆。也許有人會說這不是多餘嗎,都進入到步槍時代,還需要這樣的訓練嗎?然而不容置疑的是,“華夏軍”的士兵們槍法都非常好。馬步與端白臘杆的經曆,讓他們的在端起步槍的時候,十分平穩因此射擊的時候,都會非常準確。
而且“華夏軍”是有功夫的,刀法以及格鬥技術,就是他們日常訓練的科目之一。不僅僅是普通的擒拿格鬥,而是“華夏帝國”特有的功夫。作為全訓軍隊,“華夏軍”有的是時間來進行訓練。而且不容置疑的是練武的人,一生身體強健,而且耳聰目明。
隨著士兵們同樣舞起動起來白臘杆的時候,被他們高聲呼喝的欽察汗國阿速台汗同樣來到了戶外。當他看到華夏軍的訓練時不禁一愣,因為當他手下的軍隊進入到火槍時代時,除過馬上的刀法之外,主要是練習火器的射擊。可現在一看“華夏軍”居然還在訓練白臘杆的時候,他不禁有些吃驚。
顯然他想不明白,練習大宋的槍法,與使用熱武器有什麽關係。事實上這也恰恰是成功者與失敗者之間的區別,注重細節是成功者最為成功的地方,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海邊礁石上的趙伏波。
“那是……”
這時的陽光已經升起來老高,早訓大約再有一小會就結束了。按照軍規,早訓過後是“華夏軍”早飯的時候。然後又是訓練,午餐後還是訓練。全訓軍隊,會讓整個“華夏軍”隨時保持最佳的水平。當然與此適應的,是經過了營養師們調配過的軍糧。
欽察汗國阿速台汗看著趙伏波沐浴在陽光中的身影,他帶著好奇走過去。與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兄長孛兒隻斤.班禿。
“大汗,陛下怎麽還在練大槍啊,他們不是……”
他可不理解趙伏波的作法,更加不理解“華夏軍”的作法。昨天夜裏,他的兄弟欽察汗國阿速台汗已經告訴他,欽察軍要出征扶桑,同時也會全部用連射火槍裝備起來。作為一個將領,他當然知道那樣的軍隊代表著什麽樣的力量。按他所想,連射火槍部隊,隻消多訓練馬上射擊就是,何必要練其他的東西呢。
“我也不懂,去看看就明白了。”
兄弟二人來到趙伏波練槍之下,靜靜的站在一旁。他們兄弟二人,都是戰場上的行家,隻看到趙伏波這條如同遊龍戲鳳般的長槍,立即就感覺到由衷的佩服。有道是,月棍、年刀、一輩子槍,隻看趙伏波這杆大槍,卻已經讓他們不能不佩服。等趙伏波練完了,兩人迎上前去。
欽察汗國阿速台汗好奇的問道。
“陛下,您這槍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