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沒有什麽防禦能力?這不是胡扯嗎,就算是餘玠被罷官,那他修的防禦體係還在吧!
這是當然,隻是餘玠雖然修的防禦體係還在,但作為防禦體係的那些武器裝備,卻早已經調給了賈似道的手下。並隨著他本人的被俘,又早已經還給了濟州島。有了這麽一筆外財,駐濟州島的海軍自然又再度全都賣了出去,變成了海軍的獎金與裝備。
甚至可以這樣說,趙旭從高麗方麵的道路得到的這些武器裝備,其中相當一部分成了親王忽必烈率領的大軍的裝備。那麽這時,麵對沒有了武器的防禦體係,蜀地還有什麽防禦能力呢?
尤其是如今的蒙古軍隊,可不是那種騎著蒙古馬,拿著冷兵器的原始蒙古兵。他們可是裝備了全套火器與羽林鎧的火槍騎兵,甚至還帶有大量的“飛燕III型弩炮”。
此刻別說蜀地防線之中沒有兵器,餘玠也因為金牌相招而掛冠於林。就算是有兵器,有餘玠恐怕麵對新式蒙古大軍的進攻,依然需要打一塊浴血之戰才擋得住蒙古人的兵鋒。
此刻擔當蜀地主將的餘晦,在那些餘玠布置的遠程警戒哨發回了消息麵前,除過派出加急信使,拚命向朝廷求援之外,他什麽也沒有做。
經狗官集團裏,所有的事情必須有相應的利益為前提。否則,幾乎沒有人會去真正履行自己的職責。因為那叫“犯傻”,看看大宋的曆史,就知道了“犯傻”之人的結果。
嶽飛,無論是不是要迎回向,徵欽二帝,但客觀上打敗金兵,奪回被占領土這是事實。結果呢,風波亭飲毒酒,連帶自己部下與兒子也被腰斬於市。餘玠,為了大宋苦守蜀地10餘年,結果呢下金牌之後暴斃。連帶屬下也被罷了官,砍了頭。他餘晦才不管這蜀地丟不丟,死多少老百姓關他屁事。正所謂明哲保身,管他.媽嫁給誰才是真的。
如此之大宋不亡,天理將何存耳?
這其實依然不過是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與未來世界某些道理相通。就好比談戀愛一樣,你都不愛我,指望我真心愛你嗎?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事情,真的能夠永遠保持下去吧。去看看曆史王朝的更替,什麽都該明白了。
國民、國民,心意相通互相敬愛的結果。倘若變成互不順眼,把一方往死裏折騰的時候,不若大家一拍兩散都落得輕鬆。而且不必提涅槃時的痛苦,倒要看到烈火中重生的希望。否則柳亞子先生為何又要說——“雄雞一唱天下白”呢!
不管怎麽說1251年,蒙古監國親王忽必烈率領大軍30萬,從東線接近蜀地。其戰略意圖想來大家已經十分清楚,此刻不在多說。倒是當趙旭知道了蒙、宋即將開始時,他略略顯的有些興奮。在這一天,他找到了哈桑與賀齊。
“兩位,今日實在是喜事不斷。從羅斯來買來的5萬壯丁已經就要到了,賀.龍衛暫時放在你手下好好的訓,這聽說羅斯人健壯高大,而且可以刻苦耐勞。訓好了又是鐵軍一支,不但如此南邊蒙宋方麵也即將要打起來了,這又是好事一件!”
有道是,人逢喜歡精神爽,趙旭拉了哈桑與賀齊喝酒慶祝。很自然,臉上堆笑的兩人,心中對於趙旭的高興,能夠有的情懷不過是不齒而已。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一個首領,自己的族人要遭受兵災戰禍他卻是興奮不已。說真的,趙旭連此刻沒有開化的非洲部落首領都不如。
哈桑、賀齊兩人心中各有想法,但喝起酒來的時候,還要時常拍著“旭爺英明”之類的馬屁,這頓酒實在是喝的令人倒胃口至極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出了什麽問題,在這樣的時刻香蓮居然又報告給趙旭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什麽……?真的?”
趙旭聽到侍女的話,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原本興奮的紅光滿麵的他,這時不知道聽到了什麽消息,居然會如此震驚。他不相信的拽住眼前來報信的侍女,那一付驚愕的模樣倒仿佛是吃人的猛虎一般,把個侍女嚇的說話時也不連貫了。
“奴婢……奴婢不敢欺騙旭爺?香夫人……夫人真的是如此說的!”
這時的哈桑還沒有弄明白是什麽事情,可當他疑惑的目光看向賀齊的時候,沒有想到賀齊居然是一付明白的模樣。還沒等哈桑用眼神去問賀齊,趙旭突然叫了起來。
“啊哈……啊哈……香蓮有了……有了……天可憐見,我趙旭有後了……哈哈哈……”
一連串近乎瘋瘋顛顛的話,把哈桑弄愣了。他可是知道,趙旭從十幾歲開始就經常拈花惹草。倘若按他的性情,隻怕此刻孩子沒有50也得有30個。隻可惜一個都沒有,那麽隻能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趙旭根本不能讓女人懷孩子。
可眼前的事實又說明,香蓮的確替趙旭懷上了孩子。不知為何,哈桑感覺這件事裏充滿了蹊蹺。當然他與賀齊可不敢有什麽直率的表示,隻會兩人一起端起酒杯來,向趙旭賀喜。
“恭賀旭爺三喜臨門!”
趙旭高興的也不會說話了,全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隻交待了一句就隨著那個侍女急匆匆的去了。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哈桑才眨著小眼睛問賀齊。
“怎麽,你知道些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賀齊稍稍四顧之後,才悄悄說了這麽一句。
“隻怕他的帽子綠油油!”
說罷,不等哈桑明過來,他已經按照平時那樣,又與哈桑開吵了。
“我說哈桑軍師,您這是擔個什麽心哪,今天三喜臨門您這莫須有的擔心還是明天再說吧。我可沒功夫和您在這瞎鬧,我要去趕著給香夫人請個安去呢!”
哈桑一看賀齊的模樣,他努力把小眼睛瞪圓高聲吵起來。
“什麽莫須有的擔心,倘若華夏軍動了呢,這麽大的風險也不告訴旭爺嗎?”
嘴是這樣說,心裏可在奇怪。
“為何帽子會綠油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