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問有沒有關於韓琳的花邊新聞,“大頭”搖了搖他的大腦袋說沒有。謝雨瀟陷入了沉思狀。“大頭”見謝雨瀟這等神情,笑道:“難得帥哥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了,小事一樁,我去查查他們課表,改天帶你去她們教室看看,滿足下你的心理**!”
謝雨瀟當下來了興趣,催著“大頭”快些去辦。
三天後,謝雨瀟跟著“大頭”看到了極品校花,是從校花上課教室的前門看到的,校花打扮時尚,明顯的化了妝。盡管如此,謝雨瀟還是從她的眼睛認出了這校花就是他所熟悉的那個清純的韓琳。他呆呆的看著,猜測不出是什麽讓韓琳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韓琳沒有看到門口的謝雨瀟,她正在專心致誌的聽課。
“大頭”拉扯著僵立的謝雨瀟離開了。謝雨瀟回過神,問“大頭”韓琳的成績怎麽樣。“大頭”嘴巴一撇,道:“這還要問?她的成績頂呱呱,年年拿頭等獎學金,還是校學生會文藝部部長。”謝雨瀟聽了沒有說話。“大頭”遞給謝雨瀟一根煙,又說道:“你啊,也不能光是學習,連這樣的事都不知道?”
接下來幾天,謝雨瀟腦子裏不停的想著韓琳,猜測著千萬種可能讓韓琳變化的原因,可猜測畢竟是猜測,每想出一種猜測他就推翻之前的猜測。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又到了大二學期期末考試的時間,謝雨瀟緊張的複習著最後三門課,他將考試看的很重,因為考試是最能證明能力的時候,他不會浪費任何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在這三門課裏最讓謝雨瀟頭疼的是《哲學原理》,倒不是他學的不好,而是他覺得哲學說的都是模棱兩可的話,諸如“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思就是在的思,……思是在的,因為思由在發生,屬於在。同時,思是在的,因為思屬於在,聽從在。”,“量變是質變的必要準備,質變是量變的必然結果。質變不僅可以完成量變,而且為新的量變開辟道路。”等等,這種學問使他非常惱火。
在考《哲學原理》前一天的午飯後,謝雨瀟本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但見宿舍的哥們一個個都拿著書陸續出去了。看見別人都去看書,謝雨瀟心裏就有了一種不踏實感,猶豫了一番後,也拿著令他厭惡的《哲學原理》出了宿舍門。
外麵太陽正毒,直直的從頭頂照下來,曬得皮膚火辣辣的。謝雨瀟的心情更加煩躁,加緊幾步,走到羽毛球場地旁邊的樹蔭下,找了個長椅躺下,拿起《哲學原理》翻了起來。
翻著翻著,謝雨瀟嘴裏突然冒出一句“盡是屁話”,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嘩啦”一聲把手中的《哲學原理》撕成兩半,又“啪”的一聲合在一起。這一撕一合之間,本就慘不忍睹的書皮就脫離了束縛,在空中打了個圈,貼在了地麵上。他依然不甘心,站起身來抬起右腳,“吧唧”一聲,在“哲學原理”四個字上蓋了個大腳印,才罵罵咧咧的坐回了石椅,將書的剩餘部分在後腦勺一墊,仰靠在了石椅上。
“SB,整個一白癡……”男聲後緊接著是一女子“嗤嗤”的發笑聲。
“說誰是SB白癡?”謝雨瀟腦子一熱,大喊一聲,“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轉過身,雙眼直直的盯著離他大約四五步遠的一對帶眼鏡的文雅學子。經過兩年多大學“文化”的熏陶,一向以優雅自詡的謝雨瀟似乎也不再優雅了。
眼鏡男用右手兩指往上抬了下眼鏡,看了看眼前這個雖說麵容俊秀,但肌肉鼓鼓、一米七五個頭的謝雨瀟,臉色一緊,合上了手中的雜誌,側身去取一邊的書包,看樣子是準備離去了。
謝雨瀟怒火稍消,帶著七分得意三分輕蔑,看了一眼他雜誌封麵上超短裙美女說:“算了,像你這種隻會高舉著雜誌,企圖窺視美女裙下風光的猥瑣男人又怎會理解哲學的真正本質,不跟你計較了。”兩年的大學生活已讓謝雨瀟的談吐言語發生了徹頭徹尾的改變,而謝雨瀟本人卻是從心裏喜歡這種改變的。
“撲哧~”眼鏡男旁邊的眼鏡女忍俊不住,雙手急捂嘴巴,一下笑了出來。想起眼鏡男剛才還舉著雜誌對她調侃“看,我看見了她的小褲褲。”,她又怎能不笑。
謝雨瀟一樂,看著一嘴暴牙的眼鏡女,又道:“雜誌上美女的存在是客觀的,是靜止的,又是運動的,美女的裙子遲早會飛起來的,前途是光明的,想象是必須的。”
眼鏡男臉色由微紅轉為豬血色,說了一句“屁話。”
謝雨瀟側身靠在了石椅上,悠悠道:“屁話?不,不,我在想我兩手一扯,封麵女郎的存在就消失了,你對封麵女郎的性幻想就從此結束了,不用談存在,不用談前途,不用談我兩手一扯隻是封麵女郎曲折的人生道路。”
眼鏡男連說了兩句神經病,背起書包,用左手小拇指勾起椅上的水杯,拉著眼睛女匆匆離去了。
謝雨瀟哈哈大笑著在石椅上側躺了下來。盡管是在樹蔭底下,石椅還是有幾分溫熱,他扭動了幾次屁股才算擺好姿勢,將右腳耷拉在地上,左腳踩在石椅的棱上,不停的晃動著。他突然間發現吵架獲勝也是一件很能讓人興奮的事。
興奮了一會,他就無所事事的將眼光投到了前方的校園小徑上。這條小徑通向教八樓,教八樓是去年才起的一座十層大樓,學生們都喜歡去這座新樓上自習,若在平時,這條路上人來人往,從不會間斷。可這會,從這條小徑上經過的人並不多,還有三天就放暑假,已沒有幾個人跑去上自習了。
謝雨瀟閑的蛋疼,蛋疼中就對這些要去上自習的人來了興趣,心裏琢磨著為啥他們現在還要去上自習?他們的性格又是怎樣的?還好,他不會鑽在裏麵,當下一個人從小徑上經過的時候,就會立刻將注意力全部移到這個人身上來,而徹底的忘掉前一個人……
直到一個背著黑色書包,下穿牛仔短褲,上穿白色吊帶的女生從他眼前晃過的時候,謝雨瀟才雙眼放光。盯著女生遲疑了幾秒後,就騰的從石椅上站了起來,拿起被他撕為兩半的《哲學原理》,緊緊的跟了上去。
跟這女生是有原因的,不是因為她長得性感漂亮,而是因為這女生就是韓琳,謝雨瀟堅信自己沒有看錯。
碰著韓琳謝雨瀟肯定是要跟上去的,一是上次狼嘯事件後他一直想向韓琳道歉,可他一直找不到韓琳,順便還想問問韓琳為什麽不接他電話,不給他打電話;二是他想知道是什麽讓韓琳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這種變化讓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他裝出一副若無其事、逛大街的樣子跟在韓琳的後麵。前方的韓琳就在他眼裏不停的變幻著,一會是兩年前在車站遇到的那個土裏土氣的鄉下小姑娘,一會是漂亮絕倫的極品校花,
繞過了羽毛球場,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教八樓,左拐拐右拐拐,爬了陣樓梯,到了七樓。七樓是校領導的辦公區。韓琳左右打量了下,朝右邊的走廊走去;謝雨瀟擦了把汗,氣喘呼呼的走到一邊的公告欄,裝模作樣的看著。
韓琳在謝雨瀟眼角的餘光中推開一扇門進去了,謝雨瀟轉身跟了過去。當那扇門上麵的五個字“校長辦公室”映入眼簾時,他的眉頭不由緊了一下,心裏納悶:她和校長之間能有什麽事?
要知道在大學裏,95%的學生四年本科下來,都可能和校長說不上一句話。原因很簡單,跨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