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靚女,多般配的一對。我是該為小哥高興的,可我為何高興不起來,是在吃醋嗎?我又有什麽資格吃醋,我不過是個不知廉恥、唯利是圖、出賣肉體、任人唾棄的爛女人罷了,又怎能吃小哥的醋,小哥是那麽好……
韓琳確實在吃醋,吃醋是女人的本性也是女人的權利。她強顏一笑,甜甜回道:“認識你很高興,我叫韓琳,我有點事必須得走了,你們繼續聊。Bye~”
韓琳走了。謝雨瀟一急,心想還是溜之為妙,忙道:“明天考試,我還沒複習好,我得趕快回去複習。”
謝雨瀟說著就想挪步閃人。於筱娜上前兩步挽住了他的胳膊,宛然一笑:“瀟瀟,我們聊會再走了,不會耽誤你複習功課的。”說著將謝雨瀟往包間推。謝雨瀟急的給韓東又擠眉又弄眼。
情商幾近為零的韓東又怎能揣透其中奧妙,木然的擦了兩把額頭,不明所以然。對這血性漢子而言,打架鬥毆、龍爭虎鬥那是無師自通;但對兒女情長,女人爭風吃醋之事卻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瀟瀟,你急什麽啊,坐,坐”於筱娜將謝雨瀟推倒在了沙發上,右腿向後抬起,用高跟鞋勾上了包廂門。
“我……”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這耳光扇的很高明,有相當高的技術含量和功底,不疼,不重,卻很響。來的悄無聲息,匪夷所思,似乎沒有人躲得開。
謝雨瀟有絲怒火,但這巴掌扇的太曖昧了,這火他發不出來。何況他從小就被老爺子扇巴掌扇慣了,也就順受了,不至於說出從小到大還沒人扇過我巴掌,或隻有我老爺子扇過我巴掌之類幼稚的言語來。
“你怎麽這樣,你知道我要說啥不。”謝雨瀟氣呼呼的說。於筱娜扮個鬼臉:“管你說什麽,騙我就得挨耳光,親愛的,再見。”
“我,我跟你什麽關係啊,你什麽時候是我女朋友了,誰敢要你這樣的神經病野蠻女朋友,你……”
於筱娜已拉門走了,走之前還和門口的韓東笑嘻嘻的道了個別。
謝雨瀟搓了幾下麵頰,走出了包間。剛才那個男服務員過來收拾包間,看到謝雨瀟紅紅的麵頰,分不清形勢,竟忍不住的笑起來。
“啪~”韓東甩手給了男服務員一耳光:“笑錘子笑,快向瀟哥問好。”
男服務員這才嚇破了膽,曉得自己是狗眼看人低,忙弓著腰不停的向謝雨瀟點頭賠罪。謝雨瀟怒氣未消,罵道:“別TMD的小雞啄米了,滾,幹活去”
男服務員趕緊溜之大吉。謝雨瀟和韓東走到一邊坐下,鬱悶道:“東哥,那於筱娜怎麽會陰魂不散的在這裏,你也不告訴我。”
“我怎麽知道你會來這裏。她說你忙著,找我消磨會時間再去找你,我剛好在這邊辦事就叫她過來了。”
“媽的,怎麽就這麽巧,要命的於筱娜。”
兩人有好陣子沒見麵了,談了幾句就不談女人了。謝雨瀟問韓東最近有沒有新開店,有沒有和人打架,有沒有做見不得人的勾當;韓東問謝雨瀟學上到啥時候是個頭,不如早點出來混,吃香的,喝辣的,好好享受生活……
……
謝雨瀟回到宿舍門時,“大頭”正不停的砸著鍵盤,摔著鼠標。張河在旁邊不停的喊著“快關,快關。”謝雨瀟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堆獸性大發的人才看黃色網站中病毒了,17吋的顯示器被se情窗口、大胸、光屁股擠了個水泄不通。
“搞啥啊,真麻煩。”謝雨瀟說著,中指按到了機箱的重啟鍵上。
“好,強,直截了當。”張河給謝雨瀟豎著大拇指。張河和“大頭”是一路貨色,留著典型的中分頭。
“大頭”湊過頭來:“帥哥,晚上吃什麽,香飄飄麻辣燙怎麽樣?你那貴賓卡好像好陣子沒用了,還在不?”“大頭”滿臉堆笑,打定了蹭飯的念頭。張河一聽馬上附和著:“就是,就是,香飄飄味道好的不得了。”
謝雨瀟張著嘴,愜意的打了個飽嗝:“聞到了沒,聞到了沒?火鍋味,十足的火鍋味。俺吃撐了。”
張河和“大頭”對了個眼神,兩人將謝雨瀟一邊往外拖,一邊嚷嚷:“不夠意思、不講義氣、沒人性”。謝雨瀟被“大頭”的一身肥肉蹭的很是難受,隻好答應再陪他們吃一頓。
三人一邊談論著一邊往外走。謝雨瀟看到了躺在床上,依然抱著《哲學原理》死啃的李勤,便叫李勤一起去,李勤似乎沒有聽見,依然看他的書。“大頭”嘴角帶著蔑視,奚落道:“別叫他了,那就是個名副其實的書呆子,天天抱著書看,一考也就是個六十分左右……”
謝雨瀟推了把大頭:“你哪來這麽多廢話,走吧,誰像你一學期三、四門的掛!”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出了校門,到常去的“香飄飄麻辣燙”大吃了一頓,又借著酒意到桌球會所搗了幾杆桌球,這才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時已是晚上十一點,李勤依然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課本,姿勢似乎也沒有變過。三人又進進出出的折騰了一陣,總算洗完臉、刷完牙,各自躺到了各自的窩裏。
張河、“大頭”二人不出五分鍾已進入沉睡期。“大頭”不停的磨著牙,張河有節奏的打著呼嚕。謝雨瀟翻了幾個身,沒有睡著,回想著和韓琳在“老藤咖啡”談話時的情景。
第二天早上,東七樓302教室,謝雨瀟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牆角,左顧右盼。這是一個好地方,一個適合作弊的好地方。謝雨瀟從不作弊,所以對這位子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東泉大學對考試作弊管的很嚴,隻要作弊被抓,就是退學處理。但事實上,作弊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稍有人性的老師一般都不會堂而皇之的抓學生作弊,斷送學生的大好前程。
卷子發下來了,謝雨瀟掃了一眼,提著筆飛速的答了起來。
考場有兩個監考老師,一男一女,女的四十來歲,卷子發完後就坐在了前麵的講台上,一動也沒動過了;男的三十來歲,戴個黑框眼鏡,一臉嚴肅,在教室前前後後不停的轉著圈。
……
“把紙條交上來,後麵的同學,說你呢。”
突然,男老師高喊一聲,手往後麵一指。
謝雨瀟沒抬頭,依然答著卷子,心道:“誰這麽倒黴考試被抓,這下完蛋了,不會是‘大頭’吧,我還沒給他丟紙條呢。”
“說你呢,站起來。”老師的聲音嚴厲了幾分。謝雨瀟抬起頭,竟發現男老師的眼睛盯著他。四周一看,所有人的眼睛都在詫異的看他,他朝桌上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氣,桌上竟多了一個紙團。
男老師走過來,拿起桌上的紙團打開看了下,哼了一聲,摔在了謝雨瀟的麵前:“你還有什麽話說。”謝雨瀟看到紙條上的東西,正是選擇和填空題的答案。這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這紙團到底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