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醫

第六十八掌 到底誰不是人

待喝完十二人的血液後,謝雨瀟雙目微閉,運起易血功法,開始修煉。有了上一次在易血儀式上喝人血過量,差點喪命的教訓,這次,他是小心翼翼,集中心智,緩緩引導,慢慢的吸收著人血為自身帶來的巨大能量。

歐陽川文不知謝雨瀟在搞什麽,當看到謝雨瀟全身泛起紅光時,才再一次感歎自己交得這個兄弟太邪,太過變態。

這些事情太難解釋,也有些解釋不清。所以對著目瞪口呆、感歎聲聲的歐陽川文,西妤幹脆來個視而不見,自行走到妹妹身邊一起守門去了。門外的混混在硬闖了幾次,被西婷揮刀砍死了兩個後,這會也消停許多,再不敢強行闖入了。一裏一外,隔著一道門,雙方就這麽僵持下來。

謝雨瀟專心致誌的修煉易血功法,已進入忘我境界。這一練就是五六個小時,直到他將體內湧動的猶如浪潮一般的血液引導提純,化為體內晶瑩剔透的亮紫色血液,而後將多餘的暫時無法提純,需要時間慢慢煉化的血液全部逼入腹部的某個死角後才停止了修煉,睜開了眼睛。

紅光已經隱去,謝雨瀟變的神采奕奕,除了腿瘸外,已完全恢複。他站起來,在角落處找到了背包,然後拿出兩瓶礦泉水,洗去了手上和臉上的血跡,而後又拿出牙刷牙膏,認認真真的刷了個牙,拿出鏡子照了照,才滿意的笑了。

裝好東西,收拾好背包,謝雨瀟就準備去找那趴在地上的魁哥算賬了。一轉身,卻發現歐陽川文正在像看怪物一樣的盯著他看,便上前拍了拍歐陽川文的肩膀說:“傻了?”

“不傻才奇怪。”歐陽川文道。

“出去了慢慢傻,還是想想咋活著出去吧。”

歐陽川文看了看靠在門口的玉女,又看了看地上一堆被放幹血液的屍體,想著門外一幫舉槍等著他們的混混,心中突然就有了一種英雄末路的悲壯之情,當下張口說道:“媽的,這次豁出去了。”謝雨瀟一愣,正欲說話,就見歐陽從地上拾起兩把手槍,血性十足的說道:“幹死這幫狗……”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蹦在了謝雨瀟的右腳邊。

謝雨瀟嚇的跳了起來,等回過神看到歐陽川文盯著自己左手中的手槍時,才崩潰道:“你大爺的歐陽川文,會玩槍不,想一槍蹦了我咋滴?”歐陽川文麵子丟大了,忙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賠笑道:“抱歉抱歉,沒想到槍這麽容易走火。”說完,他小心翼翼的提著槍找玉女去了。

“西妤,把那個貨帶過來。”

謝雨瀟坐到了室內唯一的那把靠背椅上,翹著兩郎腿,對西妤說道。現在,形勢也完全扭轉,是輪到他得瑟的時候了。

西妤解開了魁哥的穴道,幾腳將他踹到了謝雨瀟麵前。

魁哥這會已是嚇得心驚肉跳。他早就醒了,室內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看看清清楚楚,現在,他正心驚肉跳的懷疑著坐在椅子上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人。

“知道你會是什麽下場吧。”謝雨瀟問魁哥。

“橫豎都是個死。”

“不錯,有先見之明。”

“我想在死之前弄清楚一個問題。”魁哥道。

謝雨瀟笑了笑,說:“你問。”

“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媽不是人。”謝雨瀟一聽這魁哥還敢罵他,起身就踹了一腳。

魁哥被踹的後退兩步,腦子一轉,才想明白這問題不該這麽問,忙說:“別誤會,別誤會,我是想問你到底是人還是別的什麽?”

“鄭重的回答你,人。還有問題嗎?”

謝雨瀟鄭重的回答了這個問的很傻的問題。

“沒了。”

“好,輪到我問了。”

“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因為我說不說都是個死。”

魁哥認定自己死定了。得罪了一個殺人如殺豬,喝血如飲水,連是不是人都分不清的人物,他還有什麽活下去的可能。

“你太聰明了,不過再你問之前我得辦幾件事。”謝雨瀟站起來,拿著匕首走了過去說:“一刀還一刀,你不介意吧。”

“噗”

匕首戳進了魁哥的大腿。謝雨瀟看著魁哥,以為魁哥會疼的大叫起來,誰知那魁哥臉上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那腿就不是他的。

魁哥的忍耐性有點讓謝雨瀟出乎意料。不過,謝雨瀟不著急,他拔出了匕首繞著魁哥轉了兩圈又說:“兩隻狗爪子都碰了我的玉女是吧,好。”說著,他提起了魁哥的左手看了看,對歐陽川文喊道:“歐陽,過來。”

歐陽川文納悶,心想你叫我幹嘛。但他還是過來了,問謝雨瀟幹嘛。謝雨瀟說:“從後麵抱緊他,別讓他蹦躂。”歐陽川文似乎知道謝雨瀟要幹什麽了,雖說他看到這種場麵心跳,但又不能說讓玉女抱著,隻好雙臂一張,將魁哥抱緊了。

魁哥臉色唰的就一片慘白,驚慌道:“要幹什麽?”謝雨瀟道:“碰了玉女的狗爪子自然得切下來。”

手起刀落,魁哥的四根手指被匕首齊齊切斷。

謝雨瀟看著魁哥的臉,他很在乎這魁哥的疼痛表情。然而,結果卻再一次讓他失望。魁哥的臉上雖然驚恐、有些發狂,但依然沒有絲毫疼痛的表情,而且在他一刀下去的時候,他抓著魁哥胳膊的手沒感到任何回縮的本能反應。這有點神了。謝雨瀟不甘心,抓起魁哥的另一隻手又切去了四根手指頭。但魁哥的表情反應還是一樣,沒有疼痛。

“你-媽-的,你到底是不是人?”

歐陽川文本看著殘忍,想著以後得找時間好好勸勸謝雨瀟,不能讓他這麽凶殘了。但當他看到謝雨瀟各切去魁哥兩隻手的四根手指,而他抱著魁哥的雙臂也沒感到任何人體本能反應,也沒聽到任何慘叫時,也不由納悶了,心道:“怎麽沒有神經反射,難道感覺神經有問題?”

謝雨瀟不會想的這麽深入,他也不懂。他一看自己拿這個魁哥沒轍,就坐回了椅子,對西妤說:“西妤,讓他嚐嚐分筋錯骨手的滋味吧,他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