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醫

第七十八掌 另有緣由

歐陽川文說:“有這意思,畢竟你多年未回去了,哥哥希望你能抽些時間出來。”歐陽子玉歎了口氣,雙手背在身後,往前走了幾步,遠望著山下道:“並非我不想下山,回家看望父母,而是道觀中發生了一些事,弟弟實在是不能走開。”說完,他又回過了身子,對歐陽川文說道:“哥哥放心,既然哥哥親自前來,弟弟定會抽出時間回家看望父母。”

“不知紫雲觀發生何事?”歐陽川文問道。

歐陽子玉搖了搖頭說:“說來話長,還是先隨弟弟到觀中好好休息下,待晚上我再細細對哥哥說來。”

歐陽川文、謝雨瀟、玉女四人幾日來都是風餐露宿,無論精神、體力都已疲憊不堪,他們確實需要個地方好好歇息調整下了。

進了道觀大門,走了幾步,歐陽川文對弟弟說道:“弟弟,其實我們這次前來是希望你能帶我們去個地方,此外還有些離奇的事想對你講。”

“哦?不知你們想去什麽地方,又有什麽離奇事呢?”

歐陽川文答道:“這位謝雨瀟兄弟有些事需去三清觀,但我們又不知三清觀在靈陽山什麽地方,所以想讓弟弟帶我們去。”

“三清觀?”

歐陽子玉有些吃驚的看著謝雨瀟,猜想著哥哥的這位朋友為什麽要去為眾道觀所仰望三清觀。三清觀,不接受布施,不與人化緣,不食人間煙火,幾近與世隔絕,存在於虛無縹緲的三清峰頂,是傳言中三清觀主帶領門下弟子潛心修真的道觀,塵世之人鮮有人知,這位謝雨瀟兄弟為什麽會知道三清觀,所去的目的又是什麽呢?他不是修真之人,為什麽手上會有那枚極為罕見的戒指?

“難道靈陽山沒有什麽三清觀?”謝雨瀟見歐陽子玉半天不答話,問道。

“不,不是。我是在想三清觀該怎麽走?”歐陽子玉答道。

歐陽川文道:“弟弟也不知道三清觀怎麽去?”歐陽子玉點點頭說:“雖說我在這靈陽山已呆了將近十五年,但說來慚愧,我就這紫雲峰還熟,其餘地方還真不是很熟。不過不礙事,雖說三清觀我沒去過,但大概位置還是知道的,就在那三清峰上。你們既然要去,我明日一早就帶你們去找找看。”

謝雨瀟喜道:“那就多謝子玉兄弟了。”歐陽子玉微微一笑說:“哥哥的朋友既是我子玉的朋友,這點小事又何足掛齒。”

進了道觀,歐陽子玉信手招過兩個院中的小道士,吩咐他們速去備上兩間待客的廂房。從這信手一揮,歐陽川文看到了弟弟在道觀中的地位。雖說不知這地位對不食人間煙火、清心寡欲的弟弟有何人生意義,但地位還是從側麵證實了弟弟的能力和修道天賦。

歐陽子玉的修道天賦確實不凡。自從十五年前,執拗的他被父親和哥哥送到紫雲觀,交給紫雲觀主後,就表現出了驚人的修道天賦,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從一名外門弟子轉為正式內門弟子,踏上了真正的修真之路。同年,被紫雲觀主收為嫡傳弟子,從此更是深得修真精要,修為大漲。十五年下來,修真等級已至開光初期,這在同齡人中已是寥寥無幾了,在整個靈陽山不會超過三個,可說是資質極高,這也是當年紫雲觀主為什麽看上他的原因。

(修真等級:築基——開光——胎息——辟穀——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大乘——渡劫其中每個等級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個階段,到了渡劫期以後就有可能在三個階段中的任何一個階段接受天劫的洗禮,從而飛升仙界)

開光境界,在這個修真之風日益衰落,修真飛升隻能成為傳說的當今,能達到這個層次已經是非常不簡單了,就算他師父紫雲觀主也隻是達到胎息初期,僅比他高一個等級而已。

在靈陽山,修真境界最高的恐怕就是三清觀的三清觀主了,傳聞三清觀主的修真等級已達到了辟穀中期,雖說這個境界僅比胎息境界高一個等級,但這個境界已是當今修道之人完全不敢想象的了。在整個靈陽山,修真境界達到辟穀境界的隻有兩個人,除了三清觀主外,就是三年前突然湧現的黑玄觀了。黑玄觀,有些玄,有些邪。自兩年前,紫雲觀與黑玄觀發生一場惡鬥後,歐陽子玉隻要聽到黑玄觀,就會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盡管會不寒而栗,但他還是不得不說起黑玄觀。之所以會說起黑玄觀,是因為他哥哥歐陽川文問了他有關瘋子的事。而說起瘋子,他就不得不說起黑玄觀。

這會,歐陽子玉就正和哥哥歐陽川文坐在道觀門前的階石上,談論著黑玄觀。

這個時間,月明星稀,山風送涼。

在這個睡覺的絕佳時間,疲憊不堪的謝雨瀟正在神聖莊嚴的修道聖地的廂房內摟著大小老婆昏睡。歐陽川文雖疲憊,卻不願昏睡。他和弟弟已有四年未見,他有好些話要說,有好多事要問,他要搞清楚瘋子的緣由,要請這個修真的弟弟去幫助那些瘋了的人,做些修道之人該做的事。

歐陽子玉聽著哥哥歐陽川文講有關瘋子的離奇事情,在聽了一會後,他打斷了哥哥的話,歎道:“身為修道之人,卻不能以道驅邪,為民除害,弟弟深感慚愧。”說完,他停了下又說:“其實,事情緣由我們早已知曉。我們身在靈陽山上,依靠遊客布施為生,遊客日益減少,這些事我們又豈能不知。隻是,隻是那些瘋了的人並非如哥哥所說,單單為孤魂野鬼驚嚇所致,而是另有他情。”

“什麽他情?”歐陽川文準備弄個一清二楚。

歐陽子玉道:“既然哥哥問起,若不向哥哥說個明白,哥哥定會責怪我這修道的弟弟不盡道人之責,問我修道何為。”

歐陽川文道:“說吧,哥哥隻是想弄個清楚而已。”